今天早上,双喜一直睡到家家都吃早饭了才醒过来。68他睁开眼,觉得有点异样头晕乎乎的,目光眩得迷糊。他无意地着勾挂在绳子上的那件草绿色的小袖上衣,似乎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他揉了揉眼,又上下了那两只袖子好像被揉皱了,那领口下的第三个纽扣下面,明显地出是扎在裤腰里留下的皱折“自己穿了吗自己昨晚上好像去了梅子家去了吗”双喜一时竟错乱了记忆。
双喜终于起床了。“这身子怎么有点踉踉跄跄的,这是怎么了”走到堂屋的当间,忽然听到母亲翻动身子的响动,走进房门口一,一向早起的母亲竟然还沉沉地睡着。他喊了两声“娘,”又近前推了推,母亲嗯嗯啊啊地还是没有醒过来,这就有些奇怪了。双喜走进前屋,朝房间里瞥了一眼,床上没人。他出了院子,扭头一,自家的大黑狗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垛旁边。他走过去,用脚轻轻地推了推,狗懒懒地动了两下尾巴,眼睛半睁半闭着,像是还没有睡足的样子。
双喜立刻警觉起来“自己和娘连狗也莫非有人投毒或是在缸里或锅里投了安眠药什么的可谁有这么大的胆这可是大队一把手老主任的家”
双喜忽又想起了自己的衣服。他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绳子上拿下衣服,又仔仔细细地了一遍,心里在想“我昨晚上到底去没去梅子家好像还是没去。要是没去,我就没有穿过,这衣服是上午还是下午反正是自己亲手洗的,是什么时候收回来的”双喜忽然发现衣领潮湿湿的,可下边却又干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双喜努力地搜寻着记忆的碎片,又按时间顺序尽可能准确地排列出来。这样,其中某一个空白的时段,就可以回忆出对应的事来填补了。渐渐地,他的脑子慢慢地清晰起来“吃完晚饭,自己本想等大多数人家熄灯关门睡觉再出门,于是在房间里那本情箴言。似乎没多大一会,自己就迷迷糊糊地上床躺下了昨晚上绝对没有去梅子家”
“那莫非”双喜的疑心加重了。他掀开了箱子,那顶帽子还放在自己一直放着的那个角落。他伸手扯了出来,仔细了,又用鼻子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女人脸上或头发上的气味像是梅子
“这是自己染上的”这几个夜晚,双喜有时搂着梅子的时候,那头脸免不了接触。双喜想了想,觉得自己套着它的时候,似乎没有感觉到这种气味
“如果不是自己染上的,那莫非他在锅里下了药,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也蒙了脸”双喜想到这里,心禁不住猛地颤了一下。
双喜心里有股莫名的东西“嗖嗖”地直往上蹿“难道难道梅子说的那个恶魔真的就是他”双喜一时震惊得呆愣了。
片刻,双喜忽又想“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要蒙了面假扮自己莫非他怀疑上了自己跟梅子故意去试探一下”
双喜周身的血直往上涌,但心底里仅剩的那一点点疑虑“这毕竟是自己的胡乱猜疑而没有被证实啊”还是牵制了他的冲动。
双喜忽然觉得这个家呆不下去了。
他想了一会,终下了决心。推出车子往外走。走到前屋的当间忽然停住了。他透着半掩着的门洞往里窥了一眼,明知床上没有人,可那“躺着的身影”还是在脑子里闪现了。他恨不得冲进房间,猛地一下扑过去,死死地掐住那人面兽心的老东西的喉咙,直到他瞪出白眼,双腿胡乱地挣扎几下,忽然一下子永远地不动了双喜停留片刻,还是咬着牙推着车子出了门,心里在说“等我摸着了实底,再跟你算账”
双喜骑上车子,去了三十里外的一个同学家里。上高一时,那个同学跟双喜同班,由于两人性格脾气相投,不久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那个同学的小姨住在安徽西部的一个山坳里,只有几户邻居,周围十几里见不着人烟。听其它同学说,那位好友从学校回家后,便去了她小姨哪里,说是要去体验一下大山深处幽静的生活,最近才回来。于是,双喜特意去向那位同学详细了解他小姨那里的生产生活情况,尤其是阶级斗争形势。双喜对好友谎称自己有个表姐,最近有人为她介绍一个对象,那男的家也住在安徽境内的一个山区。表姐上了那小伙子,可舅妈死活不依,说山区条件差,生活苦,母女俩正僵持着。他想了解一下相关的情况,以便说服舅妈或表姐。
其实,双喜心里已暗暗打定了主意准备带梅子出走,永远地离开这魔窟一般的家,离开麻石盘这扼杀人性摧残纯美的昏天黑地不过,得先出了那口恶气,即使不把那“恶魔”弄死,也得让他成为废人自然是在摸透实底之后了。
傍晚,双喜婉言拒绝了好友的挽留,骑上车子上了路。当车轮辗上麻石盘的地面时,天已黑透,正是人们吃晚饭的时候。快到梅子家后的那条东西小河时,双喜下了车,前后了,把车子推进路边的庄稼地里掩了起来。然后,他下到河底,弓着腰,溜到梅子家后,潜伏进河坡的紫槐丛里。一直待到梅子家左右邻居熄了灯关了门又过了一会,才潜进梅子家的院子里。
梅子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昨天夜里,直到老魔鬼离开后,梅子的身子连同她的思想才又完整地复归了她自己。只要那个恶魔一来,她的手脚以及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甚至连她的思想,都由不得她自己了。她觉得自己已不是人,而变成任由恶魔蹂躏的畜牲了。
昨夜里,梅子又一次想到了死。可她又实在不忍心丢下娘“娘说过的呀,娘是为了我才活着的呀,更是为了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呀那我也该为娘活着啊,我要死了,娘还怎么能活得下去娘现在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更需要知冷知热贴心贴肺地照顾呀。可是娘啊,闺女现在有什么话也不能对你说了啦,有什么心思你也不到了呀,娘呀,我到底该怎么办啦
接下来,梅子又想到了双喜“那恶魔怎么就穿上了双喜的衣服,戴上了他的蒙面帽子呢双喜怎么又让他穿让他戴了呢双喜一定不知道。那双喜又去了哪呢又干什么去了呢莫非双喜被恶魔给蒙骗了他太奸诈了呀,双喜是斗不过他的呀
“那恶魔既穿了双喜的衣服,又蒙了面来骗自己,那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双喜跟自己的事了他怎么会知道的呢难道双喜不可能,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的。而自己,有几次万不得已时,差点脱口喊出双喜的名字,可终究没有喊出口怕害了双喜啊。这下子,恶魔能饶过他吗不知又要用什么手段去坑害他的儿子了。他简直就不是人,连畜牲都不如”
“可双喜还蒙在鼓里呢”这一刻,梅子为没有告诉双喜那恶魔就是他老子而后悔了“真该早就告诉他了要知道是这样”
梅子哭着想着,又想到了那恶魔还逼着自己要交出的那东西上了“就是死,也不能交给他那可是大智大勇的娘豁出性命才在娘的心里,那东西就是护身符呀娘本以为握着那东西就能护住女儿的身子了,可万没想到那恶魔居然要是把那东西交给了他,那岂不是背叛了娘的一片苦心,岂不是拿恶魔的刀再往娘的心尖上捅吗。尽管那东西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可不知情的娘摸着它,倒能给她一点精神抚慰啊”
今儿晚饭后,梅子默默地流着泪伺候着娘上床躺下后,进了东房坐在自己的床边,一边有一针没一针地为娘缝补着衣服,一边在盼着等着双喜。现在,她急切地想知道昨天晚上直到现在,双喜和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他忧着心,更急切地期盼双喜今天晚上一定要来。
她忽又担心起来“那老魔鬼今晚上要是父子碰了头”梅子想到这里,身子不由得颤抖得厉害。她放下手里的针线,趴在床沿上小声地哭起来了。
双喜刚一进门,梅子就一头扑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痛哭起来。双喜一时慌乱了,一边搂着梅子,一边反手关上了门“梅子,别急别急,慢慢说”
可梅子已听不进去,一迭声地哭诉着那恶魔的罪孽了“双喜哥,我实在活不下去啦昨夜那恶魔又来逼我啦他怎么穿了你的衣服戴了你的帽子啊他把我快折磨疯了啊他还逼着我交出那个东西我真的生不如死啦”
双喜一听便知那恶魔是谁了,但他此刻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震惊,因为他心底里越来越重的疑云已经使他预感到天就要塌下来了。可当他听到“交出那个东西”时,他还是莫名其妙地诧异了,急问“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
“双喜哥,我给你了,你千万不能干傻事啊,我只想让你提防着他啊”
梅子边哭边从衣袋里掏出那份“招供”
双喜一把抓了过去,凑到灯光下,了起来
双喜着着,脑袋“轰”地一下似炸裂了一般心灵的空间真的就塌了下来。
双喜先是捶胸顿足,接着一把搂过梅子,痛心地哭喊道“梅子,我带你走”说着忽然一把推开梅子,“你等我啊”话音未落,已箭一般射了出去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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