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恶委屈巴巴,道:“可我也不能就这样送你们捉了,那我就不能再见师妹了。”
“我真想不通,你为何要自己寻了来。”钟晓一脸疑惑。
“这有什么想不通,两个蠢货,老子东风恶做事,左右不过一个情字,再不会有别的理由!”
钟晓笑道:“难道昨天一起飞了几圈,就让你放弃了小师妹,对臭李夜墨生情了吗?”
东风恶无奈道:“别说这些废话,飞蒲草,老子要给你一个捉老子的机会,理由的话,等你捉到老子再说不迟。”
“我如果能捉得到你,还能到现在还不出手?不过是因为捉不到罢了。”
李夜墨也无奈道:“原打算找到你,趁你不经意绑了你,现在让我当面追你……我没这本事。”
“似乎有些道理,”
东风恶挠了挠脑袋:“那你们说个别的法子,只要算得上咱们江湖人的手段,怎么都行,只要赢得了我,我就跟你们回去,捉不到,那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李夜墨紧皱眉头,若是能这样就捉到东风恶真是再好不过,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一定捉了他呢?
钟晓瞧了眼有些昏暗的月色,略一思索,从腰带上取下两颗金铃。
正是翠屏山上,一道鹤与李夜墨师兄弟夜间捉铃比斗的铃铛,声音清脆悦耳,稍一晃动,就叮铃铃得响个不停,从翠屏山离开时,一道鹤见钟晓喜欢,特意送了两颗给钟晓做礼物。
();() 钟晓小声对李夜墨道:“瞧,用这个怎么样?”
李夜墨一看金铃,咧嘴一笑,顿时明白了。
翠屏山上捉铃的手段可从未在外面见过,想来这东风恶也不曾练习,以熟欺生,自然大有胜算。
李夜墨大笑两声,道:“前辈,那你可千万别反悔!”
东风恶不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们就比这个,”李夜墨扬了扬手里的两颗金铃,顿时传来一阵脆响。
“我们每人脚踝系一颗金铃,开始离上十步远,然后我来追你,另外附加一条规则,移动时,不能让金铃发出响声,发出声响者,自己退回原位。”
金铃中含了一枚铜丸,只消腿一移动,无可避免要让铜丸滚动,发出声响,若要一声不响,唯有将这条腿一直抬着,另一条腿如何移动,这条腿也要随之上下调整。
翠屏山夜间捉铃时,人影翻飞,明知脚上都有铃铛,却没有一丝铃声,外人见了,谁不叫声诡异,可若是知晓其中奥妙,也不过欺负不知情的,唯技法熟耳。
东风恶撇撇嘴道:“拿一道鹤的鬼玩意来消磨大爷,打得好算盘,老子这吃亏太大,不干!”
李夜墨顿时愣了,谁才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转口就矢口否认是什么道理?
东风恶伸出一只手掌,张开晃了晃,得意道:“老子是个花贼,只有五分的诚信,说了你赢了就跟你走,这个可以是真,但方法全由你定,这个不行!”
钟晓目瞪口呆:好不要脸!
“这样吧,规则再改一改,没声音的铃铛有个鸟的意思?那不是老子天下第一的风格,铃铛要响,而且不能停,谁停下来、慢下来,谁自己后退一步,时间老子给你们一炷香如何?”
钟晓看了看李夜墨,一时拿不定主意。
李夜墨还是想不通:为何东风恶听说我要捉他,反而自投罗网,还要给我们提供捉他的机会?试探道:“我们不答应!”
东风恶恼道:“别想耍花样了,不答应老子可就要走了!”
钟晓连忙道:“答应,我们答应!”
东风恶从怀里摸出一支黄香来,香比寺庙里的贡香细了一圈,摸出来时更刻意掰断了一截,手法拙劣,下面的李夜墨与钟晓都看的一清二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东风恶嘿嘿笑着,取出火折子一吹,亮起一小股红光,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明亮,东风恶满意道:“那老子我现在就点上,挂在这树杈杈上……”
“慢着,先系金铃!”钟晓赶忙阻止,说着,把一颗金铃丢上树梢,另一颗递给李夜墨。
李夜墨接过金铃,在右脚脚踝熟练绑上。
树上,东风恶一把接过,也有样学样,把金铃绑在脚踝上,轻轻一晃金铃就响起声来,一停金铃立时归于沉寂。
“有意思,那咱们那就开始吧!”
东风恶把点燃的香插在柳树龟裂的树缝里,一跃而下,距李夜墨有个十步的距离,单脚着地,另一只脚翘起摇个不停,金铃之声嘈杂错乱,尤如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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