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手段,汪家家大业大,细数恐怕有数千族人,这么多人竟然全部被杀。”曲筱月说出这话时有些难以相信,因为她不信杀人如麻的她竟然会在心里产生一种怪异的情绪。
“曲姐姐,其实这样的你会更美,我不曾想到有一天凶名传满帝国的煞星也会心疼人命的时候,我想世人若知你心具善念,一定会改了你煞星的名头。”秦忘川打趣的看着她。
方才他在曲筱月的身上感受的很清楚,她在心疼这些死去的人。
“住嘴!本尊岂会心疼他们?算他们运气好,在本尊尚未到来之际便死于非命,否则落入本尊手里,本尊一定让他们一个个尸骨无存!”曲筱月冷斥出声,绝美的小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她背过头去,不肯与秦忘川对视。
秦忘川笑道:“其实以我的性格也不会放过那些人,只是我能活着本就是个奇迹,如果不是娘自爆,不是侍女不要命的送我到猎毒林,不是二小姐又恰巧在猎毒林捡到我,我早就死了,不是死在秦家就是在猎毒林成为灵兽的美餐。”
“也正因为如此,我知道生命的重要性和不容易,我是如此,那些无辜的人也是如此,每次看到那些害怕到手足无措,疯狂逃命的人,我就会联想到当初送我逃命的侍女,她会不会也是一样,一路担心受怕的护送着我,然后被人捉到,才迫不得已的将我扔在猎毒林?”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只知道杀人才能让我有快感!”曲筱月冷哼道。
“不!你杀人时只会麻木,麻木到心硬如石,脸上眼睛里都没有一点属于人的情绪,那时候的你是不快乐的。”秦忘川笑道:“方才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情绪波动,除了心疼,你还有一种愧疚,愧疚自己来晚了一步,否则可以救更多的人。”
“曲姐姐,这些天你没发现吗?你跟在我身边,时刻护着我,不仅是我,还有曹家,当我们合力救下曹家时,你心里是高兴的,虽然那种高兴不明显,但你在那一刻真的快乐了。你的内心就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你和仙子夫人一样,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够了!”曲筱月转过身来,怒斥道:“不准你把我和那个圣母婊相提并论!我才不会和那个贱人一样,下一次,我一定会屠杀一次给你看看,让你看清楚我和她的差别!”
“你要是会屠杀我也不会留你在身边,可你真的不是。”秦忘川坚定的道。
“好,我现在就离开你,没了我看你怎么在神光学院立足!”曲筱月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秦忘川一点也不急的竖起手指,一个个数过去:“一……二……三……”
直到数了十下也不见动静,秦忘川急了,回过身,毛的人影都看不到:“不会真这么小气吧?这样就走了?”
“算了,走了也好,毕竟我没有靠女人的习惯。”秦忘川摇了摇头,他的复仇大业很危险,这条路上注定了孤单而行,曲筱月向来自由惯了,没必要因为一个可笑的赌约赔上自己的安危。
……
深夜,秦忘川趁着夜色才敢潜伏进曹家,不是他不敢光明正大的进门,而是他害怕遇上曹冰凝,到时候一冲动,脑子里的计划就全完蛋了。
毕竟在曹家住过一段时间,秦忘川对于柳青青母子居住的地方颇为熟悉,不过一会他便顺利的摸进房间。
房间内灯火通明,即便是深夜,众人已经进入梦乡,在灯火下依旧有个佝偻的人影坐着,仿佛在故意等他。
“来了?把门关上。”铁四娘一片淡然,等秦忘川将门关好,才慢悠悠的开口:“青青住在隔壁房间,你我说话声音小些,她不会听见。”
“我该如何称呼你?”秦忘川看着年墓的老人,微微有些心疼,毕竟她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大公主,活着过街老鼠一般的凄惨生活。
“叫我四娘吧,血杀这个名字在容妃娘娘死的那天就不用了,三大护卫名存实亡。”铁四娘沉声道:“听闻你告白神光仙子,想来你查询公主一事也是为了她吧?”
“都有,一方面为了仙子,一方面也是为了你们。”秦忘川在铁四娘面前不敢打马虎眼,毕竟易容术还是她教的,他取下面具,露出清秀的容颜,道:“四娘前辈,是我,秦忘川。”
“秦忘川?你是……秦忘川?”铁四娘情绪变的激动起来,她伸出手想要抚摸秦忘川的脸庞可因为眼睛不方便始终触摸不到。
秦忘川跑进她的身边,将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铁四娘一阵摸索后颤抖着声音,笑道:“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不会那么容易死!”
“四娘前辈,多亏了你教的易容术,所以我才能这般方便行事,我的事还请你不要说出去,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二小姐他们。”秦忘川说着重新戴上面具,变回曲川。
“你小子虽然表面轻浮但为人滑头的很,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我自然不会拆穿你,只是有机会多和冰凝那丫头说说话,这段时间,她……”铁四娘说着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秦忘川何尝不知二小姐的苦?但现状如此,他只能先做一次狠心人。
“四娘前辈,还请告知当年的真相。”秦忘川认真的问道。
“看来传言不假,你还心系着神光仙子,唉……年轻一辈你确实堪比第一,便是连长孙无忌也比你差上一些,像你这样的人身边怎会没有一些花花草草……”铁四娘说的秦忘川老脸一红,不仅是仙子和曹冰凝,就在白天,他才刚刚偷了柳青青的心……
铁四娘摇了摇头,似是不想理会年轻人的这些事,深吸了口气后,缓缓道:“事情有些年头了,当年帝皇玄策刚刚登基,爱上了一位奇女子,此女天赋异禀,丹药、修灵、阵法、暗器,无一不通,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玄策追求她多年无果。就在这时,此女的妹妹看上了玄策,利用卑鄙的手段迫使玄策和她发生了关系,她便是当今的皇后——秦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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