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被桃源的人杀死的?”
秦子都听完讲述,问出了最关心的一个问题,问话的时候他拳头颤抖浑身颤栗。没人知道,对于年少的他来说,父亲的突然离去究竟意味着什么,而此时他终于第一次清楚的知道,父亲究竟为何而死。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据我所知,那是一场还算是公平的比赛,你父亲是受了内伤之后,不治身亡的!”
听到秦子都问起这个他最怕秦子都询问的问题,李天梯有些嘴角发苦的回道,刚刚他忽略的讲述了这些,甚至略过很多重要的情节,目的就是想让秦子都不去关注这些,可是秦子都还是关注了,看来有些东西,注定要生生的撕裂展现在这个孩子面前了。
秦大哥,我真的就把一切都告诉这个孩子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李天梯默默念了一句。
“什么叫算是公平?”
秦子都追问,在父亲死因的问题上,他不可能不问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单纯以实力来说,你的父亲应该与对手在势均力敌,对手也还算是桃源那一代比较磊落的一个人,甚至与你的父亲还有些惺惺相惜,我们没叛逃出来之前,他甚至都没有把我们当成下人过,但是其他人不这样想,在比试开始之前,有人怕这位大家族的贵人受伤,曾经用你母亲的事情威胁过你父亲!”
李天梯说着,眼睛已经翻红,显然说出这段话对于他来说一样的艰难,一样的拷问内心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代替秦大哥去死,可是对方用那样的手段,分明就是逼着他去死。。
“我母亲?他不是难产而亡了吗?”
秦子都瞪大眼睛,如果说对于父亲是记忆模糊的话,那么对于母亲他就是完全没有记忆。
小时候秦子都问过那个男人,自己为什么没有母亲。而那个男人告诉他,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了。
“那是骗你的,事实上,你母亲叫司马清心,是桃源司马家族的掌上明珠,虽然在桃源里女人的地位普遍不高,但是她是个例外,司马家上上下下都把她当成宝贝。而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与你父亲认识了,并且经过一些事情两个人相爱了!”李天梯讲出了一宗桃源都没有几个人知道隐秘,秦子都的母亲竟然是桃源最有势力的大家族司马家族的千金小姐,要知道在东晋司马这个姓氏可代表了很多东西。
“然后这种结合注定不为桃源所容,于是你们选择了离开那里?”
秦子都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继续往下猜测,以之前李天梯对于桃源那些家族性格的描述,这并不难以得出。
自己的父亲不过是他们养的一个卑贱的下人,但是却与千金小姐相爱了,这种结合如何能够让那些食古不化的家伙们接受呢。
李天梯点了点头,继续讲述下去:“没错,也正是这件事促成了我们下定决新叛逃桃源,那时候我们四个加上路上顺手救出的你唐莲阿姨,一共五个人一起离开了桃源,那期初我们只想过安稳日子,所以只是单纯的藏了起来,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年的平静日子,也是那个时候有了你还有心琪,只是好景不长,我们最终还是被找到了,你知道在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桃源,而结果你母亲当时就被抓回了司马家,我们几个还是在她以死相逼的情况下,没有当时被带走!桃源破例给了我们自由,只要我们以后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行。”
李天梯说着说着,牙齿开始颤抖起来,他永远记得那天的他们是多么的狼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又是多么的弱小。
“然后呢?”
秦子都听到这里,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他刚刚最怕听到的就是母亲抛弃了自己和父亲,现在知道母亲有苦衷之后,天知道他有多么欣喜。自己有母亲了,哪怕没见过,但是那也值得自己欣喜若狂了。秦子都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
不过听到桃源放过父亲等人,那么怎么后来又对上了呢?
“桃源施舍的自由并不是我们要的自由,而且大嫂在桃源里面被拘禁,我们也不可能在外面独善其身,天知道你父母感情有多么重,这件事之后我们就认识到,没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没有自己的势力,那么我们永远都逃不出桃源的手掌心,于是我们表面蛰伏,但是暗地里却开始合纵连横,与那些一样看不惯桃源,不想桃源继续存在的势力联合到了一起,建立了以天梯为首的势力,并且与国家达成了一些协议,他们会保证我们的安全以及公平条件下的比试。”
“结果呢?”秦子都接着问道。
“结果比试来了,事实上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做这些事情一直都没有瞒得住桃源,他们好像有意把我们做成一块磨刀石,来磨练他们的传人。然后你父亲就与当时桃源世家里最厉害的人比了一场,只是在比试前,世家有人找到了你父亲,告诉他一些你母亲的事情,具体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当时他神情非常凝重,甚至比试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最终他与对方打了一个平手,不过我想如果没有你母亲的事情的话,大哥他一定能赢的!而后不久,大哥就不治身亡了。”
李天梯总算说完了秦子都父亲死亡的经过,说完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显然回忆讲述这件事,对他都是一种折磨。
“好吧,那你知不知道关于我母亲的消息?”
父亲的结局秦子都清楚了,但是母亲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对于这个可以称得上素未谋面的女人,秦子都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我去哪里知道,那次那些大家族的人和你父亲说的话,他也一句没有转述给我们,不过我想她肯定还活着,因为她是司马家的人,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不会被惩罚的,除非他自己惩罚自己。”李天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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