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仁慈?陆砚绎,你也会有仁慈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冷笑道,「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以前的沫颜,任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陆砚绎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猛地俯下身,将我压在床上,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好闻却也危险。
「苏沫,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蛰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嘴角的笑意更浓。
「那又如何?陆砚绎,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你的王妃,而你,不过是我的阶下囚罢了。」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轻佻,「怎么,你想对我这个阶下囚做什么吗?嗯?」
陆砚绎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苏沫,你最好适可而止!」他的声音嘶哑而克制,像是压抑着一股即将喷发的火山。
「适可而止?」我轻笑一声,故意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陆砚绎,你是在害怕吗?」
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里传来的剧烈心跳声。
我满意地笑了笑,正准备继续挑衅他,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皇…皇上他…」
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砚绎凌厉的眼神给吓了回去,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说,皇上怎么了?」陆砚绎的声音冰冷刺骨,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皇…皇上他…驾崩了!」
太监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顿时愣在了当场。
皇上驾崩了?
那…那陆砚绎他……
「皇上…皇上他…驾崩了!」
太监尖锐的嗓音在耳边炸响,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我的神智。我愣愣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陆砚绎,一时间竟忘了呼吸。驾崩?皇上驾崩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陆砚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深邃的眼眸里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心口像是被巨石压住般喘不过气。皇上驾崩,那陆砚绎他……他岂不是要……
「来人!」
陆砚绎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备马!本王即刻进宫!」
我咬了咬嘴唇,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
「陆砚绎!你等等我!」
我追到院子里,却被他一把推开。
「滚开!别碍事!」
他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苏沫,你最好祈祷父皇是寿终正寝,否则……」
他没再说下去,但我知道,否则会是什么后果。如果皇上并非自然死亡,那他一定会怀疑到陆砚绎头上,到时候,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策马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皇上驾崩,对陆砚绎来说,是危机,也是机遇。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将不同了。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才被白炎扶回了房间。
「小姐,您没事吧?」白炎担忧地看着我,自从那日我从冷宫回来,他就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生怕我再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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