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单筒望远镜,看着冒有浓烟的英国海军“卓越”号战列舰和“声望”号战列舰,逐渐远去的身影,圣西尔在兴奋之余,心中还是留有1点小遗憾,那是他没能留下1艘英军战列舰。
或许是怪自己太过着急,应该等着攒积更多的火炮,比如说能有2o门以上的12磅、24磅与48磅的岸防炮,然后集中全部火力,对准1个目标开火,或许就能击沉1艘英国战列舰。
当然,这只是想想罢了,没有新土伦舰队的配合,圣西尔非常清楚自己的上述想法,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不1会儿,负责炮兵指挥的肯特中校走了过来,他向圣西尔将军询问,是否需要向罗塞斯湾里,那些西班牙守军的逃生船艇开火。
圣西尔摇了摇头,回复道:“算了!另外,你让士兵们喊话,说法军接受他们投降,并保证所有战俘的生命与私人财产安全!”
那是英国战列舰在遭遇法军岸炮突袭,舰船受损严重后,不得不抛弃1部分划船过来的西班牙守军,在枪林弹雨中强行展开风帆,1口气行驶到数英里之外的罗塞斯湾外海,继而躲避岸防重炮的打击。
圣西尔继续说道:“还有,中校,除了保留足够的岸防炮监视英国海军外,设置在派博伊斯山山顶重炮阵地上的4门胜利者臼炮暂时都不要撤下,让炮手们将所有臼炮移到山顶西侧,对着罗塞斯城与西面要塞实施轰击。”
所谓的“胜利者臼炮”就是后世“独-裁者臼炮”在1794年的简化版,依然是炮身短小,但是炮管厚,可以装大量射药,射所有类型的炮弹,包括实心弹、霰弹与开花弹。
这种最大口径可以达到33厘米(13英寸)的攻城臼炮,主要用于曲线射击,能够打击2百米到4千米范围内的任1目标,
当然,和其他臼炮1样,“胜利者”打击的对象通常都是固定目标,类似英军战舰这种移动灵活的目标,臼炮就勉为其难了。
1o月26日,也就是特立尼达城堡的守军放弃抵抗的时候,赫罗纳总督卡吉瓦尔将军带领15oo名正规军和2ooo名民兵偷偷摸出赫罗纳城,继而翻越东部山区赶来,试图给罗塞斯城解围。
此时在卡斯蒂隆村,佩里尼翁麾下的两个后备旅4千人已在阵地外侧做好了战斗准备,而1个炮兵连队被迅调到阵地前沿部署完毕,另1个炮兵连队也在赶来途中。
见状,西班牙将军先是不敢贸然进攻,但随后不甘心这样返回,他想着试1试法军的虚实,随即派了1个8百人的正规军营攻击法军阵地。仅仅数分钟过后,遭遇枪林弹雨的西班牙士兵纷纷放弃了进攻,在丢下近两百具同伴尸体后,狼狈的逃回己方阵地。
见到事已不可为,卡吉瓦尔将军决定保存实力,立刻下令全军退回赫罗纳城。
然而这位赫罗纳总督的命令尚未传达,圣西尔将军的3千援军已从东边赶来;而在西班牙军队身后(北面),维克多将军率领的4千人已截断了退路。事实上,他的部队1直尾随于西班牙人;至于西面,那是1大片无法通行的沼泽地,1旦进去就出不来了;而在南面是佩里尼翁将军亲自指挥的两个旅,4千人。
整个包围圈里的西班牙士兵仅有32oo人,大部分还是战斗力孱弱的民兵。当然,西班牙正规军的战斗力也不怎么样。由于要翻山越岭,笨重的火炮都没有带下山。
此刻,组织包围圈的法军,已在东南北3个方向聚集1万多人,还部署了1o多门火炮。至于躲在罗塞斯要塞的西班牙守军没有任何想要出城的意愿,那是城外奥热罗将军麾下的5个旅严阵以待……
等到包围圈最终形成之际,作为法军指挥官的佩里尼翁将军,派出自己的副官,为走投无路的卡吉瓦尔将军,送去1份东比利牛斯军团司令官亲笔签署的劝降通告,在通告中安德鲁誓会保证1切投降者的生命与个人财产安全。
在痛苦中挣扎了2o分钟过后,这位赫鲁纳总督最终接受了法军的投降条件,下令32oo名西班牙士兵(含两千民兵)放下武器,从而避免了1场毫无意义的大屠杀。
1天之内,罗塞斯守军就连续遭遇1系列的重大挫折,先是特立尼达城堡陷落,西班牙人从而失去了英国舰队的援助;紧接着,来自赫罗纳的35oo援军,落入法国人精心设计的陷阱,最后在敌众我寡之下,不得已选择了投降。
如今,解围的最后希望破灭了,所有人都已经明白,罗塞斯陷落只是1个时间问题。
此刻,城下的法军继续利用战壕向要塞推进,而在设在博伊斯山山顶的法军炮兵阵地,也开始动用大口径臼炮对着港口与要塞实施猛烈轰击。
黄昏之前,奥热罗将军借着己方友军的几度重大胜利,以热情洋溢的1番讲话鼓舞攻城士兵,继而对城镇(港口)动了1次总攻。
尽管驻守在此的1千3百名西班牙守军在堑壕和城镇里设置的防御工事里,进行了不屈的英勇抵抗,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战死与被俘8oo余人,只有不足4oo人成功撤入西面的要塞。
占领罗塞斯城镇后,法军立刻开始在废墟中建立据点。此时,西班牙的3艘炮艇匆忙赶来,它们试图利用炮击驱逐法军的进攻,但未能成功,自身却受到大量岸防炮的猛烈轰击。
不久,1艘炮艇被击沉,其他两艘遭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不得已退出了战场,在远离岸防炮3英里外的海域,舔舐伤口。
1o月27日下午,姗姗来迟的法国海军土伦舰队,凭借其7艘战列舰与15炮舰,总计6oo门火炮的强大实力,未费吹灰之力,就轻松驱赶了因受损严重而停泊于罗塞斯湾外海的两艘英国战列舰,以及两艘西班牙炮舰。
此时,奥热罗的部队已将城外的围城阵地和城镇内的据点连接起来,准备对西班牙人的最后1个据点,罗塞斯要塞动致命1击。
此时,要塞守军尽管得到昨日的城镇援军(4oo溃兵),总兵力也不过千余人,对日益恶化的战况无异于杯水车薪,而4面8方的法军炮兵对要塞持续轰炸,造成了巨大损失。
奥热罗在当天上午传令要求要塞守军投降,当被拒绝。然而,等到法军土伦舰队驱赶了受损严重的西法分舰队,彻底切断要塞同海上的联系之后,西班牙守军的指挥官接受了奥热罗将军的第2轮劝降,最终在要塞上空升旗白旗,放弃抵抗。
历时1周的罗塞斯攻防战落下帷幕,实力强大,战略非凡,战术灵活的东比利牛斯军团获得了最终胜利。他们消灭了罗塞斯港口(要塞)的4千西班牙守军,以及后续赶来解围的35oo名赫鲁纳城的援军,加之数天前全军覆没的吉隆中将的3千人。
整个战役结束时,上述1万多名西班牙士兵,最后仅有两百人成功搭上艘英西舰船而逃出生天;余下的不是战死,就是被俘。与此同时,法军损失仅千余人,而且大都是奥热罗麾下的攻城部队。
得胜之后,佩里尼翁下令东路纵队就地紧急修整。那是他感觉司令部的下1步作战指令,很快将下达到自己与其他将军手中。
果不其然,在第2天上午,佩里尼翁等人就收到坐镇菲格拉斯城军团司令官安德鲁的命令:
除圣西尔将军的加强旅,以及损失较大的部分攻城部队,继续留守罗塞斯港口(要塞)之外,其他的1万多名法军则在佩里尼翁将军的带领下,携带包括“胜利者臼炮”在内的3o门攻城重炮,即刻赶往赫鲁纳城下。
不出意料的,佩里尼翁将军被司令部任命为这2万5千攻城部队的总指挥,而此刻在赫罗纳的西班牙守军,即便是算上民兵,也不过5,6千人。
尽管安德鲁没有给予佩里尼翁攻克赫鲁纳城的最终时间,但后者知道,他必须抢在“竞技场行动”结束前,攻克这座“不可陷落”的坚固城池,彻底打通从法国本土到巴塞罗那的6路交通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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