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便面对顾青的不配合,她也没有轻易放弃,而是选择继续留下来斡旋。
“那是自然,明天就劳烦您请人过来了。还有一事,我想私下里打听一下,那位罗屠夫能为这门亲事准备多少彩礼呢?毕竟,我这女儿生得标志,模样也是村中数一数二的……”
吴母说着,故意压低了声音,近乎耳语般向谢娣探询,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精明与盘算。
在未曾谋面的两人之间,先讨论起彩礼事宜,连那位经验丰富的媒婆都暗暗露出几分不屑之色,但职业的素养迫使她依旧诚实地传达了信息。
“若是罗屠夫那边感到满意,他们家族愿意出价五两白银作为聘礼,然而此后的日子里,你家不论生何事,他都将不再过问或干涉。”
这言下之意,无非是企图用微薄的五两银子,彻底买断顾青往后全部的生活轨迹与可能性。
听闻此言,吴母的眉宇间顿时凝结起深深的忧虑。
若说是十两银子,或许还能让人稍微权衡一二,但这区区五两,就要将自家的女儿从身边带走,且从此以后形同陌路,这桩买卖未免太过廉价,哪有这样容易的交易?
“五两银子,确实显得有些寒酸。要知道,抚养一个女孩长大成人,其中的辛劳与花费,绝非轻易可以衡量。”
媒婆闻言,只是轻巧地摆弄着手中的帕子,似乎这些纷扰与她无关,话语间透着几分无奈与推脱:“我的职责仅在于传递消息,真正的决定权并不在我手上。如果你心中有更好的价位,不妨明日直接与罗屠夫本人面谈。说句实在话,他们家族世代从事屠猪营生,在村中也算颇有声望与地位,只要你的要求不是过分之极,想必他们家还是有能力满足你心中的彩礼数额的。”
也正因为罗屠夫家中条件优渥,使得他在选择配偶时眼光异常挑剔,至今仍未遇到让他心动之人。
吴母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慰藉,暗自下定决心,明日务必亲自与罗屠夫交涉,无论怎样都要争取到那十两银子。
毕竟,培养一个女儿所付出的心血与精力,岂是区区金银所能衡量?
送走了喋喋不休的媒婆后,吴母转而投向顾青,目光中满是严厉与冷峻。
“你这丫头,心里莫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之前那位员外的事,我已经明确告诉你不可能了。如今你嫂子为你安排的婚事,你好歹也该顺从接受,别再忸怩作态。你看看这村子里,哪个年岁与你相仿的姑娘,还会像你这般赖在家中不出嫁?若是你能为顾家换来十两银子,也算是有所交代,没有白费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与期盼。”
在吴母那双被岁月刻下深痕的眼中,女儿顾青的存在似乎仅仅等同于市集上几个冰冷的铜板交易,毫无温情可言。
倘若这一次,吴诩能够带回哪怕些许钱财,或许家中那份压抑至极的紧迫感便不会如此肆意蔓延,不至于让他们像一群饿狼般,急不可耐地催促着顾青草率地步入婚姻的囚笼。
然而命运仿佛刻意捉弄,吴诩不仅两手空空地归来,更添了一身伤残,成了需要时刻照料的负担。
在这拮据至极、风雨飘摇的小屋里,若不尽早将顾青送入婚姻的门槛,换取维持生计的银两,那么这一大家子日复一日的温饱与琐碎,又该由谁来承担?
一旁的谢娣,似乎是默认了这无奈的选择,头点得如同捣蒜,脸上竟还挤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在她看来,顾青在家中的位置早已从骨肉至亲退化为沉重的负担,嫁出去既能将这份“负资产”转化为急需的银钱,又能换来一片眼不见为净的宁静,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顾青默默承受着来自家庭的暴力,心中积攒的抑郁与委屈如同涨潮的海水,快要将她脆弱的心灵淹没。
她未曾开口争辩一句,那沉默背后,藏着的是对亲情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
她曾天真地以为,在这个看似熟悉却又逐渐陌生的家庭里,即使所有的人都无法理解她内心的挣扎与梦想,至少母亲吴母会是那个能读懂她眼神背后故事的人。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如一记重锤,击碎了这份单纯的幻想。
正是她一直以来最为依赖、视为避风港的母亲,此刻正用最决绝的方式,将她推向绝望的深渊。
“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吗?明天罗屠夫就要上门来了,你给我机灵点,别傻愣愣的。尽量争取多要点彩礼,明白吗?”
面对顾青的沉默不语,吴母显得愈焦躁,指尖不由自主地戳向顾青的额头,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疲倦都倾泻而出。
这一刻,她的心头不仅仅是对顾青的失望,更多的是对这个家的无力与悲哀。
环视四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都像是无底的黑洞,吞噬着她所有的耐心与希望,没有谁能让她感到片刻的安心。
吴诩,曾是邻里间交口称赞的有为青年,如今却仿佛被命运捉弄,成了众人眼中拖累家族的负担。
顾青,心性傲慢,志向高远,一心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追求那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吴鸣,性情憨厚,勤奋耐劳,尽管生活清贫,不得不靠一身力气换取温饱,但他活得真实,不虚伪不做作。
顾青一言未,身影迅隐入屋内,连晚餐的桌上也不见了他的踪影,仿佛连空气中那份家庭的温暖也一并带走了。
夕阳斜挂天边,为小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辉,冉禾与苏母并肩坐在院子中,手法熟练地拣选着刚从地里摘回来的新鲜蔬菜,闲聊间不时传来几声轻笑,和谐而温馨。
反观王红,却像躲进了自己的小世界,安静地坐在屋内,似乎在等待那份无需动手、便能端到面前的晚餐,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冉平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默默挑满了家中最后一口大水缸,肩上压着生活的重担,却也掩不住眉宇间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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