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病,明显就是给惯出来的。哪里有人吃虾不过敏,仅仅对虾壳有反应的?他根本就是嫌剥壳过于麻烦罢了。
摇摇头擦干双手,邱沫沫转头看向被他随手甩在沙的衬衣,刚刚拿起走向阳台,手机一阵叮咚作响,点开来看,却又令她轻轻咬住了下唇。
‘你在哪里?我在楼下等了很久,沫沫,你究竟在哪里?’
陌生的号码,是张子健吗?
转脸望一眼房门大开的浴室,隐约看得到玻璃罩内高大的身影。邱沫沫拿起电话走向阳台,打开飘窗将头探了出去。
‘沫沫,在哪里?我要见你。’
“我在家。”垂下眼眸,依旧温热的夜风吹起她的长,绕在脖颈令人烦闷,“不在校门口那个屋子,是在……在家。”
那端是良久的沉默,好一会儿,才传来低沉又苦涩的笑声,‘和你老公在一起吗?你们真的和好了?’
隐隐的心疼,是因为他的苦笑,还是为自己曾经的委屈?放弃了她那么久,他有什么立场来指责她?邱沫沫咬了咬唇,声音是连自己都觉得诧异的平静,“我以为你又走了。子健,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不是今晚。”
‘为什么今晚不行?沫沫,你家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我们把话全都说清楚,不管他是不是同意,我今晚就要带你离开他。’
“明天好吗?”迟来的强势,令她更加觉得心酸,撇起嘴角摇了摇头,“昨天你在哪里?前天呢?大前天呢?当你有时间的时候,才来在意我跟谁在一起,是不是太可笑了?”
‘我这都是为了你,为了早点和你在一起!’张子健的声音大了起来,有些激动,‘这几天我一直在找合适的房子,刚刚买完家具安置好,还有车!绝对不会再被你老公的同事有机会滥用职权。沫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接你。’
车,房?一周的悄无声息,却原来在做这些事?邱沫沫怔了怔,不相信地说道,“你只是回国做巡回演讲,难道还打算长住吗?”
‘又是方青云说的,是吗?’突然就听到张子健冷笑起来,声音变得阴沉,‘他当然希望我只是暂时回国,好有机可趁。这次带了项目回来,我会在n大任教,直到你同意和我一起回去。沫沫,你究竟在哪里?’
“我……”
“老婆。”腰肢被人自后拥住,邱沫沫双眸一张,转过脸来紧张地看着卫卓含笑的双眼,“还打电话呢?快去洗澡,我要。”
‘沫沫!……’
掐掉电话,心头涌上一丝愧疚。邱沫沫牵强地扯起唇角笑了笑,拉下他的双手,转头向浴室走去。
他听到了吗?电话里那悲伤又愤怒的嘶吼?如果他问起,她该不该和盘托出?不,她和子健至今仍然是清白的。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有背叛的意图,或许能在震怒下甩了自己,各自解脱;可也或许,只是给了他更好的借口来惩罚自己,用婚姻锁牢她,再也不会放她走吧?
而张子健,他和方青云不是最好的朋友么?友谊从大学延伸至今,甚至比曾为恋人的他和她更加牢固。为何刚刚提起,他竟是那种讥讽又嫌恶的语调,好似与他积怨已久?
带着满心的疑问洗刷完毕,然而真的走进卧室,看向靠在床头紧皱眉心的卫卓,邱沫沫却不禁有丝瑟缩,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不是第一次和他同睡,可如今目的性明显,难免更加觉得尴尬。
“过来。”
抬起头,原本陷入思索的面庞笑容浅浅,卫卓极为轻挑地吹声口哨,招手拍拍身侧的床榻,“早点完事早点睡。”
伸手关了吊灯,缓缓向床边靠近;刚刚坐在床沿,已被他拦腰抱起压在身下,扯去浴巾轻轻吻上双唇,一双手也迫不及待抚上胸前的温软。
邱沫沫起初还僵着身子推了推,然而察觉他有些不悦地止住动作,悬在上空静静看着她,便只得垂下眼睛咬住唇,别过脸去不再反抗。
提出条件那晚,他并未当即强迫,反而独自拿了凉被睡在沙,更是给了她一周时间来考虑,是否接受这个协议。如今,她坐了他的车返回这间屋子,已是用行动告诉他,自己选择了接受。那么于他来说,接下来的事情当然也由不得她再拒绝吧?只是,习惯了长久以来的背入,说实话,这样和他面对面做爱,真的还是有些不大适应……
没有过多思索的机会,偏向一侧的下巴被他轻轻扭转,咬上双唇反复舔吮。双峰也在温柔的爱抚中渐渐敏感起来,令她不自禁弓起了身子,十指紧紧攥住床单,等待着无法逃离的进入。
然而硕大的火热抵上大腿,迷路般轻触碰撞,却迟迟不肯进入;而他略觉粗糙的掌心更是渐渐下滑,一寸寸摩挲着她滚烫的肌肤,令她浑身战栗,在这陌生的温柔中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曾经,只是握住她的敏感揉一揉,他便长驱直入开始动作;可如今有了明确的目的,他却为何像是开始顾及她的感受?
“邱沫沫,我是谁?”
臀尖被他轻轻捧住,忽而大力紧握揉搓,朝着他的欲望压去。她本已皱起眉心翘了头,腿根紧张地有些僵,可又被他一声低喃唤回了神智,茫然地答道,“卫卓?唔!”
喊出他的名字,下一秒,却因充实的进入忍不住低呼一声,咬住他送来口边的唇瓣,急促呼吸起来。大力的挺入,与片刻前的温柔截然不同,每一次抽离过后的前送,都好像用尽了全力,想要将她刺穿,与她彻底融合。
背脊随着他的□不住上滑,渐渐无处容身。她伸出手,因渐渐变得难以忍受的激烈想要将他推开,然而耳畔是他几要失控的粗重鼻息,含住她舌尖的唇瓣也吸咬地像要将她生吞,似乎只离快感的巅峰一步之遥。翘起头,她只得隐忍地拿掌心撑住床头,另一手捏起床头的套套,递了过去。
“嘶!”
耳畔压抑的低吼中,邱沫沫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愕然垂眼,看着面团一样被他握在指尖的胸部,又僵硬地低头,怔怔看向肚皮上那片湿滑的痕迹。
这算什么?最后一刻,还来不及上套,他居然——抽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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