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坐到我护卫的脸上。”贺纶面无表情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鬼才知道这里还躺着个人”汤媛又惊又恼,黑暗中她脸上的红潮已经蔓延衣领深处,这下要是真坐了上去,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放肆,跟谁喊呢”贺纶挑眉,居然笑了。
他还有脸笑有那么一瞬,她想将他揪起来打。不过他笑了,一扫先前的低落,汤媛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觉得贺纶反常,他好像很低落。
可现在,她得先跟受害者道歉。
“大哥您没事吧我只是差点坐上,但没真坐上。”她转首寻找。
对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半晌才艰涩回答,“姑娘,我难受是因为你踩着我手了。”然后又晕了过去。
汤媛,“”
因着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她终于清了受害者,怎会伤成这般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羽林卫打扮,瘦削的脸上蜡黄一片,薄唇苍白,也不知伤到了何处,反正到处都有血迹,乌红乌红的,胸口更是起伏微弱。
但他衣着还算整齐,上去并不似为野兽所伤,那么就是人为咯汤媛心口一突,再次想起不离贺纶左右的冯鑫,她曾听干爹说,皇子身边最亲近的大内侍各个身怀绝技,形同死士,倘若皇子有难却不见他们踪影,那多半是死了
不,不会吧冯鑫那么厉害的人起码得活到最后一集啊
倘若连他都不是贺缨的对手汤媛顿觉人生一片灰暗。
什么叫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什么叫行船偏遇顶头风,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念头翻转千百遍,也只见两条路,一是出去喂野兽;二是等着贺缨过来把她当贺纶同党给宰了。
殊不知贺纶已立在了她身后多时,倾身附在她耳畔道,“小矮子,你且多、少问。我要是栽了,可就没人把你抱上去。”
“我,我自己能爬。”
“哦,能爬,那你走啊。”他道。
“殿下,您可千万不能死啊。”汤媛从未如此刻般觉着贺纶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贺纶唇角上扬,揽着她肩膀往方才坐的位置走去,“当然,先陪我睡一觉,等天黑了再说。”
且说距离此处不过五里之地,也有一处避险坑,坑沿站了十几个年轻男子,为首的那位格外俊俏高大,此人正是大皇子贺缨。
而坑里,赫然躺着三具羽林卫装束的尸体,死状凄惨,身体皆被数根埋在坑底的利刃贯穿。
这三人皆为贺纶的近身护卫,想来是避难之时匆忙跳入坑中,全不料此坑已被人设下歹毒至极的陷阱,白白葬送性命。
贺缨的近身内侍刘克居挥了挥手,立时有人滑下坑洞,将三具尸体稍作整理布置。
可惜这里面没有贺纶。不知缩到了何处。贺缨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拍拍掌,护卫旋即牵来数只凶狠猎犬,听得主人一声令下,嗷呜长嚎跃入坑中,一顿撕扯拉拽,造的血肉横飞。
贺缨淡淡道,“可怜,这三人与五殿下走散,为巨熊攻击,死状凄惨,姑且先放在坑里吧,免得被其他野兽吃干抹净,连个全尸都不存。”
“殿下仁慈。”刘克居躬身伺候他重新上马,继续前行。
这一路贺缨从南向东,以地毯式的搜索四处寻找贺纶踪迹,每发现一具他的近身亲卫尸体,便如法炮制。
甄阁老为了这一刻足足准备了五年,今天要是还弄不死章家的小孽种,贺缨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而铜丝围场外贺缄正到处找汤媛。
白鹭说她被章家小姐接去观景台玩耍,但再怎么玩也不可能玩了两个半时辰不回来,况且现在又是饭点,媛媛对饭点还是满重的。贺缄吩咐白鹭前去寻人,果然不出所料,章蓉蓉那边回答,媛媛只在观景台待了一个时辰,此后去了哪里,却是无人知晓。
当下他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但又自忖此处圣驾亲临,固若金汤,饶是再厉害的歹人也不可能混进来,便强自镇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贺纯,可是贺纯自打踏入玉泉山就没见过汤宫人身影。
铜丝围场偏北的腹地,贺纶拉着汤媛睡觉。
“殿下,奴婢没有您这么宽的心,您自己睡去吧。”她绞尽脑汁想逃生的法子。
“不睡你可别后悔,晚上可能就没机会了。”
“那您这个护卫怎么办”
“死不了。”
贺纶兀自坐回原处,在黑暗中一阵摸索,掏出只描金的小匣子,丢给她,“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你就不能装没听见么
汤媛脸一红,小匣子里摆着六只精致的糕点,想来应是贺纶的干粮。
“您不吃点么”她问。多吃点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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