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离抱怨了一声:“什么坏事都让我去做,恶人尽让我来当。”他说归说,人却已经跑到厨房中去。
厨房已经几天没有打扫,垃圾篓里发出一股馊味。赵广离干脆拿筷子夹了里面的剩饭菜放入碗中。心里又想那些混蛋如此可恶,这样太便宜他们了,于是又朝里面吐了两两口唾沫,送了回去。
唐于蓝人畜无害的笑着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高老大的女儿去了什么地方?”
黄元明一手捂着脸颊,疼痛的直哆嗦,他回头看了那妇人一眼,结结巴巴的说:“这事,和她……也……有一定关系。”
唐于蓝皱了皱眉,扭头对赵广离说道:“动手吧!”
赵广离蹲下身子,掐开他的嘴巴,讲碗里又嗖又臭的东西直接灌了进去。黄元明使劲挣扎,那液体灌进口腔,令人眼晕的气味从鼻腔里喷出来,喉咙一鼓一鼓的,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一挣扎不要紧,半碗脏水洒到了赵广离的身上。赵广离瞪大双眼,全身鸡皮疙瘩激起来,一拳砸了下去,嘴里骂道:“他奶奶的,你都喷到老子身上了。”
黄元明被他一拳打掉了五六颗牙齿,含着脏水以及鲜血喷了出来,他狂吼着,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说些什么别人也不知道。
赵广离因为被他喷的满脸全是,气愤难忍,于是对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高山魁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妇人,冷道:“女儿在哪和你也有关系,说!她被人贩子贩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妇人打了个冷颤,使劲摇了摇头。
“快说!”高山魁声音如霹雳般炸响。
妇人像是被吓傻了,凄然的笑道:“……你见不到她了……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高山魁两眼血红,问道:“为什么?”
妇人冷笑了几声,音调忽然提高,疯狂的叫着:“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这没用的东西!她都是因为你才会死的!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恨你!”她爬起来,使劲捶打着高山魁的胸膛。
高山魁身子猛地一晃,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呵呵……你算是男人么?你女儿根本没有被贩卖掉,她被车给撞死了!””妇人惨兮兮的笑了笑,歇斯底里的说:“寒寒今年才十五岁,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见到我就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那天晚上她听到外面有你的消息,就跑了出去!结果被车给撞死了!如果不是你离开家,如果女儿不想你,都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恨你,因为都是你把家弄成了现在这样。
我恨你,我就是要和别的男人在一块。”
高山魁伤心欲绝,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双手使劲捶打着脑袋,心中十分痛恨自己。女儿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他心中无比的懊恼和悔恨,低低的说:“寒寒,都是爸爸不好……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带着你去看海的么……你……你……”他渐渐泣不成声,双肩不停的颤动。
“是他?难道是他?”妇人失声叫了一声,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嘴唇不停的哆嗦着,而后使劲摇了摇头,语气有些疯癫的说:“山魁……我知道了……女儿她是被人给害死的……”
“谁?”高山魁猛地站起身来,按住她的肩膀,大声问道。
“张成凯!”妇人瞳孔有些散乱,像是受了惊吓般,神色不安的说:“他来找过我,这混蛋东西上了老娘以后。看女儿长的漂亮,起了心思!我当然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可就在那天晚上,张成凯碰到放学回来的女儿后,跟她说了几句话,女儿晚上就出去了……她,她是被我害死的。”她神色变的有些疯癫。
高山魁攥着拳头,浑身发抖,拳头越攥越紧。
唐于蓝踢了踢黄元明,说:“再装死,我让你真死!张成凯是谁?”
张成凯又睁开眼,犹豫了一下,看到唐于蓝那狠戾的目光后,老老实实的说:“暴战团有三位团长……他是老三。”
唐于蓝淡淡的问:“在哪可以找到他?”
黄元明支支吾吾的说:“橙色酒吧……仙醉人间夜总会……他都经常去……”
唐于蓝站起身来,走到高山魁旁边,妇人疯癫的语气带着无比自责:“肯定是他……自那以后,他就没找过我……原来都是我害的……”
“抱歉,唐兄弟,有些事我必须做。”高山魁转过头来,冲着唐于蓝低头说。
唐于蓝看到他脸颊上的两行泪,叹了一口气,说:“明白。”他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高山魁一把推开妇人,腾的站起身来,他的表情已经麻木,血色的双眸中古井不波,他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冲着倒在地上那生死不知的中年男子补了一刀,刀锋正划过脖颈。而后,转身朝着黄元明走去。
赵广离拦下唐于蓝,说:“唐大哥,我也去杀他们解气,太可恶了。”
唐于蓝摇了摇头,说:“你可以帮他杀人,可是这心结,却要他自己才能解开。”
赵广离无奈,只好跟唐于蓝退出房门,在外面守候。楼梯口上下,聚集了六七个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
赵广离大声骂道:“看什么看,赶紧走!”他心情不爽,说话的时候凶恶了许多。
那些看热闹人,他们看着这人煞气腾腾,是个得罪不起的主。赶紧四处散去,
房间中,高山魁将这些人杀的一个不剩,转身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歇斯底里不停尖叫的妇人。
高山魁浑身浴血,一步步的走下楼梯。
看热闹的人远远躲开,不少人认出了高山魁,更是好奇的指指点点谈论着什么。
高山魁从前带着一帮兄弟混,却很少做持枪凌弱的事情,对于公寓里面的人更是十分照顾,街坊邻居看到他杀人,心里感觉十分可以。还有人骂那妇人勾引汉子,纯属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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