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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狂言（第1页）

张牛角哈哈一笑，举起酒碗，对李陌说道：「李先生，这次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和小妹恐怕就要交代在那帮鹰犬手里了！来，我敬你一碗！」

李陌连忙端起酒碗，和张牛角碰了一碗，一饮而尽。这酒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酿的，一股怪味，喝下去后，喉咙里火辣辣的，像吞了一团火炭。

「好酒量！」张牛角赞叹一声，又给李陌倒满了一碗，「李先生，我听小妹说，你精通兵法，可有此事？」

李陌放下酒碗，谦虚地说道：「略懂，略懂而已。」

「哈哈，李先生不必过谦。」张牛角摆摆手，正色道，「实不相瞒，我黑山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大多都是些泥腿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打仗全凭一腔血勇，若是遇到官兵，往往要吃大亏。这次若不是李先生妙计，我们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脱身。」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李陌，「李先生，我黑山军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不知先生可愿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李陌心中一动，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将军言重了，」李陌故作沉吟，沉声说道，「在下只是一介布衣，哪里谈得上什么助将军一臂之力？只是如今黄巾大势已去，将军还要继续和朝廷作对吗？」

张牛角闻言，脸色一黯，沉默不语。

帐篷内的气氛顿时沉重起来，其他几位头领也纷纷放下酒碗，面面相觑。

张宁见状，连忙说道：「李先生有所不知，我兄长并非贪恋权势之人，只是这黑山百万百姓，皆仰仗我兄长庇护，若是我等降了朝廷，只怕……」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李陌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年头，朝廷的军队可不是什么善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是黑山军真的降了朝廷，只怕这些百姓的下场会更加凄惨。

「唉，」李陌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张牛角闻言，顿时大喜过望，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李先生肯留下来，真是太好了！来人，为李先生搬来桌椅，再上酒肉！」

「且慢。」李陌抬手阻止了那些准备上酒肉的士兵，转头看向张牛角，沉声说道，「将军，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牛角见他神色严肃，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先生但说无妨。」

「将军，」李陌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缓缓说道，「恕我直言，如今黑山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内部却并不团结，各路首领各自为政，毫无章法，这样的军队，别说对抗朝廷大军，就算是那些地方豪强，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此言一出，帐篷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那些黑山军的头领们纷纷怒目而视，有的甚至已经把手按在了刀柄上，只等张牛角一声令下，就要将李陌乱刃分尸。

张牛角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但他毕竟是一军之主，城府比那些头领要深得多，并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冷冷地看着李陌，沉声问道：「那依先生之见，我黑山军该如何是好？」

李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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