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已经死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她已经死了……」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我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陆砚绎回过神来,皱眉问道。
「回王爷,是……是太后娘娘来了!」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道。
陆砚绎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
「快,快随我去迎接太后!」
说罢,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就大步走出来,脚步急促而沉重。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
太后来了……
我知道,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暴风雨。
院外的喧嚣声越来越近,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仿佛踩在我的心上,一下,又一下,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霾,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和陆砚绎之间来回扫视。我微微低头,掩盖住眼中的嘲讽,真是可笑,明明是自己侄女自寻死路,却要摆出这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哀家听闻,琳儿……去了?」太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是,她……」陆砚绎还没说完,就被太后厉声打断。
「砚绎,你素来冷静自持,怎么会让琳儿做出如此冲动之举!她自小就对你一片痴心,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你让哀家如何向她父母交代!」
我心中冷笑,这不明摆着是来兴师问罪,要陆砚绎给我一个交代吗?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太后,琳儿的死,与王爷无关。」我抬起头,直视着太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她自己想不开,服毒自尽,怪得了谁?」
我的话,让原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太后身边的嬷嬷立刻跳出来呵斥道:「大胆!苏氏,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和太后娘娘说话!」
我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懒得理会。
「放肆!」太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我,「苏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琳儿生前最是善良温柔,怎么会无缘无故服毒自尽?还不是你,嫉妒她即将成为砚绎的王妃,才对她百般刁难,逼得她走投无路!」
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笑了,这太后还真是一把好手,三言两语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我身上,还顺带把她那宝贝侄女塑造成一个无辜可怜的受害者形象。
「太后娘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冷笑着看着她,「我可没有您老人家的本事,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服毒自尽。倒是您,与其在这里为了一具尸体大费周章,不如好好想想,是谁把您那宝贝侄女逼上绝路的。」
我的话,字字诛心,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苏沫,你……」
「够了!」陆砚绎突然出声打断了太后的话,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太后说道,「皇婶,此事与苏沫无关,您不必再追究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维护我吗?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太后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她叹了口气,说道:「砚绎,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这个女人迷得团团转!你也不想想,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凭什么能得到你的青睐?还不是因为她……」
「太后!」陆砚绎再次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此事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到任何闲言碎语。」
太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陆砚绎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让我如芒在背。
「好,哀家今日就给你这个面子,不与她计较。」太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太后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陆砚绎没有理会我的反应,他径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放下茶杯,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刚才的勇气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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