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鸣将杨应尾护在身后,待看清来人时,才长吁了一口气,那从山上奔跑下来的,是释玄和尚。
释玄和尚看见他们,脚步缓了下来,他刚才奔得太急,有些喘息,到了跟前,先调整了下呼吸,然后说道:“师叔,师父涅盘之前,交代了一件事,我先前不曾想起。咦,师叔,你受伤了?”
王一鸣道:“受了点伤,没有大碍,释玄,是什么事?”释玄道:“三天前,师父对我说过,师叔你近日会来碛口寻船渡河,若是到了黑龙寺,他不在时,让我带你去江老施主家。”
王一鸣诧异问道:“了因怎知道我要寻船渡河?你说的江老施主,又是什么人?”
释玄合十答道:“师叔,佛法无边,能知一切因果,师父修行多年,在涅盘之前,定然已参悟明白。江老施主是这个地方的渔民,几十年来生长在黄河边。六年前,江老施主一家因误食河豚中毒,一家五口命在旦夕,恰逢师父遇见了,便把他们救了过来,江老施主感恩图报,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提些果蔬香油,来庙中还愿的。”
王一鸣本正担心自己伤重,现在天色尚早,渡口码头也需过了辰时方才放船,而且到了那时,码头处必有人严防布控,去那无疑就是自投罗网。
现在有本地渔民的渔船,趁他们还未发现河间双煞已被杀死,悄没声息渡过黄河,那是再好没有了。
他心中感叹,了因禅师已将所有事情都已预见清楚,并为他安排妥当,得友如此,夫复何求?想到这里,虽然周身依然寒凉难耐,心头却是暖烘烘的。
释玄和尚背起王一鸣,大步下山,杨应尾一路小跑,在后跟随,过不多时,便到了黄河边上的一处渔家。
此时东方见白,那渔家的一对老年夫妻,正在整理渔网,见释玄和尚过来,老两口都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
释玄把王一鸣放在一把竹椅子上坐下,和那老两口简单的讲了几句,那老婆婆便进房去了,过一会,房中出来了一个三十左右的结实汉子,见了他们三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憨憨的笑。
释玄让他们父子二人提了渔网,与平常下河捕鱼时一样,他自己仍然背了王一鸣,跟在江老翁的身后,走了不到盏茶时分,便见到了船,就是黄河中常见的那种乌篷船。
众人依次都上了船,释玄和尚放下王一鸣,而后向船上人一一合十告别,杨应尾觉得,这个和尚大哥哥为人极好,虽然相处短暂,心中却有些依依不舍,便跟在他身后,看他在船头处跨步下到岸边。
释玄下船后,转过身来,对着杨应尾合十说道:“小施主一路珍重,小僧回寺后,早晚清香一炷,愿我佛保佑小施主和一鸣师叔,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说完,他转身就回黑龙寺去了。
王一鸣在船舱里坐下后,那憨厚汉子提起了铁锚,老翁在船头操蒿,汉子便走到船尾摇橹,听得水声呶呶,岸边的犬吠鸡鸣,却渐行渐远了。
朝霞映照之下,杨应尾见河面宽广,水流忽急忽缓,还有些地方,漩涡一处连着一处,他从未坐过船,心中好奇,坐在老翁身旁,东问西问,老翁脾气极好,笑呵呵的陪他说话。
乌篷船驶至河心,老翁父子两人,都是面色凝重,江老汉也不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水面,这条水路,水面下有许多暗礁,普通船家是轻易不敢走的。
连生长黄河边上一辈子的老渔民,行船都如此谨慎,可见此处黄河之险,杨应尾在一旁,看着水面漩涡一个接着一个,觉得有些害怕,又记挂着义父伤势,便进到舱中,见义父正在打坐,脸色还是有些青灰,却比先前要好很多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王一鸣睁开双眼,见杨应尾坐在身旁,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便笑道:“尾儿,你不要担心,这寒冰毒我已用内功驱除了大半,虽然现在还不能与人动手,寻常走路,是没有问题了。从今天起,我一早一晚调息两次,五日后,可恢复六成左右功力,估计要不了二十天,伤势也就完全好了。”
杨应尾听义父这样说,稍微放心了些,便问起了因禅师,王一鸣眼神一黯,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杨应尾想到,了因禅师圆寂,还有义父受伤,究其根源,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心中好一阵难过。
待王一鸣说到与双煞死战,特别是双煞临死时拼命一击,杨应尾小脸吓得煞白,虽然明知义父就在身边,心中却是后怕得紧,两只小手牢牢攥住王一鸣的衣袖,颤声说道:“义父,如果那两个人与东方剑一起在卧虎山上,那”
王一鸣摸了摸他的小脸,笑道:“昨夜在聚龙楼时,我就隐隐察觉,东方剑很有些看不起河间双煞,应该是不会一起上卧虎山的。不过,确实也是极险,河间双煞见到我后,若是以榴火弹示警,东方剑赶到卧虎山来,那么咱们爷俩这两条命,就会要报销在那里了。现在,东方剑应该已经看到了河间双煞的尸身,碛口镇今天会被他们翻个底朝天了。”
杨应尾不知道榴火弹是什么物事,正想张口询问,看见王一鸣的神色颇有些疲倦,便关上了嘴巴。
过了一会,船身略略一震,舱外,江老汉说道:“先生,船已靠岸了。”王一鸣将青松剑放入包袱内,牵着杨应尾的手,走出舱外,杨应尾感觉义父手上还是冰凉,却不似先前那么寒气逼人了。
王一鸣谢了江老汉父子,并反复叮嘱道:“大叔,我们走后,请务必像往常一样,捕了鱼后再回去,送我们过河的事情,万万不能对任何人说的。”江老汉连连点头。
父子两人上得岸来,已是到陕西葭州境内。葭州又名铁城,世人形容“两河夹一山,三面皆环水,大壑锁雄关”。
他们从东门进入城内,其时已近辰末,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各式摊贩沿街叫卖,颇是热闹。
王一鸣昨晚与河间双煞鏖战,跟着又是一夜奔波,腹中早已饥饿,突然闻到一阵食香扑鼻,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饭庄,便拉着杨应尾走了进去,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了。
小二过来,王一鸣便要了两碗臊子面,一份水煎包,两碗咸豆浆,他边吃边在心中盘算,如何才能不露行迹,躲开东方剑的眼线与江湖中人的盘查,尽快赶到崆峒山。
王一鸣正自沉思,忽然间,饭堂中有一个人在长声惨叫,唉哟喊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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