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公子这是哪里的话?”白衣男子从坐榻上起身,不紧不慢地向两人走近,唇边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道,“两位举止谈吐皆是不俗,令兄文采照人,我实在佩服。”顿了一瞬,又道,“只是不知道两位武艺如何?”
未待两人回话,他的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柄小刀,如利箭离弓一般猛地向两人刺去。刀面反射了一缕阳光,白光直直射在两人脸上,亮得晃眼。
“小心——”余修迅疾地把燕容珏往旁边一推,避开了利刃的刀锋,自己侧身躲避的间隙,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出来,用作自己的武器,飞旋转着频频躲避利刃的攻势。时而挡刀,时而周旋,时而出击,时而如雨打芭蕉密密实实地对敌方进行围攻,时而扇子挥舞如天罗地网阻挡对方的攻势。扇子虽不是兵器,却在与对方攻气十足的利刃下丝毫不占下风。
“倾月公子这是何意?”余修沉声问道。
“不过试探而已。”白衣男子抽空回道。听得出来他气息已乱。
燕容珏在一旁看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看得出余修招招都留有余地,但这白衣男子却仍不知疲倦地换着招式向前突袭。这样下去,不知两人还得打多久。
几次比试下来,燕容珏现白衣男子身侧一枚挂着的玉佩从腰带中滑落出来,玉佩随着他本人的动作而摇摆。每当余修进攻他身侧的时候,他总是迅疾侧过身,空余的左手忙轻抚过那枚玉佩,似是确认它还完好无损似的。看起来,他很看重那块玉佩。
燕容珏瞬间计上心来。
她从袖中取下早已准备好的三枚刺针,捏在手中,脚步轻点,向那名正专注打斗的人移去,就在距离他两步开外时,白衣男子才留意到身旁的人以及那人手中的东西。
不待他做出什么反应,燕容珏手中的一颗刺针已破空而出,直直向白衣男子射来。男子连忙一个侧空翻,刺针顺着他的衣襟擦过,没入了后方的草丛。就在他于空中翻转时,那枚玉佩在线绳的牵引下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弧线。
燕容珏见状,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嗖嗖——”接下来两颗刺针顺势飞出,齐头并进,纷纷打在了连接腰带和玉佩的那根线绳上。线绳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势,竟“嘣”一声闷响,断裂了。连着玉佩的那节在刺针的牵引下一头扎在了前方不远处的树干上。
白衣男子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慌了神,堪堪稳住了趔趄的脚步就要上前去拿那枚玉佩。余修眼疾手快地把扇子横亘在白衣男子的脖子上,大有威胁之势。白衣男子顿住了脚步。
至此,这段小插曲以两人的胜利完美收官。
“说吧,凌大人为何要让你来试探我们?”燕容珏取下被扎在树干上的玉佩,放在手中把玩着。
“倾月只不过是一名琴师,奉大人之命而已,又怎敢揣度主子的心思?李小公子可否把玉佩还给我,我本就身如浮萍,那玉佩算是我全部的家当了。”白衣男子语气虽谦卑有礼,可眼睛却略带焦躁地凝视着燕容珏手中的玉佩,似乎生怕它碎了一样。
“哦?明知你自己只有这么一件稀罕物,却仿佛不要命似的攻击我们。你究竟图什么呢?”燕容珏敛去了面上的假笑,追问道。
燕容珏走近了白衣琴师,毫不避讳地注视着他的双眼,似是要从中察出什么猫腻似的。而琴师只看了燕容珏一眼,便垂下了视线,又复刚刚的波澜不惊。
余修见状,略略收了手里的压迫之感,道:“我们本无意冒犯,既是应刺史大人的邀请,那我们欣然前往。只是倾月公子如此这般,若只是单纯的试探未免有些过了。”
“就是”燕容珏接着道,走上前,用手中的玉佩轻轻划过白衣男子的脸庞,脸上复又噙着玩味的笑意,“公子待会若是再这般不听话,那就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玉佩温凉的质感在白玉般的肌肤上轻轻来回划过,力道柔和,如蝴蝶触角般细腻,面前的男子显然怔住了,望向燕容珏的表情中明显带上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李姝,别胡闹了。”一路上余修都没有对燕容珏的决定和言行表示质疑或否定,如今头一次义正词严地以兄长的口吻对自己说话,虽说的是假名,但燕容珏心里却觉得有几分好笑,也不恼,便依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把玉佩还给了男子。
“倾月公子,家弟调皮不懂事,还望你见谅。请公子带路吧。”余修彬彬有礼道。
来到凌华霜的待客厅之外,燕容珏为了稳妥起见,不想与她有过多接触,以防被识破身份,便以“上茅厕”为由走开了。临走时还轻轻拍了拍余修的手臂,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刺史府占地面积中规中矩,但里面有许多曲折幽径,亭台园林,芳草萋萋。燕容珏想着余修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商议好事情,干脆就在各种庭院中信步起来。
来到一处庭院中,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双龙戏珠”图——两条石刻的龙面对面立于一个水潭中,两龙之间有一条细长的水柱,托起一个圆润的玉珠,其高度刚好和两龙张开的大嘴齐平。远远望去,竟真像两条活生生的龙张牙舞爪,互相较量,正在水中争夺面前的珠子。
雕工虽栩栩如生,但燕容珏不由得思考起更深层次的问题。
“龙”是历代皇帝的象征,按理来说,只有皇帝使用的各种物品,如衣服,椅子,酒杯等,才能使用“龙”的图案,否则使用者难免会涉嫌谋逆之心。
而这凌华霜竟堂而皇之在自己的庭院中用了两条龙作为园景之一,她是觉得阳州天高皇帝远,才拿起胆子用了“双龙戏珠”的构想,还是说她本就存着那样的心思呢?燕容珏的手在袖中不由得捏成了拳。
她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其中一条龙的龙鳞。龙鳞略显粗糙,像是嶙峋的树干,应该是有些年份了。忽然间,手下的这条龙的身躯开始轻微地颤动起来,震得周遭的水荡起一层层波纹。
燕容珏心下惊了惊,不知为什么原本静立的石龙会忽然如此,只见两龙中间那条细细的水柱忽然没了,玉珠没有水柱的支撑便轰然落入潭中,水花扬起又落下,一圈圈涟漪四散开来。周围的鸟雀似是受到了惊吓,纷纷从花丛中、树枝头排排飞向天空。
玉珠落水之后,龙停止了震动,半晌之后,潭面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只是那颗珠子,却沉在了潭底,再也不复刚才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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