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是陆枫的同事?”陆爸爸还算稍微镇定一点,问着刘锦,“陆枫他现在在哪里?”
“叔叔、阿姨,我是刚才给你们打电话的刘锦。医生说,已经送手术室了。咱们现在上去吧。”刘锦说着,就要过来扶住两位老人。
结果陆妈妈一看刘锦沾着血的衣服,腿瞬间就软了下去。若不是刘锦和陆爸爸在两边拉住,她就要瘫倒在地。
程磊也立马跑过来,换过陆爸爸,自己扶住陆妈妈的另一只胳膊,“阿姨,您得撑住。陆枫他会没事的,做完手术就好了!”
这个话是安慰陆枫爸妈的,也是给自己在打强心剂。
“对,对,会没事的。”陆妈妈咬咬牙,拼命站了起来,“好孩子,走,我们上去。”
这句“好孩子”让程磊和刘锦的眼睛瞬间又湿了。
门口的显示屏上,陆枫还在手术中。刘锦找了空位让两位老人家坐下,程磊又跑去买了几瓶水和面包。但此刻,谁还有心情吃得下东西?
队长和所里的几位领导也很快就赶到了。因为陆枫的出事,虽然抓获了盯梢很久的贩毒分子,也破获了与之相关的几起毒品犯罪案件,捣毁了一个贩毒窝点,但今天的行动属实算不上成功。
大家都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陆爸搂着老伴,轻声安慰着“孩子会没事的,咱们小枫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对围上来的众人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说道:“手术很成功!”
大家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了一点。陆枫很快就被推了出来,似是仍在昏睡中,陆爸贴在他耳边唤了几声,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又似乎睡了过去。
今天还要在监护室观察一晚,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转到病房。
所里的领导又跟陆枫父母叮嘱了几句,告诉他们所有的治疗他们会安排好,请两位放心,今晚就先回去休息。陆枫父母都是老老实实的性子,哪怕陆枫是因公受伤,也不想麻烦领导。连声道谢,这才在病房外重新坐了下来。
程磊犹豫着想上前,刘锦拉住了他,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今晚不是时候。叔叔阿姨已经很累了,你还想他们再反过来安慰你吗?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明天咱们再过来。”
于是两人只是又一次劝陆枫爸妈回家休息,被拒绝后,他俩便先告辞。
终于只剩下了陆枫父母两人。陆妈似乎已经耗尽了力气,只能靠在陆爸的肩头,呆呆地看着前方。陆爸也一直在强撑着,此刻也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只能无意识地轻拍着老伴。
夜已深,一片寂静。
突然,陆爸看到了一个奔跑过来的身影,越来越近,是屠傲!
又惊又喜,像是在海面上漂浮许久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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