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灵缓了缓心神迈上了最后一个台阶,整了整自己略显繁琐的锦衣委身朝着言纶行拜礼道:“臣妾拜见王上!”
常路转过身来朝着王后行拜礼,花香低下头立足于王后身侧朝着言纶行拜礼,言纶淡然的转过身,凝视着魔灵良久说:“王后请起!”
“谢王上。”魔灵在花香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朝着言纶身旁走去柔声说道:“这么巧竟在此处碰到王上,我们还是有点默契的。”
“这句话,孤该问你才对,你今日为何来此?”言纶冰冷着脸低下头问。
“我,我当然是来欣赏秋日美景的,一时兴起便舞了起来,来此处休憩的。”魔灵略过言纶向着依栏走去,扭头朝着花香使了眼色。
花香会意朝着常路行礼道:“常公公,今日御食房新制了糕点,不如您和我一起去为王上和王后娘娘去来,边品美食边看美景可好?”
“你这小丫头倒是机灵的很!”常路用眼睛瞟了一眼并肩站在那里赏菊的二人,会心一笑拉着花香向着台阶走去,边走边说着,“好,奴家这会有空陪你走着一趟吧!”
魔灵侧过脸看了一眼眼神暗淡的言纶站在那里沉默不语,有意无意的伸了伸胳膊问道:“侍童,昨日的事是我随口说的,你如果不愿的话不必挂在心上。”
“孤的怎样想你又怎会知道,聒噪。”言纶眼神里尽是冷意回道。
“我知道,你的心里肯定狠毒了我,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解除身上的封印,重归于世。而且灵石的命劫里有这一劫,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促成这一切的。”魔灵用手捏着依栏小声的说着。
“你还敢提?”言纶失去理智的转过身来将魔灵的手臂紧紧箍住,双眼布满了血丝脸部抽搐的质问道:“你本来就不该存在于世的,为何要来?魔灵,几千年了,你还不甘心吗?你为何要将这一切一遍遍的重复下去,你究竟何时才死心,不再苟活于世,让人厌弃!”
魔灵清亮的眼睛朦胧起来,她那颗狂跳不停的心上爬上裂痕,言纶那双强有力的双手让她清晰的感受着言纶带给自己的咆哮声。一滴晶莹的液体从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滑落,她垂下眼睫点了点头,感受着言纶将那双死死紧箍住自己的手臂的手脱落下去。
言纶转过身决绝的朝着台阶走去,留下魔灵不断用手疏通着自己的胸口,将一团淤堵之气呼出来,随着一身华丽的衣衫跌落在地上,她伸出手接住那一滴晶莹的物体,感受着灵魂深处的哀戚,呢喃一句:“这物体,是泪?我为何要为一阶凡人落泪?”
言纶仓惶的向前走着,他看着前面蜿蜒的走廊,此时竟像血盆大口一样吞噬着自己的脚程,让自己毫无止境的走着,终于他抬起疲惫的脚迈进了清泉宫内。
无力的坐在书案旁擦拭着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冷汗,让他的身体难受无比,言纶颓败的依在椅背上眼前那一抹靓丽的红色此刻竟然变成了紫色,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将桌案上的一切掷到了地上,直到自己没有力气再做下去。
常路脸色难看的端着糕点从朝鸾阁一路追到了清泉宫,他停在清泉宫殿外朝里张望着,心里打起了鼓:自己侍奉二殿下从皇子到王上,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气,那猩红的眼睛让他远远的瞧着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王后娘娘说了什么?犯了王上的忌讳。
常路稳了稳心神将自己的笑颜挂在了脸上,他故作轻松的从殿外迈了进去,对满地的一片狼藉视而不见看着坐在桌案上闭目养神的言纶。他走上前来将糕点放到了桌案上,扭头看向了言纶小声的问道:“王上,御食房新制的糕点您要不要尝尝?”
言纶眉头紧皱脸色失去血色的坐在那里对常路的话语,没有任何反应。常路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轻唤道:“王上,您没事吧?”
常路看着言纶还是没有反应,正纳闷呢低头看见一潭血迹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惶恐的瘫坐在地上连连后退,又机敏的转身爬起来朝着殿外走去,良久才将自己失声的嘴巴打开:“来人啊!快传御医!传御医!”
清风徐来,吹动着一瓣菊花落入了朝鸾阁内,花香迈着紧急的步子迈上高台不知所措的放下手里的糕点盘,看向跌坐在那里出神的魔灵。她缓慢的走过去,在魔灵的身旁跪了下来小声的问道:“娘娘,您怎么坐地上了,奴婢搀扶您起来。”
魔灵将那滴晶莹之物收于掌中,在花香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的眉头紧蹙略过一旁悠香扑鼻的糕点走下台阶,脸色在缓行中红润起来。魔灵紧握着手里的物体,缓慢跳动的心竟然有了些许疼痛正当她困惑不已的时候,常路从长廊的尽头慌慌张张的跑来,他“噗”的一声跪到魔灵的面前抽泣道:“王后娘娘,您快去看看吧,王上他晕过去了!”
“言纶,”魔灵收回自己的思绪拉拽着繁琐的服饰朝着清泉宫跑去,缓慢的心疼痛的跳动着让她不由得握紧胸口,脑门上渗出晶莹的汗珠,思绪在奔跑中活跃起来:言纶,你为何要这样说?我究竟是谁?而你又是谁?
清泉宫内在魔灵踏入殿内的一瞬间满屋子的太医早已匍匐一地,见魔灵行至殿内忙叩首悲鸣道:“王后娘娘,请节哀王上已经驾崩了!”
“什么!驾崩!”魔灵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晕过去,好在花香搀扶住了她,她才没有倒在地上,魔灵颤巍巍的走到内殿看着床榻上的言纶已毫无血色的紧闭双眼,花香恐慌的看向魔灵问:“娘娘,王上他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会儿怎么会?”
“常路,这是怎么回事?”魔灵猛然惊醒看向一旁立足于身侧的常路,常路看向床榻上的言纶呜咽道:“回娘娘,王上与娘娘从朝鸾阁分离后,回来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太医说,说王上是气血攻心,就背过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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