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陶三娘在离婚后,可有走得比较近的男生,陶家老夫妇二人都摇头,表示陶三娘先前的一段婚姻,给了她带来了很大的打击,而且张大明还时常上门进行骚扰,所以陶三娘根本没有心情再去谈新的恋爱。
没谈恋爱不代表没有追求者,我问出了这个问题后,二人迟疑了一下,然后相互对望了一眼后,陶母对我说道:“五楼刘大爷家的小儿子,在三娘离婚后,经常会到我们家中坐坐。不过,他已经结婚了,大概是因为他与三娘是高中同学,平时又很谈得来,所以才会精彩来家中看望三娘,我觉得这应该没有什么。”
刘大爷的小儿子刘茂之前我有见过,案发时,他们一家当时就在楼下吃火锅,不太可能有犯案时间。我便又问他们,还有没有别的男人,和陶三娘走得比较近?或是曾经喜欢陶三娘,在得知她离婚之后,开始登门来往的人?
二人想了一会儿,表示没有这样的人,陶三娘在离婚后,除了张不明白和刘茂,就再也没有和别的男生交往过密。
送走二人,我开始思考刘茂这个人。他在陶三娘出事时,正在楼下坐着吃火锅。但是,他家和陶三娘家是楼上楼下,他完全可以在杀害了陶三娘之后,回家换掉衣服,再堂而皇之的下来与家人一起吃火锅,这样也说得通。而陶三娘的头会从楼上阳台掉下来,很有可能就是他设置好的机关,为了给他创造不在场证明,所以人头才会在阳台上面停留过一阵子。
刘茂有些可疑,我让徐荣调查一下刘茂的底细,而这时,小眼镜那边通知我,张大明白的验尸报告出来了。
我和吴沁来到了法医室,小眼镜告诉我们,张大明白的身上除了一些树根划伤外,并没有严重外伤。从肺叶充满积水的情况,还有手上求生造成的伤痕来看,死因是坠河溺亡。
吴沁说她调查过张大明白,他确实不会游泳。
张大明白死于坠河身亡,是意外还是被人推下去,那个与他同船的女子,都脱不了关系。可是,我们偏偏对她的身份,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有,她如果就是带走三愣的那个神秘女人,那么,张大明白的溺亡,和陶三娘的死亡,说不定其中有着某种联系?
吴沁问我,那个带走三愣的女人,有没有可能只是三愣的相好,或是他的家人,终于在找到他之后,便单纯将他给带回家去了?
关于吴沁的这种推测,大家想到了另外很多的可能性,案件一下子就好像拐进了山路十八弯之中,根本找不到前进的路。陶三娘的头被摆在窗台上,犯人的目的到底是交感,还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也还没有定论。众人准备进行测写,但是却发现根本找不到方向,实在是搞不清楚犯人到底为什么要将人头放在窗台上面?
结果就在众人陷入焦躁的迷茫这时,陶三娘居住的一个小区居民,说她儿子在陶三娘出事的那天,在玩她手机的时候,碰巧拍到了刘大家打边炉时的视频,她今天才发现,觉得可能会有用出,便给警察局打电话来提供线索。
闻听此事,众人一下子都来了精神,立刻将她请到警局协助调查。
视频中,有拍到刘大爷一家在楼下张罗打边炉时的身影,也清晰的拍摄了人头从半空中掉落到火锅内的恐怖一幕。我们经过仔细的核对,发现刘大爷的小儿子刘茂,有在开饭的中途离席,走进楼内,然后过了很长的时间才重新下楼回到座位上,而且他身上之前穿的外套也不见了。
刘茂有重大嫌疑,我们请他来警局问话,他表示在案发那时,他确实有去楼上家中。因为啤酒喝完了,他便上去拿几罐冰镇啤酒,顺便又洗了一些蔬菜和海鲜,所以花费了一些时间。至于脱掉的外套,是因为一开始他担心年幼的孩子着凉,便穿了外套下来,结果发现外面实在是太热了,在上楼的时候,就将外套脱在了家中。
我问他上楼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或是听到异常的动静?
刘茂说他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也没有听到异常的声音。不过,他当时想起陶三娘一个人在家,便有打电话叫她下来一起吃火锅,但是电话没打通。
如果刘茂说的是实话,陶三娘当时就已经遇害了,而且凶手还可能当时就藏在陶三娘的家中。
可是,线索提供者拍摄的视频中,没有看到有除了刘茂的人从楼内走出。如果刘茂真的没有说假话,那么,凶手可能选择了跳窗逃跑,或是,凶手就居住在出事的那栋楼内,所以根本不用离开。
我告诉刘茂,杀害陶三娘的人,兴许与她认识,问他们那栋楼内,有没有人对陶三娘心存好感?
刘茂说他觉得陶三娘嫁给张大明白可惜了,是因为他和陶三娘是老邻居,从小一起长大,而且还是同学,他十分同情陶三娘的遭遇,便有时去她家走动一下。本来邻里间的帮衬没有什么,他老婆也是心善之人,绝不会因此责怪或是怀疑他。而他们家的老人,也会时常带小孩去看望陶老夫妇,彼此感情深厚,他们家是绝对不会对陶家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情。
刘茂的一番话,将他们家从此案件中摘除得干干净净,言语都在合情合理之中,他似乎看出来,我们在怀疑他。
“其实,我们那栋楼,有个很喜欢陶三娘,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别人都不知道。”
吴沁狐疑的问道:“别人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刘茂有些尴尬的答道:“因为我也喜欢过陶三娘,自然看得出别人也喜欢她的那个眼神。”
“那个人是谁?”
“六楼02室的小春。”
我记得陶三娘出事的那一天,当时没有打开窗户的房间,除了五楼没人的刘家,就是出事的302陶家,还有六楼的02室。不过,当时胖子他们上去敲门,说是没人在家。难不成,凶手当时伪装家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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