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雅娜曾指出,王室与贵族的力量源自于民众。换言之,若民众遭受伤害,便是削弱了贵族与王室的势力。大批年轻力壮的男子陨命,这无疑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损害。近九百名男子的劳动力,其价值无可估量。
戴瑟斯也闪过一丝极端的念头,认为或许将战俘全部消灭对勇魔联邦更为有利。但他内心却始终不能完全狠下心来。他天真的想法——“减少死亡总是好事”——始终萦绕不去。身为勇魔联邦的元,他是否应摒弃这份天真,采取更为冷酷的做法?
“亲爱的?”一只轻柔的手触碰了他的左臂,戴瑟斯回头,看到菲欧娜满脸忧虑地凝视着他。她可能已经呼唤他多次。
“嗯?什么?”他问。
“没什么,只是你看起来很烦恼……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只是有些困扰。”
“那就是有事了。”她坚持。
“或许吧。你能听我说说吗?”戴瑟斯看到她点头,便将心中的纠结和疑虑和盘托出:是否应该不留下俘虏,一律消灭?他担心放走的战俘可能再次成为幸运草的威胁。他也自认不够决绝,这种优柔寡断是否可行?
“你的确很天真,”菲欧娜说,“就像甜蜜的糖果和纯真的梦想。”
“我真的那么天真吗?”
“你的天真已经过头了。但这个国家,这个勇魔联邦,正是建立在你的善良之上。虽然这份善良可能会让你受伤,但我们都会支持你。不要独自烦恼,告诉我们,依赖我们。”
“好的……”
“而且,你的善良让这么多人得以生存,这是值得骄傲的。”
“真的吗?”
“当然。没有人能像你那样保护这么多俘虏。如果是别人领军,或许根本就不会留下活口。”
戴瑟斯听了,心中明朗了许多。虽然感觉自己似乎被她的话语所安慰,但她的观点也不无道理。既然是战争,就不能停止思考,一味屠杀。他决定尽量减少杀戮,但对于主谋和那些利用善良的人,则无需同情。
“我决定了。谢谢你,菲欧娜。”
“不用谢。我们回家吧,今天是黛拉小姐烹饪呢。”
戴瑟斯同意了,握紧她的手,一起走向家的方向。在夜幕降临的幸运草街头,他们边猜测今晚的菜肴,边享受这份宁静。想到自己今天的决定可能保护了这样的和平,戴瑟斯心情愉快。
晚餐后,戴瑟斯回到了久违的工坊,专心制作各种小玩意——比如莉雅娜提到的宝物袋,和非致命性武器。
至于那晚与他共度良宵的是哪位佳人,那就留给大家想象吧。只能说,那真是美妙至极。
清晨的忙碌一如既往,早餐过后,戴瑟斯马不停蹄地赶往勤劳的马形兽人亚托所在的物资集散地,将昨晚精心制作的宝物袋递给了他。
“这个袋子足以装载一马车的物资,你拿去使用吧。”
“这东西价值不菲吧?”
壮实的马人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些易碎的皮囊,场面颇为梦幻。
“听莉雅娜说,单个包的价值就抵得上一座房子。小心别让它被盗啦~”
“等等,这太贵重了,我用不来!”
“明早我会带你去交错城,所以先准备好交易物品放进去,另外也要安排保卫措施。你得习惯,因为你将来要处理的都是这样的大数目。”
“你根本就不听我解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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