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纵云手里夹着一支烟,笑了笑“鹤龄,同窗未必同道,同道未必同路。收起你那个慈悲心吧,这是乱世,乱世必须用霹雳手段,用法家的严峻刑法。两个势不两立的阶级,如同水火一般。”
杜鹤龄长叹一声“纵云,同出一脉,何苦来哉”杜鹤龄虽然是李纵云的属下,但是私交颇深,这身纵云,无疑是以私谊相劝了。
李纵云不说话,意思却是很明显的。
杜鹤龄道“秋白当日救你,你今日却要亲决他。我们黄埔同窗,终究还是四分五裂,四散天涯了。”
李纵云道“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瞧瞧吧,委员长发来的电报,不必押往南京,就地枪决。”
说着递了一张纸过去,杜鹤龄摇头“秋白是苏维埃党人,杀他还有理由。可现如今即便是革命党人也人人自危,一旦发现自己被视为苏维埃党嫌疑犯,随时有被抓枪毙的危险。这个月,北平已经枪决了五千余人,其中不乏我革命党中人。”
李纵云语气很不好“杜鹤龄,注意你的立场,你是一名革命党人。”
李纵云转过头来,见陈殊站在那儿,走过来,缓了缓语气,问“怎么出来了头发还没干呢,小心着凉。”
陈殊笑笑“我走一走,听见你在这里发脾气,就过来。”望着杜鹤龄,问“又是什么事情,大晚上了,还要发这样大的脾气”
杜鹤龄是晓得陈殊的,当时陈殊进北平治病,便是杜鹤龄护送的,他点头致意“陈小姐”
陈殊道“你们谈吧”又摇摇李纵云的胳膊“好好说,别发脾气”
那丫头扶着陈殊回了大厅,道“小姐,你怎么敢在那种时候插话三少爷脾气一向不好的,刚刚可吓死我了。”
陈殊不说话,餐厅里徐妈摆好了饭“小姐,用饭吧三少爷吩咐了,做些好克化的粥,你喜欢吃鱼,鲫鱼汤您尝一尝。”
陈殊点点头“麻烦你了”
浓稠的鱼汤,奶白色,一丝腥味儿也没有,陈殊拿着勺子慢悠悠喝了两口,问徐妈“纵云最近很忙吗”
徐妈站在一旁,偶尔给陈殊布菜“小姐,三少爷不常回来官邸。”
那么大多数时候,是在军营里了。
吃到一半,李纵云便进来了,问“徐妈的手艺,单就鲫鱼汤,扬州大厨也比不上,吃得惯吗”
陈殊点点头,叫他一起吃,只是心里有事,喝了一小碗鲫鱼汤便吃不下了,坐在一边,瞧李纵云吃饭。
他吃饭实在不像一位贵家公子,吃得又急又快,陈殊替他舀了一碗汤“慢点吃,又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吃太快了,当心得胃病的。”
李纵云果然慢下来,解释“习惯了”
吃过了饭,李纵云抱陈殊上楼,拿了药膏来替她抹“这样抹上半个月,印子就极淡了。”
又同陈殊商量“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不等陈殊回答,又自言自语道“也不必请人,只我们两个,选一个天气好的日子,那时候杏花儿都开了,在教堂的草地上,在牧师的见证下。你穿婚纱,我穿西服或者军装都行。”
说着走到一旁,拿起一本杂志,翻到某一页,递给陈殊“你,就是这套婚纱,你要是穿上,一定比这画报上的女郎还好。”
陈殊拿过来,是一件很素雅的婚纱,没有多余的珠串宝石,剪裁却很好,显得典雅又高贵,她点点头“到时候,你不要穿西装,就穿军装礼服。”
李纵云点头“好,我就穿军装。餐桌上,摆上你最的玫瑰,就在草地上用餐,如何”
两个人说得极热闹,陈殊到底是久病,精力不济,说了一会儿,便困了。
李纵云替她笼好被子,陈殊到底是没忍住,拉住他的手“是不是真的非杀傅秋白不可”
李纵云皱眉”这不是应该问的事情,陈殊”
他站在那里,伸手关了灯,隐在阴影之中,去抚开陈殊的手,转身往外走。
陈殊坐起来,道“杜鹤龄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是要去处决傅秋白吗纵云,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杀人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杀了一个傅秋白,还有千千万万个傅秋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李纵云握住门把手,顿住,问“你认识傅秋白”
陈殊道“在上海的时候,他妹妹傅佩君是我的医科同学,帮过我一个大忙。”
李纵云听了,没说是不是,也对此不做评判,道“你赶快睡,不要操心这些事情。”说罢,拉了门出去。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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