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到这里当知青以来,刘正茂没仔细看过本地的景色,今时间富余,他就慢腾腾走在土路上,肆意欣赏起春的风光,空白云飘飘,微微的春风吹在面颊上酥麻酥麻的感觉,土路两边的无名杂草和不知名的野花争相疯长,有的都长到路的中间。
几处池塘微波荡漾,水面上倒映着塘边垂柳,近处的田地里各种不知名的虫子跟着青蛙一起鸣叫,空中偶尔还能听到布谷鸟的歌声,一切都显得无比和谐,刘正茂悠然自得置身这方地,不出的心旷神怡。
沉浸自我陶醉中不知走了多远,后面传来喊声:“刘知青、刘知青~~~~”刘正茂回头一看,是个衣衫褴褛半大孩子在喊他。
刘正茂不认识这孩子,出于礼貌他问:“你是喊我吗?”那孩子回答:“是的,刘知青,我认识你。”
刘正茂笑道:“你怎么认识我?”
孩子用一种近乎崇拜的语气:“那,你下河救牛棚那个老王头时,我就在河堤上。
后来老王头被救上来,你被河水冲走时,我一个人往下游跑了十多里地去找你,直到黑了实在看不见东西时才回来。当时我就以为你淹死在河里了。回家后还哭了一场。”
刘正茂知道那出事后,公社和大队都派人出去找过自己,却没想到一个不认识的孩不但去搜救过自己,甚至为自己哭了一场。
刘正茂等孩靠近自己后,伸手摸了摸孩不知多久没洗过头发,然后:“朋友,感谢你那去搜救我。”
孩不乐意地回答:“刘知青,我15岁了,不是孩。”
听到他报出年龄,刘正茂瞅着他不话。
孩昂起头带点愤怒:“真的,刘知青,我真是15岁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吴队长。”
刘正茂这才反应过来,如果他真是孩,那现在他一定在学校里。如是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和序,他们都叫我序芽子。你也可叫我序伢子,没事,习惯了,”序伢子豁达的。
“哈哈,那我就跟大伙一样叫了。序伢子,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刘正茂也被序伢子豪爽性格感染。
序伢子:“我是没事干,瞎逛。你要去供销社打酒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打酒?”“你网兜里装了五个瓶子啊,”序伢子狡诈的笑笑。
“万一我要是去打酱油咧?”刘正茂故意逗序伢子玩。
“知青点现在只剩两个人,不可能要五瓶酱油。”
这子一无所事事在村里瞎逛,对村里的事门清。
刘正茂:“我不能跟你聊了,要供销社去打酒,你继续逛。”
”别啊,刘知青,我跟你去公社供销社,还能帮忙拿点东西,你也有个人讲话不是。”
序伢子回到自己那个破屋,也是一个人,憋得慌。
既然他要一起去玩,刘正茂就没拒绝。路上,序伢子:“刘知青,你被对岸大队的人送回来时,差一点就死了。还是我们大队的赤脚医生有能耐,硬是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当时你吐出来好多河水。”
刘正茂:“是啊,张医生医术厉害,救了我一命。你知道他家位置吗?”序伢子:“就在大队部对面那一排。”
“好,等下从供销社回来后,你带我去一趟他家。”
序伢子:“没问题。”
公社供销社,刘正茂和序伢子进来一看,柜台里没人。
刘正茂四处张望找人,序伢子扯起嗓子就喊:“买东西,人去哪里了?”供销社里间传出骂声:“你鬼喊什么?等一下,我在仓库里盘货。”
刘正茂忙:“唐姨,你忙,我没事。”又过一会,售货员唐姨才出来,她摔着刚洗过的湿手,:“是你啊,今要买什么?”
唐姨帮忙找来两个玻璃瓶子后,刘正茂买了七瓶散酒,用副食品卷买了两斤蛋糕,一条经济烟,本来想买洞庭牌的烟,手里没烟卷买不到,还买了一刀草纸。
另外买了一毛钱红薯糖给序伢子吃,序伢子接到专门给他买的糖,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回家时,刘正茂自己提着七瓶酒,其他的都是序伢子帮忙拿回知青点的。
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到知青点后,刘正茂带上两瓶酒和一斤蛋糕,由序伢子引路,找到大队长赤脚医生家。
这时社员还没散工,张家没有患者,刘正茂进到张家,见张医生正在翻上面发的医疗手册。
他喊:“张医生。”
张医生抬头,立马笑着:“刘知青,哪里不舒服?”“不是,张医生,我今是特意上门感谢你的。”
刘正茂很恭敬的。“那是我本职工作,你别谢我,你才是见义勇为的先进。”张医生对刘正茂的印象很好。“
张医生,我是知青,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这是两瓶酒和一包蛋糕,只能略表心意,还请你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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