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里,他觉得,池怀音应该是被慎重对待的女孩。
池怀音半低着头,许久都没有听到季时禹的回应。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一张嘴就有种要咬到舌头的感觉。
记忆中的他,粗糙,匪气,全身上下都带着几分小地方出来的莽撞,不讲道理,耍赖流氓,好不绅士。其实她自己也有些不理解,明明他和她的理想型差了十万八千里,为什么一颗心还为他牵动?
池怀音像等待宣判的犯人,等得有些心焦,半晌,才怯生生抬起头。
“季时禹?”
只见他似笑非笑,淡淡反问:“谁会泡院长的女儿?疯了吗?”
仿佛一桶冷水,嗖嗖就从池怀音的头顶骤然泼下。
季时禹大约也有些担心池怀音会有点难以接受,毕竟像她那这么内敛的女孩,能大着胆子说这些,已经是很难以想象的事了。
“按照一般的展,生了这事,我们两个是不是应该有一个跳湖?”
季时禹冷不防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瞬间把两个人之间那种低气压带歪了。
他见池怀音不说话,轻叹了一口气:“我是男人,我来跳吧。”
原本打击到不行,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来钻的池怀音,一时也被他带走了注意力,红着脸阻止道:“不用!”
季时禹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唇又说:“回学校以后,我会和曹教授说,换个组。”
“不用。”虽然有些失望和难受,池怀音还是有理智的:“工作是工作,我有分寸的。”
那天晚上,池怀音失眠了。
翻来覆去,弄得本就不结实的床嘎吱作响,影响了一宿舍的人休息。
池怀音甚至不愿意把那种痛苦的心情写进日记,可是又没有能力瞬间忘记。
她夸下海口自己有分寸,但是一闭上眼睛,就是他拒绝自己的话。
也许,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夏天的尾巴很快过去,中秋过后,冬天总是来得很快。
1991年,森城的冬天遭遇了几十年难遇的寒流,冬天平均16度的森城,进12月开始,温度就跌破了1o度。
“熔盐电解铝新型惰性阳极”的课题实验研究终于基本完成,论文在曹教授的指导之下已经成稿,之后就是等待上刊了。
和池怀音朝夕相处的日子终于过去,季时禹作为一个男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反观池怀音,倒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几个月大家的生活都过得很寻常,赵一洋谈恋爱以后,就对学校的宿舍管理规定很不满。男生进女生宿舍,脚还没跨进门,已经被宿管大妈拦住了;女生进男生宿舍,宿管大爷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些女生进男生宿舍推销袜子或者一些地摊货,基本上畅通无阻。
毕业年的第一学期过半,学校里很多准毕业生就开始实习了。像总来赵一洋赌摊一个学物理的男生,大四的,四人一间的房,只住了他一个人,他也无聊,就总到赵一洋宿舍来打牌,他女朋友是法律系的,经常到他宿舍里玩。学校里宿舍就那么大,天气热,他们鬼混的时候老开着窗,隔壁和上下楼宿舍的男生都能听见床响。
每次在赵一洋这边来打牌,基本上都是一群人围攻他一个,以此警示他,“在这个匮乏的时代,你吃肉归吃肉,不要吧唧嘴,素质太低了”!
有一阵子,赵一洋一度把这个比他小几岁的男生视为灵魂导师,每次他来打牌,他都要拉着人家一通取经。
后来赵一洋“奸计”终于得逞,在宿舍里就差横着走了。
一夜之间,宿舍里那些闲书都被赵一洋收走了。
“这些东西都写得太假了,以后让哥来给你们指导。”赵一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和手那绝对不一样,你们继续努努力,能体会到我说的什么。”
季时禹对于赵一洋这种嘚瑟行为实在看不惯:“你能不能不要生了什么,都这么诚实地告诉大家?有点恶心好吗?”
赵一洋最喜欢季时禹回应他,前面二十几年他什么都追不上季时禹,如今终于有件事比季时禹强,怎么可能错过炫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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