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北平时看着憨憨地,也不多话,一副笨口拙舌的样子,可是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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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南被弟弟说破心事,一时忘了挣扎,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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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北就看见了顾远南红通通的眼睛,惊讶地问她:“你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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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南揉了一下,嘟哝道:“有些痒,也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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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北见势不妙,赶紧将顾远南他拖回了春晖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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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庶出,本来应该和小赵姨娘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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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赵姨娘跟顾老夫人哭诉了几次,说这两个孩子本来庶出就是吃了亏,还要跟着姨娘长大,以后无论是议亲,还是走出去见人,都要吃亏,被人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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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夫人一直觉得这两个孩子才是跟自己最亲的,眼看着小赵姨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十分可怜的样子,便同意了她的请求,让两个孩子住到了春晖苑,名义上是跟着顾老夫人长大的。——其实小赵姨娘每天都在春晖苑跟顾老夫人在一起,这两个孩子实际上还是小赵姨娘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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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顾远南和顾远北住的屋子就是春晖苑里面,这是做不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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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春晖苑,顾老夫人正在小赵姨娘的服侍下吃午饭。她是上了年纪的人,牙齿也不太好,桌上摆的都是软烂甜腻的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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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南红着眼睛走进来,头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正中摆着的一味牛乳蒸羊羔,一股用再多的杏仁也压不住的膻味儿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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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北也捂着鼻子走进来,对小赵姨娘道:“姨娘,祖母年岁大了,要少吃些油荤和甜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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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南回头斥道:“你懂什么?——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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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北嘟嘟囔囔地道:“意欣姐以前说的,我觉得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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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南白了他一眼,顾远北实在看不下去了,对顾远南道:“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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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南赶紧冲到屋子里面照了一下,便听见从里屋传来顾远南的惊呼声:“快去请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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