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爬向房门,想要离开这里。爬到房门前我想起身来,由于体力不支,刚爬起身又摔了一跤,这次疼痛让我更加清醒了。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小玲走了进来。也许是我弄出声响惊动了她。
她看到我倒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正准备上前扶我起来时,我急忙开口问道:“小玲姑娘,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小玲没有丝毫掩饰,淡然道出实情:“少主,我在你喝的茶水里放了‘寻欢散’。此药能助少主和公主殿下行男女之事。”她的神情竟然显得如此坦然,仿佛这对她来说是理所应当的举动。
我闻言大惊,顿时怒意涌上心头,冷冷道:“小玲姑娘,你怎能如此糊涂?这样的行为不仅玷污了公主的清誉,也会使我背负难以宽恕的罪责!”
小玲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责备,轻声答道:“少主,公主殿下对你情深似海,为你日夜思念,甚至已经郁结成疾。我这个做侍女的看在眼里,也实在是无法忍受,才冒昧用了这个法子来成全她。公主殿下身为皇家贵族,心中虽对少主情意深重,但她的身份和她的矜持都让她无法主动向少主开口表露心声。若我现在不出手这么做,她这一生恐怕也只能将这份心事深藏在心中。”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沉声道:“可是你也知道我和如月姑娘已经成了亲。"
小玲却轻笑着反驳道:“你们那天又没有拜堂,算不得夫妻,想来也是上天要给公主殿下这个机会。"
我平静地说道:"我们过几天就会重新补办婚事。"
小玲淡然说道:"我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要这么做。只要少主和公主殿下有了夫妻之实,你就不会娶如月姑娘了。"
我听后心中气愤更深,却仍勉力控制情绪,冷静地说道:“小玲姑娘,你把这事想得也太简单了。我与如月姑娘的婚事,汉南城人人皆知,我若是不娶她为妻,她以后该如何自处。"
小玲却不以为意,低声道:“我没有想过这些,我只知道公主为了你茶饭不思,而她又不肯向你吐露心声,一直把痛苦吞到自己肚子里。公主殿下之所以无法开口向你表白,我想是因为她的身份和教养让她无法放下矜持。她为了你日夜牵挂,却只能默默将这份深情压抑在心中。这份痛苦已日积月累,她不为自己争取幸福,身为她的贴身侍女,我只能替她寻求机会。”她的眼神中有一种固执的执念,仿佛天龙公主的幸福才是她唯一的责任和使命。
我望着她,心中苦涩且无奈,却也明白她是因忠心才如此行事。沉默片刻后,我低声说道:“小玲,我明白你一心为公主着想,但你这种做法不仅对公主不公,对我也是极大的困扰。她身为皇族公主,若此事传扬开去,她的声誉将会遭到何等毁损?你是否真正考虑过她的感受?”
小玲的脸上闪过一丝动摇,显然并未完全想到这些后果。她低下头,喃喃道:“少主所言或许也有道理……我只是想着公主殿下的幸福,也没有想过这些。”她顿了顿,似乎略有悔意,但依旧坚定地道:“少主,如今事情已成这样,你现在若与公主殿下成就姻缘,公主也将不必再为情所困,而你也能得到她的真心。”
她正说着之时,昏迷中的天龙公主似乎微微动了动,又低声呼唤道:“袁少主……”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缠绵的意境,令我一时之间心神动摇。
然而我强压下心头的欲望,艰难地支撑着身体站起,对小玲说道:“不管公主殿下对我有多深的情意,这份情意也不该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成全。小玲姑娘,你若是真心为公主殿下着想,就应该让她得到应有的尊重与尊严。”我缓缓向门外挪动脚步,虽然身上依旧虚弱无力,但我明白,自己必须走出这个房间,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
小玲见我如此坚持,眼中浮现出复杂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最终她放弃了阻拦。我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然后艰难的离开了寻亲会,带着内心的沉重与复杂的情绪,无力地走在大街上。
此时天色已晚,外面寒风凛冽,使得我完全清醒,只是身上的力气尚未恢复,我缓慢前行,走过几条街巷。终究还是体力不支,摔倒在了路旁。
我顾不得疼痛只得慢慢往前爬行,由于是寒夜,街上没有一个人,我得不到帮助。爬了半天,实在是没了力气,只得躺在路旁。
这样躺了许久,我听到了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在我身旁停了下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少主,你没什么事吧?"这声音是那样温暖,那样亲切,是我此刻最渴望听到的声音。我微笑着看向她,正是如月姑娘。
她将我扶了起来,然后又扶至马上,牵着马将我带回徐若风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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