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要忙,但是身体也要顾及啊,你每天这么晚才回来,吃不好睡不好的,身体弄垮了怎么办?”
难得奶奶病成这样还关心自己,方沁语的内心里是极度感激的。
“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绝对不会让自己生病。”她保证着,把头压向了景奶奶怀抱,“我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奶奶也要健健康康的。”
“好,好。”景奶奶尽管身子每况愈下,但她还是笑呵呵地点头,抚着她的发无比怜爱,“奶奶这辈子无儿无女,没想到到头来却得到了你和佑寒,你们就像我的亲孙子孙女一样。”
“我们就是您的亲孙子孙女啊。”
“对,对,你们就是我的孙子孙女。”景奶奶满面慈祥,开心极了。“有你们这对好孙子孙女,奶奶就算去了那边也知足了。”
“奶奶,不许说这种话!”方沁语是发自内心的不希望景奶奶离开。
景奶奶又忙点头,“好,不说,不说。”她坐直,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小语,我知道佑寒一辈子放心不下他母亲的死,可奶奶想他平平安安的,能不能帮奶奶劝劝他,别再追究这件事了?”
“奶奶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方沁语忍不住问。如果不是知道了什么,她断不会阻止景佑寒去查的。
“坦白说,我也不是十分确定,但能让他母亲自杀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佑寒。佑寒的母亲虽然出身富贵却一点都不矫情,带着佑寒吃了不少苦,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自己。这些事,查到底,最后无非查到他父亲那里去,我不想他跟他父亲闹翻。他还年轻,不可能是他父亲的对手。”
难道景母的死是江泰所为?
方沁语忍不住猜测。平日江泰虽然不苟言笑,但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若这件事真的跟他有关,就真是让人失望了。
她知道,景奶奶是想保护景佑寒。的确,跟江泰闹,景佑寒讨不到好。江家在海宁城的势力是有目共睹的,江泰勾勾手指,景佑寒就可以片甲不留。
加之江泰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两人真闹起来,他能对景佑寒手软吗?
“奶奶知道,不该劝他这种事,可是他妈妈拼了命就是为了保全他,总不能叫她到了地底还不安心。我和他妈妈的心思其实是一致的,就是希望他能活得好。”
“好,我答应。”方沁语违心地点了头,更加不敢告诉她景佑寒的现状。
“这就好了,佑寒一定会听你的话的。”景奶奶终于放心下来。方沁语却心事重重,且不说景佑寒不会听自己的话,就算听,她也没办法叫他不理会自己母亲的死啊。但,若真的跟江泰作对,他必定讨不到好,真的是好矛盾好为难呢。
幸好景奶奶没有问她景佑寒的去向,方沁语很快从她房间出来。恰好凌若寒打电话过来,她便去找了凌若寒。两个人在小餐厅里一起吃中饭。
凌若寒明显不在状态,一边吃,一边朝她看。方沁语不由得抹了抹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凌若寒摇摇头,“坦白说,昨天晚上我给吓得不轻,景佑寒竟然会去找你,而且他知道你睡着后并没有让我把你叫醒,说是等,还一等就是三个小时。这事儿放在一般人身上可以理解,放在他身上,怎么都让人觉得奇怪。”
“他等了三个钟头?”方沁语一度以为自己醒时他才来,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也是相当惊讶的。她还记得陌连城说过,为了找她,他差点没把海宁城给翻过来。当时以为是开玩笑,此时看来,倒有几分真了。
“是啊。”凌若寒点点头,“沁语,景佑寒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喜欢上我?”如果喜欢上她,那梁雨悠又算什么?
“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她突然想知道。
如果放在以前,凌若寒一定会说出他的一堆问题来,此时,她却有些不确定了,“不知道,总感觉他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坏,这么久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听别人说的,还真没亲眼见过他干坏事。”
“是啊。”别说凌若寒,就连她都没有见过。
“所以,我觉得景佑寒的事情有蹊跷,他可能真的不是个渣。”
“若不是,他为什么从来不为自己辩解?”凌若寒还是有些不解。
方沁语摇摇头,“或许,他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懒得解释呢?”
“是吗?”凌若寒半信半疑。
“这种事情,你亲自问他不就成了?他对你这么上心,你问,他一定会解释给你听的。”凌若寒给她出主意。
方沁语笑了起来,“这种事,怎么问。不过,他强罪的事情倒有跟我提过,他跟那个女人是你情我愿的,只是不知道最后怎么地就变成了强。”
“这么大的事他都不辩解?”凌若寒睁大了眼。方沁语摇摇头,“不清楚。”
“这种罪,得女方说是强就是强,肯定是女方告的他。两人是心甘情愿的,事后他却并不解释,由着那女人告,你说,他对那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凌若寒的这个问题将她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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