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这疯得很是有限,克制得很有平日之风。
把人绑起来后,他命令道“不许你去。”
“又不是我要去!”
封如故没想到有朝一日做了这小子的俎上鱼肉,颇为冤枉,扯着脖子辩白。
如一将自己素色的腰带与封如故镶嵌华丽银丝的腰带相结,握住靠近自己的一端,固执宣布“你只许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封如故气得磨牙“你个龟儿子听不懂人话吗!”
骂完他才想起来,这似乎也是在骂自己。
憋气之余,封如故心中也隐隐生出一丝惴惴。
如一他这疯撒得异常,保不齐是中了情蛊绮药一类,万一他真逮着自己做了什么难堪之事,岂不是大大乱了伦常?
想到此处,封如故不禁毛一悚。
但他没有灵力,凭他现如今的肉·体凡胎,叫破了嗓子,充其量也只能惊飞窗外的夜蝉。
他又一时拿捏不准要不要为这件事破封。
毕竟,他也只剩下半朵花可用了。
那头,如一却止了动作。
他一腔懵懂情意久久酿于心中,又毫无节制地喷薄而出。
如一思索再三,都不知该拿封如故怎么办才好。
于是,亲过了,绑好了,他就将人放在怀里,好好搂着,细细研究。
结着剑茧的手指,触到哪里都带起一股奇妙的电流。
他细数了封如故的睫毛,掐了掐他的鼻尖,又好奇地按了按封如故的唇,疑心这里为何如此柔软。
封如故被他摸得心火勃。
只是这心火烧得有些奇怪,不仅不让他愤怒,反倒烧尽了他的气力,让他满心不安,只能不间断地说话,以此安慰自己的心。
他略挑衅地笑着“如一大师,这是佛门所授的功课吗?若我是你师父,这门功课你定要吃不及格的……哪有把人摸痛的道理?”
……封如故这股子欠揍的逆境风骨,很快得来了回报。
研究透了这张脸后,如一仔细剥下了他的上身衣物,然而苦于那衣带繁杂,他一时未得其法,不知该如何下手。
后来,他想到了什么,于是迅地豁然开朗。
刺啦一声,封如故上身衣物被从中撕开,露出胸前一片青莲枝叶。
如一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伤口似的,沿着剐裂的伤疤轻轻触摸“有伤。”
封如故一紧张,话便多,轻轻吸着气笑道“哈,瞧见没有,莲叶都是从烂泥里长出来的呢。”
如一说“我可以治。”
封如故还想凑趣地问问,他打算如何治。
然而,封如故接下来想说的所有的话,统统被如一的动作封在了口中。
——他俯下身,将一双唇合在从枝叶末端,落下一吻,轻轻抚慰起那十年前的疮疤来。
一刀偿一吻,如一尚觉不足。
封如故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这等磨人的体验。
痒得钻了心,又酥得麻了心,一簇细电在体内不安分地来回钻动,惹得封如故即使攥紧了拳头,也忍不住出断续的低吟,脚趾将床单都抓提起来一角。
他直着嗓子叫“如一大师!大师!我错了!我错了!”
“你别欺负我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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