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政府大院,张舒俊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失望。走在街上,听着来往行人的议论,倒是确定了,镇子受灾最重的地方,倒的确是乌苏沟和高唐河,尤以高唐河村灾情最重。因为这两村夹在两山和河谷之间,积雪最重,甚至已经有老人没能扛过去,在昨夜就走了。
据说进山的路已经被大雪封死了,这消息还是当地的人从外边回去,生生趟出来一条小道,才知道的消息。
那人从村里再出来,差点没被雪压冰冻的给连人带车冻到半路。给外边的人打了救援电话,两三辆车连拉带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谓费了死劲,才把人救出来。而至于村里的人,正等着他带回人去施救呢。
张舒俊听到这个消息,可谓心急如焚,马上给镇分局打去了电话,毕竟如果说现在这镇里他唯一能信任且还有一点能力的人,也就只有身为公共安全分局局长的远亲表姐夫,田宝平田局了。
“喂?哪位?什么事?”田宝平听起来很忙,电话里传来的除了他的问话,还有局里其他人嘈杂纷乱的谈话声。
“姐夫,是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忙,这样,我长话短说,今天我看咱们镇里雪灾严重,有心想帮忙救灾,急切间也不知道哪里能买到充足又可靠的物资,刚刚去了镇里,结果很失望,这不就想着你在镇里地熟,又可信,就找你咨询一下!”
田宝平听说是这事,在那头兴奋的一拍桌子,把会议室里其他人给吓一跳,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位一向沉稳的田局这么激动!
“头儿?咋地了又?”一个警员大着胆子问道。
“兄弟,好消息啊!这样,你赶紧来我们局里,我们现在正安排警力,要分发抢险救灾的任务呢,你愿意出力的话,可是帮了我们局大忙了啊!这样,我让小羊去接你,你就在大门口等一会儿。”田宝平对着电话兴奋的说道,连电话都没挂断,直接扭头对同事们说,“兄弟们,咱们镇的张先生说要支援救灾,正要筹备物资,小羊,你先退会,开上咱们局那辆大车,去政府门口,把我兄弟接上,直奔县城大隆仓,去那里采购救援物资,棉衣棉裤、食品药品、帐篷毯毡,有啥拉啥,我兄弟结账。快去!”
又接着对张舒俊说道:“兄弟,刚才听到了吧?一会儿小羊开大货去,先置办了物资,我们局分配完工作也会先行赶过去。”
张舒俊吐出一口哈气,暖暖手,应道:“那好姐夫,我在这等你们人过来,马上出发!”
……
马鞍粱、挂靴粱,这是两座以形取名的蜿蜒山岭,山梁下有榆木沟、老柴沟两道高悬的河流冲出的沟谷,高唐河上二河下两村就挤在一片极度封闭狭小的河谷地,夏愁发水秋愁旱,春忙播谷冬打柴。
而且通往外界的道路除了山口处略宽,其他的路比羊肠小道也宽不了多少,进出十分不便。所以村里一年到头,仅靠这几分虽广而不厚的薄地讨生活,实在不够一家老小过日子的,所以一直到了现在,除了故土难离的一些老人,但凡青壮点的劳力,都陆续的离开了这四面闭合的死山沟。
从县城里浩浩荡荡的,开出来八辆满载着救援物资的大型厢货,排成一列长龙,从县城东的府道直接开赴高唐河,避开了积雪严重的镇路。
车队一过河南村桥,就被厚雪堵住了去路,好在前面的头车前面挂着推雪挡板。挡板落下,接着地面,开足马力向前推雪。硬生生的开出一条通路,后面的车紧随其后,顶风冒雪的向前推进。
一路上前推后顶,好不容易才到达山口,只见山口处三辆推土机拼劲的并排推着积雪,后面紧跟着参加救灾工作的警员,铁锹扫把抡的飞起。
即便如此,也是前面将将刚刚清出一小段路,后面又被漫天大雪覆盖上厚厚一层。
而时间已经接近傍晚,眼见得气温极速骤降,尤其山谷间,风雪遮天蔽日,连阳光都遮掩都严严实实,眼见得昏暗如夜。这般情形,简直令人绝望。
在后边扫雪清路的警员听到了后方来车,回头一看,是救援车队来了,兴奋的招手高呼,“太好了,来帮手了!这边……”
一边小跑着赶到车队前,一边叫喊着:“可算来了,这鬼地方简直要命啊!哪位是张先生?”
张舒俊就在车队的头车上领路,小羊则跟在最后一辆货车上押后,还堵在车队后。
张舒俊看到有警员过来,赶紧推门下车,“情况怎么样?里面开进去了吗?”
警员抱怨道:“别提了,到现在为止,眼见天就黑了,你看……”说着一直前方,“才推出来这么长一点路,眼看着前面推后面扫的,之前的路这不,又被雪压住了,幸好你们来了!还带着这么多物资人手。可帮我们大忙了。”
张舒俊赶紧打招呼,“快上车,这车有推板,咱们一起冲过去,务必把这些物资及时分发下去!”
小警员拿出对讲机:“前面的注意了,前面请注意了,现在救援物资车队到了,前车可以推雪,其他人员请注意避让车队。”连着呼叫两遍,对讲里传来“明白,收到”的回信。车队打开大灯,迎风冒雪的开进山谷。头车推着挡板,沿着开出来的路一路来到前面和其他三辆推土机并列,为后续的车辆开辟通路。
过了一道河湾,山路骤然变窄,宽度已经仅够一辆大车行驶,行进的车辆只能彻底并成一列,由一台推土机前面开路,后续车辆保持匀速紧跟。而这时候,一轮大异寻常的红月从那东南山脚下升上天空,阴沉冷肃,殷红如凝血。那山魈的叫声如牛角低吹,似更鼓蒙响。从那远方山谷遥遥传来:“呜……哞……”
同车的警员和司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怪声,还好奇的议论:“嘿,这是什么动静,听着怎么还怪吓人的?又不是野猪也不是牤牛,之前还从来没听过呢!”而张舒俊却是脸色一变,顿时冷峻下来,心道:“山魈啼魂!”赶紧催促同车的警员,“志刚兄弟,赶紧和前边的人联系,让他们加强警戒,加速前进,一定要尽快赶到高唐河!”
志刚一脸疑惑的问,“怎么了?这么紧张?不会这叫声把你吓着了吧?嗨,像我们这工作,啥事碰不上,就是真有野兽,咱们这么多大车这么多的人,还能怕了它不成?”
张舒俊一看就知道这警员没在意,顾不上客套,语气严肃道:“这可不是寻常之物,事关全队几十口人的安危,马上联系!”
胡志刚看张舒俊脸色冷峻,语气生硬,不像是被吓的,反倒是一脸焦急,态度强硬,既生气他不给面子,又不敢真的因为自己而让这么多人陷入险境。
正犹豫间,张舒俊一把拿过对讲,“我是张舒俊,现在和全队通报,现在起,车队加速前进,加强警戒,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到达村里,否则会有严重的危险,这不是再开玩笑,否则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再说一次,加强警戒,如有携带枪械者子弹上膛,随时待机!车队必须加速!”
前方的车上对讲传来问话:“什么情况需要这么紧张,还要子弹上膛?万一走火怎么办?”
张舒俊再次坚决的说道:“我虽然只是一介平民,没有资格指挥大家,但是救援车队是我组织的,我要为辛苦前来救援的师秦们生命安全负责,我不会轻易开这种人命玩笑,现在起车队必须加速,各车跟进,有持枪出勤者保持警戒,这是命令!重复一遍,这是命令!”
车队在张舒俊这紧张又严肃的催促下,开始缓慢提速,但张舒俊心里始终悬着一根线,尤其在他发出命令后,探出头看着前面的几辆推土机和警车是否加速的时候,抬头看到了那轮诡异恐怖的红月之后。
红月当空,一般意味着有大妖祸世、阴兵过境,何况此处已有山魈、雪姬两怪,如果再有其他玩意儿出现,只怕这些人连带着那些村民,都极有可能成为这般妖异之下的首批祭品。而如今车的已经深入山区,后退无路,只能拼尽全力开到村落里,集合众人之力,他才能尝试着拼死一搏。不然现在车队拉的老长,离村落又还有一段距离,一旦发生不测,反倒容易顾此失彼,照料不及。
何况山路逼仄,完全周转不开,纵然他宝器在手,也顾不全这长长的车队!何况他的一身家什,都装在一个大背包里,还放在了小羊开的那辆分局的大车上。早知如此快的就遇到这般情形,无论如何也要把包随身带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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