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开门!”
吉仁泰闻言,全身的力量仿佛被瞬间点燃。他猛地用脚踹向那道门,伴随着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门竟然奇迹般地打开了。吉仁泰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拽住张六子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拉进了门内。随后,他迅速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将门重重关上,隔绝了那片充满死亡气息的黑暗世界。
门关上的一刹那,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门板外便传来了甲虫疯狂撞击的咚咚声。那声音如同战鼓擂动,震撼着他们的心灵,也提醒着他们此刻的危险境地。
张六子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脸上满是惊恐与疲惫。他看向吉仁泰,只见对方也是一脸凝重
“真他妈的吓人!”张六子大口喘着粗气,用手抹了一把脸说道。吉仁泰用火折子照了照四周,发现这里也并不像什么墓穴,倒像是一座寺庙,四周全是用巨石砌成的楼阁,在黑暗中闪闪隐现,楼阁形状各异,与中原建筑的样式相去甚远,他们刚经过的这个门是几个门中的一个门。虽然看着墙壁斑驳、门板破旧,但丝毫也掩饰不住,当年建筑的壮观华丽。由于进来的匆忙也没看到门口正上方的有没有匾额题字。
二人都很疑惑,这么深的地下,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座建筑,难道这是阎王爷的行宫?
他们讨论了几句,也不明所以。
越来越深的恐惧和疑问笼罩在他们心头,只不过他们现在想的最多的还是怎么能逃出生天,下一步不知道怎么办,一点主意都没有,在这么深的地下逃出去真是难以想象。
在短暂的安宁之后,那股不祥的嗡嗡声再次响起,如同死神的低语,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吉仁泰手持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向上摇曳,照亮了上方的空间。只见那些令人心悸的甲虫,竟然已经越过了看似坚固的围墙,再次向他们发起了攻击。它们在空中盘旋,翅膀振动的频率愈发急促,似乎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与疯狂。
张六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些不断逼近的甲虫群。它们数量庞大,仿佛无穷无尽,每一只都像是死亡的使者,带着致命的威胁。他忍不住喊出声来:“妈呀,没完没了了,快跑吧!”
“走!”吉仁泰简短有力地吐出一个字,迅速向建筑内更深处跑去。他们穿过一道又一道的石板走廊,每一步都充满了紧迫与危机。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放弃希望,而是用尽全力奔跑着,试图在这片混乱与恐惧中找到一线生机。
那些甲虫紧追不舍,嗡嗡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让人的心弦紧绷到了极点。张六子和吉仁泰一边奔跑一边回头张望,只见那些甲虫如同黑色的风暴一般席卷而来,将一切阻挡都视为无物。他们明白,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只有跑得更快、更远,才能逃脱这场灭顶之灾。
随着石桥的轮廓在昏暗中逐渐清晰,张六子和吉仁泰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石桥之下,那巨大的水潭如同一个沉默的巨兽,潭水幽深发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让人不寒而栗。然而,此刻他们已无暇顾及这潭水的诡异,只一心想着逃离那些追魂夺命的甲虫。
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越过了石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生死的边缘。当他们终于站稳脚跟,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再次愣住了。一座宏大的建筑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其规模之庞大,气势之恢宏,与之前的狭窄洞穴形成了鲜明对比。门口处,两扇红漆木门巍然矗立,但岁月的侵蚀已让漆面斑驳脱落,显露出一种沧桑与荒凉。
吉仁泰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前,双手用力,试图推开这扇看似沉重的木门。然而,这扇门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沉重许多,吉仁泰费了好大的力气,额头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才终于将它缓缓推开。随着木门的吱嘎作响,一股阴寒刺骨的冷气从殿内猛地涌出,仿佛瞬间将两人从炎炎夏日带入了寒冬腊月。
但他们已无暇顾及这股冷气的侵袭,只感到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在胸中燃烧。他们迅速冲进殿内,并转身用力将大门重新关闭,隔绝了那群仍在外疯狂撞击门板的甲虫。门外的咚咚声依旧震耳欲聋,但此刻的他们已无暇理会,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与紧张。
殿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破败的窗棂中透入,勉强照亮了这个神秘的空间。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们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回荡。
于是,他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探索起这个陌生的空间。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生怕触动了什么机关或是惊扰了沉睡中的未知生物。但即便如此小心,他们仍然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不安,仿佛这座建筑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囚禁着无数未知的恐惧与秘密。
他们继续朝殿内望去,已经尘封土积,蛛网纵横,面目狰狞的不知是什么神仙的巨幅雕像已残缺不全,但颜色尚存,四周墙上仿佛还有些彩色壁画,已模糊不清,无法分辨了。
借着手中火折子那微弱而摇曳的火光,张六子和吉仁泰环顾四周,意外地发现墙壁上镶嵌着数盏早已熄灭的万年灯。这些万年灯,每一盏都雕刻得精美绝伦,似乎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故事,但此刻却沉寂在黑暗之中,无声无息。
吉仁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在这未知的建筑内,光明是他们最大的盟友。于是,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火折子靠近最近的一盏万年灯。火光轻轻触碰到了那似乎沉睡已久的灯芯,只见微弱的火星跳跃了几下,随后猛地迸发出明亮的火焰,瞬间照亮了那一角的空间。
更令人惊奇的是,随着第一盏万年灯的点燃,其他的万年灯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一盏接一盏地自行亮起,就像是沉睡已久的精灵被唤醒了灵魂。火光在殿内蔓延开来,交织成一片璀璨的光网,将整个建筑从黑暗的深渊中拉了出来,变得温暖而明亮。
张六子和吉仁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他们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幕。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了他们眼中的惊讶与欣喜。
随着殿内逐渐灯火通明,两人也开始更加仔细地打量起这个空间。高大的石柱、精美的壁画、以及那些散落在各处的古老器具。
然而伴随的灯光像远处逐渐亮起,张六子突然张大嘴巴,全身有些哆嗦起来:“你们看,前面还有人?”
吉仁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不安,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几步,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仿佛脚下的石板也在回应着他的紧张情绪。
当他终于站定,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确实有人——一排又一排的人,足有几十位之多,静静地面向着一尊巨大的雕像,盘腿而坐。他们的身影在万年灯的映照下显得既庄严又神秘,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张六子紧跟其后,随着视线的逐渐清晰,他也看清了这一幕。那些人的穿着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们身着宽松的长袍,衣袂飘飘,仿佛从古代走来的某种巫师。更令人瞩目的是,他们的头发被束带整齐地挽起,没有一丝凌乱,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仪式感。
仿佛在举行某种声势浩大的祭祀,张六子说话都有点打颤了:“太他妈的吓人了!”
吉仁泰胆子大,但绝对也会胆怯这种场面,为了看个究竟也得硬着头皮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你看!都是干尸,看来是坐着就死了”吉仁泰边说边示意张六子过去。
这些尸体好像水分被吸干了一样,干瘪瘪的坐在那里,身体都还有些佝偻。
张六子伸出手去,刚接触到衣服,没想到那衣服就像着了一股仙气,顿时化成粉尘,四散飞走了。
再看那些人的表情,眼窝里空洞洞的,嘴巴大张,有仰头的、有低头的、有侧着头的……
“我看它们像是被祭祀的人,表情痛苦,再看它们后脑勺都有一个拳头大的洞”张六子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
“行啊,看的够仔细”吉仁泰看了一下,确实它们后脑勺都有一个大洞,“但是,怎么它们会安静地在这里,专门等着人在后脑勺砸个洞呢?”
他们二人面面相觑,又是一大串地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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