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头“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宛如一头历经风霜、疲惫至极的老牛,它庞大的身躯承载着几十节沉重的车厢,在广袤无垠的旷野与蜿蜒起伏的山川间缓缓穿行。
车厢内,随着铁轨的起伏,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休止的舞蹈。张六子尝试找寻一个稳定的姿势,却发现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无法完全抵抗这股来自大地的力量。最终,他索性放弃了挣扎,抱着他那把擦得锃亮的枪,蹲在了冰冷而坚实的火车地板上,以此寻得一丝安全感。
吉仁泰的情况则显得更为狼狈,他的脑袋随着车厢的每一次晃动而上下跳跃,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抗议。他紧闭双眼,嘴里发出阵阵“嘟嘟”的低吟,试图以此缓解身体的不适。然而,这列火车的颠簸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任何人,它继续以它那独有的节奏,在这片土地上留下深深的辙痕。
“这洋人的火轮车,真是让人受罪,比咱们的老马车差远了!”张六子忍不住抱怨道,
“你这可就说错了!”冷炎在一旁反驳道,他的语气中带着自豪,“这车虽然颠簸,但它一天之内就能跑上千八百里地,你的马车能比吗?而且,现在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已经开始使用这种火轮车了。要是咱们大清的铁路能修得四通八达,从京城到广州,三四天的功夫就能到,那得多方便啊!”
“切,你个假洋鬼子,就知道崇洋媚外!”张六子不屑地撇了撇嘴,反驳道。
“你个井底之蛙!”冷炎毫不示弱地回击道,“咱们大清要是都像你这样迂腐透顶,那还怎么进步?你手上的这把枪不也是洋货吗?有本事你就把它给扔了!”他的话音刚落,车厢内顿时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张六子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枪,这把枪的确是从洋人那里买来的,它曾无数次在战场上保护过他。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哑口无言。是啊,那些封疆大吏们搞洋务,不正是为了学习洋人的技术,虽然到处都是洋玩意,但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些洋玩意确实好用啊!
冷炎,尽管平日里常被人讥笑胆小怕事,行事也显得有几分不靠谱,但他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对世间种种门道有着自己的了解。相比之下,张六子的阅历就显得浅薄了许多,除了战场上亲眼见识过洋枪洋炮的威力外,对于其他的新鲜事物和复杂情况,他往往是一知半解。
正当两人还在为火车的舒适度争论不休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咣当”声打破了车厢内的平静,那声音清脆而沉重,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落在了车顶。紧接着,是一连串刺耳的“滋啦啦”声,如同金属划过铁皮,让人心生不安。
“不好!”冷炎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立刻收敛了玩笑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车厢内的其他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侧耳倾听,想要弄清楚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究竟意味着什么。
很快,一声急促而惊恐的呼救声穿透了车厢的嘈杂,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救命,救命,张六子!”那是俊荣的声音。
张六子一听,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穿过一节节车厢,终于来到了俊荣所在的那一节。只见车门大敞,里面一片混乱,而俊荣正被一个身穿短褂、绑腿长裤的大汉用刀紧紧架着脖子,脸色苍白,双眼圆睁。
那大汉身材魁梧,面容凶悍,手中的刀闪着寒光,显然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车顶上的木板已经碎裂开来,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刚刚被大汉用蛮力劈开的。看来,这个大汉是从车顶潜入车内。
张六子见状,怒火中烧,但他没有立即冲动行事。
张六子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厢连接处回荡,他紧咬牙关,目光如炬,直视着那个面无表情、仿佛从地狱走出的大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你放开公主!听着,你劫持公主是死罪,你可曾想过后果!”
大汉的眼神空洞,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却又不为所动,他的话语如同机械般重复:“我要带这个女人走。”那声音虽低沉。
随着张六子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划破空气,子弹划破长空,直奔大汉脑门而去。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子弹竟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屏障,仅仅在大汉额头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随即便被弹开,大汉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周围的护卫见状,纷纷怒吼着冲上前去,企图救下俊荣。但大汉的动作快如闪电,只见寒光一闪,一名护卫便如同被巨斧劈中,身体竟从中一分为二,鲜血四溅,场面惨不忍睹。其余护卫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脚步不由自主地停滞。
“砰!”又是一声枪响,张六子不甘心地再次射击,但结果依旧,子弹对那大汉仿佛毫无效果。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可能不是凡人,而是某种超乎常理的存在。
大汉终于将俊荣拽至车顶边缘,张六子见状,不顾一切地跟着攀爬上去。火车在铁轨上飞驰,车身剧烈地摇晃着,使得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张六子凭借着过人的意志力,终于站稳了脚跟。他抬头望向大汉:“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公主!”
大汉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女人,我带走。”
张六子心中怒火中烧,他怒吼一声,双手紧握枪支,对准大汉连续扣动扳机,枪声在车厢顶部回荡,却如同打在了空气上,对大汉毫发无损。他不禁暗自惊疑:“难道这人真的会金钟罩铁布衫不成?”
不甘心的张六子决定近身搏斗,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个飞跃,如同猎豹扑食般冲向大汉,双手紧紧抓住大汉的肩膀,试图将其制服。然而,大汉的力气超乎想象,竟轻而易举地反制住张六子,将他推得踉跄几步,几乎要跌落车外。
“吉仁泰,你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忙啊!”张六子大声呼喊着
就在这时,车顶被猛地掀开,吉仁泰一个怪身,从车顶破空而出,碎木板和尘土四溅,场面异常震撼。大汉见到这一幕,仍是面无表情,低声重复那句话:“我要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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