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竹林照进房间,窗棱上、矮榻上都是随风而动的竹影,清香萦绕。
清桅坐在椅子上,让医生检查额头上的伤,一动不动,也不喊疼,连眼神都呆呆的。
“这是内服的药,这是外涂的,消肿化淤,每日涂三次即可。”许医生看过之后,从医药箱里拿出药,一一放在小木几上。
“会留疤吗?许医生。”清桅问。
“我以为……”许宴本就活泼的性子差点没压住,假意轻咳一声赶紧住了口。
“以为什么?”清桅看着他,这个医生很年轻,自然微微上翘的嘴角,让人总觉得挂了一抹浅笑,很面善。
“看你全程一句话不说,以为你不在意呢。”
“怎么会不在意呢,女孩子都爱美的。”几句闲聊下来,清桅心情好了一些,轻笑着。
“应该不会留疤……”许宴一边说一边看着清桅。
听他这么说她仍是神色淡淡,这女孩真是有点奇怪,嘴上说着在意,面上却全然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这个不好说,撞伤有点严重,加上你挠的厉害,破皮见血有伤口。”他早前就听说沈家新来的九小姐是个非常漂亮的美人,若是有了这疤,怕是也影响她以后。
“没事,有疤或许也好……你照实跟母亲说就行。”清桅笑笑,看着许医生有点为难的样子。
许宴微怔住,深深看了清桅一眼,“尽量不要碰到水,”他给她贴好纱棉,“你先用上几日,我过几天再来看恢复情况。”许医生交代几句,收了医药箱,山茶送他离开。
铃兰收了药,看清桅乌青的眼下,想她是困了,“小姐,床已经收拾好了,你去睡会儿吧,昨晚一宿没怎么睡。”
“好,母亲和凤姨送的东西,都放一边收好。”清桅起身往卧室去,“哦,我们带来的春茶,你忙完让山茶领着,去给各房送一些,当是回礼。”
“恩,还是小姐想的周到。”铃兰俏笑一声,乐呵呵地去收拾东西。
风摇绿拂,时光清浅,太阳渐渐西斜。
清桅一觉睡得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多,铃兰将东西都收拾妥当,她拧了帕子给清桅,“小姐,你擦擦脸,这北方确是比南方干燥许多。”
清桅擦着脸,一时忘记头上的伤,碰到纱棉才停了手。
这时山茶捧着一个檀木的首饰盒子过来,“小姐,这是老太太让我单拿给您的,”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两只光洁圆润、致密细腻的上等白玉手镯,“老太太还说‘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有些事,看淡些,安安心心住下,一切都会好的。”
“这手镯真好看,”清桅来回地轻抚着镯子,“收起来吧,明早给祖母请安,得好好谢谢她。”
“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两个丫头未必听懂老太太那两句,但清桅懂,这深宅大院,人情世故,她不擅长,便少参与,只管过好自己的。
但愿如愿。
“小姐,刚刚大太太那边来人说,晚上让所有人都去西园用晚饭,给您接风。”山茶放好手镯,又给清桅倒了杯茶。
接风……清桅心里并不太想,到京城的这两天比她过去十几年都让人觉得疲惫。
“恩。”清桅轻应一声,看了看衣裳和头发,午睡的都有点乱了,“换过一件衣裳,重新梳下头吧。”
趁着收拾的时间,清桅又让山茶给她讲了讲府里的情况和一些规矩,比如早上卯时晚上酉时都要去给老太太和母亲请安、用餐是各个院子都有独立的小厨房,她暂时先跟着老太太用等等之类的。
山茶半个时辰讲下来,清桅听着不难,就是繁杂琐碎。
景泰蓝的时钟响了五下,正好下午五时,清桅带着山茶往西园去。她原本想着,这宴怕不是好宴,心一直悬着,却不想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让她轻松不少。
两人进到西园,厅堂已经坐了不少人,老太太、大太太她们都在,清桅一一打过招呼,只是有一位年轻妇人,不曾见过。不比大太太那般严肃,也不如二太太外向,更是沉静内敛一些,长相有点异域。她们说是七哥、八姐的娘亲——四太太宋寅雪,是朝鲜族人,难怪七哥、八姐双胞胎两个长的那般好看。
“清桅见过雪姨。”清桅行礼。
“小九好,昨天他们俩回来就说,九妹妹是个温柔娴静的标致江南女子,这会见了,当真一字不差。”宋寅雪说话时声音轻柔,话语绵绵,但眼里却一般古井无波,像有心事一样。
清桅正想说什么,却被门外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听说我们美若天仙的小九妹妹回来了?在哪儿呢?快让我瞧瞧。”
来人一身火红的薄纱洋裙,烫卷的头发耳边用一只珍珠发卡别着,火红的唇,走路带风,让人瞧着就是火热,此人正是二太太的女儿,沈家六小姐沈清欢。
“清桅见过六姐。”清桅起身福了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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