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乾川凝视着她,“瑾南,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
“而且我伤害了你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该道歉的依旧是我,怎么都不可能是你。”
“我很高兴你能原谅我。”他的语气真挚而坚定。
苏瑾南目光游移,第一次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此刻,厉乾川的眼神太过温柔,太过炙热。
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连准备好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凝思片刻后,她忽然伸出手,“那我们握手言和吧。”
厉乾川看着面前的手,心底瞬间荡起一圈涟漪,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温柔应声,“好。”
他伸出手紧紧地回握着她,感受着手掌里的温软,久久不愿松开。
苏瑾南有些艰难地将自己的手从男人掌心里抽出。
“行了,既然我们已经把话说开,这事就到此结束吧。”
“你好好养伤,好好做复健。”话音落下,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瑾南!”厉乾川突然叫住她,“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以前都是你主动,这次换我主动,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苏瑾南脚步一顿,犹豫了几秒,重新回到了刚刚位置。
她知道有些话必须在今天说清楚。
“厉乾川,我承认,我对你的感情很复杂,但有一点很清楚。”
“那就是,在我重生的那一刻起,我对你的爱意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真的不爱你了。”
“我现在对你只剩下十多年相处的熟悉感,这更像是亲情,或是友谊。”
“所以我们回不到过去,我也不想回去。”
厉乾川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垂眸沉默了很久。
半晌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低沉沙哑,“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只希望你幸福,是否跟我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这句话,苏瑾南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谢谢,我也希望你能获得幸福,不要囿于过去。”
她回头看了厉乾川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交汇后分开。
苏瑾南转身后,眼神里带着一抹释然,而里乾川眼里则多了一分苦涩。
厉乾川向来理智而克制,纵然心中有万般不舍,不甘,痛苦,他都不会表现出来。
他微笑着目送苏瑾南离开,直到完全看不见了,眼底才泛起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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