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恃宠而骄。”陆野低声在苏今沅耳边开口。
话落,他松开苏今沅。
苏今沅被他搞懵了,久久未能反应过来。
陆野总是这样,他会说一些直戳人心的伤人话,可做的尽是纵容宠溺的温柔体贴事。
苏今沅干巴巴地反驳,“什么恃宠而骄,哪里有宠过。”
陆野不理会她这些埋怨,只说:“太晚了,去睡觉。”
苏今沅迟疑着问他:“那你不走吗?”
她那样子只差没说你赶紧走。
陆野看她:“不留我一晚?”
苏今沅说:“不方便。”
“所以是拒绝。”陆野道。
话题绕来绕去,又绕了回去。
苏今沅摇头,她心中不愿意再跟陆野这样不清不楚地下去,像是会被随时抛弃的替代品,毫无安全感可言。
她想要找一个真正能护得住她的人,谈一场正正经经的恋爱。
跟了陆野,过的就是有今朝无明日的生活。
苏今沅说:“五哥,你知道我对你有私心,所以你让我跟了你,那我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所谓,我会不自觉地变得敏感多疑,胡搅蛮缠又黏人,我可能还不止想要一年,我想要很多很多年。”
她痛苦地望向陆野,“当然,如果你非得逼我摒弃掉这些情绪,不然就让我在北城过不下去,我也可以日复一日地忍下去,但五哥,你这样对我,会不会有点太残忍绝情?”
陆野没有料到她会将话挑得这样明白。
从前他们中间还隔着层朦朦胧胧的细纱,她将这层纱撕成粉碎,露出赤裸拧巴的现实。
陆野靠在背后的墙壁上,跟苏今沅之间拉开距离。
他打量着苏今沅,直视着她脸上的野心跟痛苦。
玄关处橘黄的灯光在苏今沅身上勾勒出一条模糊光晕,她在光晕中间,睁着一双摄人心魂的深情眼。
陆野不自觉地想抽烟,可他刚掏出烟盒,苏今沅就制止他,赌气似的说:“我不喜欢烟味,你出去抽。”
她这样可不就是恃宠而骄。
陆野只好将烟盒扔到玄关柜台上,看向苏今沅问:“想跟我谈恋爱?”
苏今沅被他漫不经心的轻率问话伤到,她拧着眉心答,“想谈正常的恋爱。”
陆野问:“跟谁?”
苏今沅答不出,许久才道,“只要你别逼着我跟了你,我总能找到适合跟我谈恋爱的男人。”
想到苏今沅未来要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做尽亲密事,她会穿着这身浪荡的衣服跟别人纠缠,陆野不自觉地用舌尖抵了抵腮帮。
垂在大腿两侧的手都不自觉地紧攥了下。
良久,陆野说:“你让我想想。”
苏今沅屏住的那口气沉下去,她怀着试探的,决绝的心赌了这么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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