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芙芮心里有事儿但没人可以商量,从前还有三个心腹大丫鬟,现在南山和美意跟她别扭着,延年是个不爱说话的,铃兰那就是个没脑子的马屁精。明明已经不在那个小小的后院,她也可以在太清山到处闲逛,不被宅门关住的穆芙芮却觉得重新回到了那个小小的亭子里,自己也还是那个孤独的石凳儿。
送走郑言恭,穆芙芮在客房里百无聊赖地躺了一整天,用过晚膳后就直接睡了。第二日天还没亮她就醒了,看着旁边椅子上还没醒的南山,鼻子有些酸酸的。轻手轻脚胡乱穿上衣服走出房门,刚走到院子里,延年也出来了。给穆芙芮拿来一件披风,帮她将衣服穿好,把披风也系上,两人一起往后山去了。
其实穆芙芮起身南山就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听到旁边房间的门也开了,猜到是延年跟着,南山稍稍放心,看了眼睡得很沉的美意,她也闭上眼睛。
“再过五日,不,三日。三日后我就不再这样了。”南山小声地跟自己说。
穆芙芮和延年走了没多久,天开始蒙蒙亮。“延年我们走快些,我想看日出。”
看她比前两日精神头好些,延年也为她高兴,答应了一声,拉着她加快脚步往山上爬。可是穆芙芮很快就爬不动了,本来这身子就孱弱了十七年,爬山又是极耗费体力的事,等她们爬到山顶,太阳早就挂得高高的了。
穆芙芮摆着手,弯着腰喘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我走不动了,快让我坐下歇会儿。”
延年笑笑,挨着穆芙芮也坐下,后面还有个国公府的人远远跟着,四下无人,她暂时不用担心安全与否。身边的人将头靠在她背上,“延年,我这两天很不开心,你知道一个人的感觉吗?没有人跟你说话,没有人关心你,身边明明很多人来来去去,你却觉得自己是这天地间一根飘不起来的羽毛。”
延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穆芙芮,她九岁之前只知道练功习武,九岁之后只知道为了保护小姐而习武。在公主府时,每日她有三个时辰要去师父跟前练功。说是练功,其实就是被师父和师兄师姐们打。直到去年,她能跟师兄打得有来有回还偶有小胜,师父才放心她跟着小姐出嫁。
南山跟小姐的感情和她和美意都不同,也是旁人无法劝说的,只能给她一些时间慢慢接受了。
穆芙芮也没想着延年会回答她,只是爬山太累随口抱怨几句而已。正想叫延年扶她起来四处逛逛,延年突然警觉,将她从背上顶开,站到她身前。
“少爷,您不是说要吸收日月精华在这儿打坐晒太阳吗?怎么这么快就要下山了,咱带来的水和吃的都还有一大半,您心疼心疼小的,吃完了再走吧。”
前方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穆芙芮从延年背后探出头看见两个人,其中一个有些眼熟。
姚相新一想到太清观里还有个有趣的人,哪儿还能在山顶上坐得住,都来了多少回了,哪儿有仙子好看。正想着怎么跟穆芙芮搭上话,看见穆芙芮主仆,这不是巧了吗。
“仙子,好巧啊,你们也来看风景吗?这里视野不够开阔,不如再往前走几步。”
延年没有放下戒心,穆芙芮就隔着她跟姚相新打招呼,“本来想看日出,我腿脚慢了些。”
姚相新邀请穆芙芮去他过来那边坐坐,“那边有个草棚子,还挺干净的,能将这一片的景色尽收眼底,仙子要不要去看看。”
延年跟穆芙芮轻轻摇头,虽说光天化日,他们也没有逾矩的行为,但穆芙芮现在的身份跟陌生男子一起看风景,还是不合适的,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个会给郑言恭通风报信的呢。穆芙芮也没兴趣跟姚相新一起坐坐,这人看她时像在看一个新奇的物件儿,她不喜欢。
“我们要下山了,就不打扰你们欣赏风景的兴致了。延年,我们走吧。”
穆芙芮说完又挽着延年的胳膊准备下山,被这人捣乱,刚走上来没一会儿又要下山,穆芙芮心里直呼倒霉。
“仙子,你神魂刚全不久,最是容易疲累,小弟这儿还有些吃食茶水,不如歇歇再下山。”
主仆俩停下脚步,穆芙芮对自己的机缘一直很好奇,老树根说她不是妖邪,而是福缘,面前这人又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说她神魂刚全,难道他懂这些?穆芙芮果然被勾起了兴趣,“那就去坐坐吧,烦请带路。”
以为姚相新说有个草棚是玩笑话,没想到真的是个茅草棚子。棚里只有一张竹桌,地上铺了几张旧竹席,看着像是常有人打扫的样子,的确很干净。
清风很高兴,将背上的竹篓取下来,熟练地将糕点和杯具摆放好,然后取出一个坛子,去旁边煮茶。
“那坛水是今夏收集的荷叶露水,用来煎茶最是好喝。”
穆芙芮不想跟他绕弯子聊这些,直截了当地问:“你刚才说神魂刚全是什么意思?”
姚相新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道家讲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胎光、爽灵、幽精,七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这三魂七魄”
穆芙芮打断他,“你只说我的神魂,别说那些晦涩难懂的。”
姚相新点点头,想了想怎么简单解释,穆芙芮对他的懂事很满意。
“人死后,一魂归天,一魂入地,一魂守尸。七魄则会随肉体死亡而消散。你自小体弱多病乃是缺了一魂所致,如今这一魂入体,你自然就容光焕发啦。”
穆芙芮心想:按这人的说法,是她这个石中精灵补全了原身缺的一魂。所以自己这个山野石胎修成的一丝灵精,好不容易形成的阴神,就这么被吸收了?怪不得她不懂什么法术,使不出任何变幻。真真是倒了大霉,怪不得老树根说她不是妖邪,呸,什么福缘,是原身的福缘,老石头墩子的劫难。
打定主意要去找老树根再聊聊,穆芙芮正要告辞,想起刚才姚相新的话,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自小体弱多病的?你认识我?”
姚相新哈哈一笑:“我不常在京中住,对京中的闺秀都不了解,但我与仙子有缘。你和郑家大郎的婚事,曹国公请的还是我叔祖荣国公做媒人呢。”
在别院的郑言恭第二天也收到了消息,“少主,大奶奶在太清观每日就是闲逛,找张真人,呃,论道。还有荣国公府上的那个姚大少爷,说是也去见了大奶奶几次,没有逾矩,也只是,论道。”
郑言恭抬起头,“就是荣国公那个自小养在身边的侄孙?果真跟荣国公一般,也是个道士吗?”
陆飞答道:“倒是没有受戒,不过平日里都是一副道士打扮,也不常住在京中,早半个月就在太清观住着了。”
郑言恭对此不置一词,想到穆芙芮的癔症,“郎中找着了吗?让你们找郎中总是找不着,之前瞧痔疮的就说还没找到,现在擅癔症的也找不到。怎么,这郎中你们是要上天入地寻啊。”
李道姑招了,她身边那人一年半之前主动找到她,名叫静真,说是慕名而来要拜她为师,给了李道姑很多金银,于是李道姑常常将她带在身边出入各家。
李道姑显然也是被利用的,知道的太少,问不出什么有用的。静真被关起来以后就一直不吃不喝一心求死。继续下去,郑言恭担心,若背后之人找不到静真发现自己做的那些已经被国公府知道了,再换别的路子做出更多不利国公府的举动。急于没有新的发现,故而找郎中这种小事都办不好让他颇为火大。
其实给曹国公找的郎中也有好几个,他不愿意让太医诊治,外面找来的几乎都被他骂庸医赶走了。偶有他觉得还行的,开的药又常常不听医嘱按时服用。再有就是各种偏方,只试过一个塞蒜。不过曹国公将下人一脚踹飞,说什么都不让人碰他的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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