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九针十二原,别其表里,为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愿闻其情。
歧伯答曰:臣请推而次之,令有纲纪,始于一,终于九焉。请言其道!小针之要,易陈而难入。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门。未覩其疾,恶知其原?刺之微在速迟。粗守关,上守机,机之动,不离其空。空中之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知机之道者,不可挂以发。不知机道,扣之不发。知其往来,要与之期。粗之暗乎,妙哉,工独有之。往者为逆,来者为顺,明知逆顺,正行无问。迎而夺之,恶得无虚?追而济之,恶得无实?迎之随之,以意和之,针道毕矣。
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大要曰: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言实与虚,若有若无。察后与先。若存若亡。为虚与实,若得若失。
虚实之要,九针最妙,补写之时,以针为之。写曰,必持内之,放而出之,排阳得针,邪气得泄。按而引针,是谓内温,血不得散,气不得出也。补曰,随之随之,意若妄之。若行若按,如蚊虻止,如留如还,去如弦绝,令左属右,其气故止,外门已闭,中气乃实,必无留血,急取诛之。
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方刺之时,必在悬阳,及与两卫。神属勿去,知病存亡。血脉者在俞横居,视之独澄,切之独坚。
九针之名,各不同形。一曰鑱针,长一寸六分;二曰员针,长一寸六分;三曰鍉针,长三寸半;四曰锋针,长一寸六分;五曰铍针,长四寸,广二分半;六曰员利针,长一寸六分;七曰毫针,长三寸六分;八曰长针,长七寸;九曰大针,长四寸。鑱针者,头大末锐,去写阳气;员针者,针如卵形,揩摩分间,不得伤肌肉,以写分气;鍉针者,锋如黍粟之锐,主按脉勿陷,以致其气;锋针者,刃三隅以发痼疾,铍针者,末如剑锋,以取大脓;员利针者,大如厘,且员且锐,中身微大,以取暴气;毫针者,尖如蚊虻喙,静以徐往,微以久留之而养,以取痛痹;长针者,锋利身薄,可以取远痹;大针者,尖如梃,其锋微员,以写机关之水也。九针毕矣。
夫气之在脉也,邪气在上,浊气在中,清气在下。故针陷脉则邪气出,针中脉则浊气出,针太深则邪气反沉、病益。故曰:皮肉筋脉,各有所处。病各有所宜。各不同形,各以任其所宜,无实无虚。损不足而益有馀,是谓甚病。病益甚,取五脉者死,取三脉者恇;夺阴者死,夺阳者狂,针害毕矣。
刺之而气不至,无问其数。刺之而气至,乃去之,勿复针。针各有所宜,各不同形,各任其所,为刺之要。气至而有效,效之信,若风之吹云,明乎若见苍天,刺之道毕矣。
黄帝曰:愿闻五藏六府所出之处。歧伯曰:五藏五俞,五五二十五俞,六府六俞,六六三十六俞,经脉十二,络脉十五,凡二十七气,以上下。所出为井,所溜为荥,所注为俞,所行为经,所入为合,二十七气所行,皆在五俞也。
节之交,三百六十五会,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所言节者,神气之所游行出入也。非皮肉筋骨也。
观其色,察其目,知其散复。一其形,听其动静,知其邪正,右主推之,左持而御之,气至而去之。
凡将用针,必先诊脉,视气之剧易,乃可以治也。五藏之气,已绝于内,而用针者反实其外,是谓重竭。重竭必死,其死也静。治之者辄反其气,取腋与膺。五藏之气,已绝于外,而用针者反实其内,是谓逆厥。逆厥则必死,其死也躁。治之者反取四末。
刺之害中而不去,则精泄;害中而去,则致气。精泄则病益甚而恇,致气则生为痈疡。
五藏有六府,六府有十二原,十二原出于四关,四关主治五藏。五藏有疾,当取之十二原。十二原者,五藏之所以禀三百六十五节气味也。五藏有疾也,应出十二原。而原各有所出。明知其原,睹其应,而知五藏之害矣。阳中之少阴,肺也,其原出于太渊,太渊二。阳中之太阳,心也,其原出于大陵,大陵二。阴中之少阳,肝也,其原出于太冲,太冲二。阴中之至阴,脾也,其原出于太白,太白二。阴中之太阴,肾也,其原出于太溪,太溪二。膏之原,出于鸠尾,鸠尾一。肓之原,出于脖胦,脖胦一。凡此十二原者,主治五藏六府之有疾者也。
胀取三阳,飧泄取三阴。
今夫五藏之有疾也,譬犹刺也,犹污也,犹结也,犹闭也。刺虽久犹可拔也,污虽久犹可雪也,结虽久犹可解也,闭虽久犹可决也。或言久疾之不可取者,非其说也。夫善用针者,取其疾也,犹拔刺也,犹雪污也,犹解结也,犹决闭也。疾虽久,犹可毕也。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
刺诸热者,如以手探汤;刺寒清者,如人不欲行。阴有阳疾者,取之下陵三里,正往无殆,气下乃止,不下复始也。疾高而内者,取之阴之陵泉;疾高而外者,取之阳之陵泉也。
《灵枢·九针十二原》是《黄帝内经》中的一篇重要文献,主要论述了九针的名称、形状、长度、用途以及针刺的基本原则和方法等内容。以下是对这篇文献的白话文润色扩展:
《黄帝内经·灵枢·九针十二原》
黄帝问歧伯说:我怜爱万民,养育百姓并征收他们的租税;我哀怜他们生活尚难自给还接连不断地生病。我想不采用服药物和砭石的治法,而只用细针,以疏通经脉,调和气血,使气血在经脉中运行顺畅。要想使这种疗法在后世能代代相传,必须明确地制定出针经大法,要使其永远不会磨灭,历久而不失效,容易掌握而又不会被忘掉,就必须使其条理分明,分出不同的章,区别表里。以明确气血终而复始地循环输注。要把各种针具的形状及相应的用途加以说明,我希望听您谈谈这方面的情况。
歧伯回答说:让我按次序,从小针开始,直到九针,说说其中的道理。小针的要点,说起来容易,但要达到精妙的地步却很难。低劣的医生死守形迹,高明的医生则能根据病情的变化来灵活运用。神奇啊!气血循行出入有一定的路径,疾病的发生也有一定的原因。当邪气侵袭人体时,医生尚未诊察清楚疾病的性质,怎么能了解病变的原因呢?针刺的微妙之处在于快慢适当。粗率的医生拘守四肢关节附近的穴位,高明的医生则能把握气血的变化。气血的变化,就好像空中飞行的鸟一样,难以捉摸。当邪气充盛时,不可迎而补之,当邪气衰减时,不可追而泻之。懂得气机变化的道理,就不会有毫发的差失;不懂得气机变化的道理,就会出现补泻的错误。懂得气机的往来,就要抓住时机,当气至时迅速起针。粗率的医生对此昏昧无知,只有高明的医生才能体察它的奥妙。正气去者为逆,正气来复为顺,明白逆顺的道理,就可以大胆直刺而不必犹豫不决。正气已虚,反用泻法,怎么会不更虚呢?邪气正盛,反用补法,怎么会不更实呢?迎其邪而泻,随其去而补,用心体察其中的奥妙,针刺之道也就尽在其中了。
大凡针刺的方法,正气虚弱则用补法,邪气盛实则用泻法,气血淤结则用刺法,邪气亢盛则用灸法。治疗时,属于实证的用泻法,属于虚证的用补法。必须观察病人的脉象和症状,然后再决定治疗方法。脉象滑利而频数的,采用泻法;脉象徐缓而有力的,采用补法。泻法和补法的运用,就好像有若无,似存似亡。要根据脉象和症状来确定是虚证还是实证,是得气还是失气。
虚实的关键,在于九针的巧妙运用。补泻的时候,要根据病情决定用针。泻法时,要手持针,使针尖对着穴位,迅速刺入,然后放开针孔,使邪气排出。按揉针孔,是为了使气血流通,防止出血和邪气外散。补法时,要顺着经脉的方向进针,然后用手指轻轻按揉,好像蚊虫叮咬一样,使病人感觉轻微的疼痛。进针和出针都要像箭离弦一样迅速,使经气运行通畅。出针后,要迅速用手指按压针孔,使正气不致外泄。外门已闭,中气才能充实,这样就不会有淤血停留。如果有淤血,应立即用针刺破放出。
持针的方法,以针尖坚硬为贵。进针时,要垂直刺入,不要偏左或偏右。医生要精神集中,细心观察病人的脉象和症状。审视血脉的虚实,然后再进行针刺。针刺时,要注意避开要害部位,如关节、筋骨、血脉等。针刺的深浅要适中,不要过深或过浅。
九针的名称和形状各不相同。。
诠释:
这首七律诗以《九针十二原》为主题,结合了周易哲学的视角进行探析。诗中描述了黄帝向歧伯请教医术,强调了九针之法的重要性,并指出其源于悠久的历史。易道的阴阳观念用于调和气血,针刺和砭石疗法可疏通经络,维护健康。诗中还提到了根据虚实情况进行补泻的关键,以及探究疾病本源的重要性。最后,强调了遵循自然法则和古代传统的重要性,并表达了传承和创新的期望。
这首诗以《九针十二原》为主题,通过七言律诗的形式,结合了周易哲学的视角进行了解读和探析。
诗的前两句“黄帝问医歧伯答,九针之法源流长”,描述了黄帝向歧伯请教医术,以及九针之法的源远流长。这两句开篇点题,引出了九针之法的主题。
接下来的两句“易道阴阳调气血,针砭经络保安康”,将周易哲学中的阴阳观念与针刺疗法联系起来,强调了通过调节气血和疏通经络来达到保健和治疗的目的。
“虚实补泻明机要,上下求索探本源”这两句,进一步阐述了针刺疗法中的虚实补泻原则,以及医生需要不断探索和追求疾病的本源,以更好地进行治疗。
诗的后两句“法天则地遵古训,传承创新谱华章”,表达了遵循自然法则和古代传统的重要性,同时也强调了在传承的基础上进行创新,以谱写更加辉煌的篇章。
整首诗通过简洁而富有意境的语言,将《九针十二原》与周易哲学相结合,阐述了针刺疗法的原理和应用,同时也表达了对传统医学的尊重和对创新的追求。
对于这首诗的诠释,你是否还有其他的要求或想法?可以随时告诉我,以便我能更好地满足你的需求。
二、《九针十二原:以周易哲学视角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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