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怀着无以名状的心情离开了永登县城,别了我那些憨厚勤劳有理想的烂兄烂弟。
打工漂泊的日子总使人有种居无定所的恐慌感。我走进了候车室,透过玻璃门我看到何国庆和张平还站在广场上向里张望,不时地抬起手挥挥,咧着嘴笑笑。我也挥挥手,然后背起包裹,拿着车票随着人流缓缓移动。虽然短短顶了十天班,由于哥们几个都在,因此,离开的时候时有点不舍。
火车停好,人们挤挤搡搡地上车,寻觅着属于自己的座位。人群喧哗,相互审视着。我穿过人群,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靠窗,号。我看了一眼,我的对面坐着一位“印象派”的女孩,她正望着我,眼神清澈,让人心动。
我把行李摆在货架,正待坐下,却现有个中年汉子正赤脚蜷腿斜躺在捉禁见肘的座椅上梦周公呢。我思忖不打动他,那我就得委屈站着,想到旅途远且艰,只好决定叫醒他。我拍了拍此公的膝盖,汉子酣睡顿醒,睡眼惺忪的样子,望了我一眼,有点不满意地嗯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说。
汉子身边坐着一个头银白的汉子,操一口我不甚熟悉的口音问:“你几号?”
我心里也有点不满,我能不知道自己几号吗?你们自己坐几号座位心里没点数吗?但我还是克制住了情绪,再者,我不想在漂亮女孩面前失去男子风度。我客气地出示了我的车票:“我是按票来的,你们对对看。”
银汉子吃力地从身边摸出揉皱了的车票,放低眼睛瞅着对了半天:“我们也是号。”
“不可能,我看看。”
“你看,我们就是号。”
“对,是号,不过你们不是这节车厢。”
银汉子仔细看了看,犹豫了一会,然后给旁边刚醒来的汉子咕噜了几句。那汉子不情愿地支起身,抻平了白色的有点污垢的衬衫,屁股往窗口挪了挪。我见他们为人迟钝,不讲秩序,也就没强求坐靠窗的位置,拎着包坐在了他们中间。
对座的女孩暼了我一眼,微微的笑容爬上了油津津的脸——估计她坐车坐得太久了。我也向她笑笑,心里有点乱,也有点暖,一扫方才的阴霾。坐了没多久,忽然靠窗的汉子说:“你跟我老婆换个坐,行不行。”这时候旁边的靠窗处一个胖墩墩的妇女立起来,满脸堆笑。我巴不得换座位呢,只是要离开眼前的女孩了。
火车终于开动了,窗外,城市的轮廓慢慢后移,我所工作过的工地,塔吊,渐渐从我视野隐去,想着十一天以来,我留在这里的生活痕迹,注定化为历史的尘埃。我有点难过。我想,人一生来来去去,到底为了什么呢?
黄昏渐渐退去,旁边的公路上,零星的车灯瞬息变换着,向着未知的原野消失。
城市很快隐去,眼前是一片开阔的田野,有村庄,农田,一块一块的小树林,在微弱的光线下,看起来那么孤寂。高公路和国道,时而平行,时而交错。车辆在飞驰。
许多人都将眼睛送出窗外,望着广阔的变换的天地。最后一抹晚霞终于消失了,好像被远处的山吞噬掉了。
我的心灵在田野里自由呼吸。这是夏天的田野,让我的心增添了活力,增添了狂野,感觉骨骼里蓄满了力量,有种去奔跑的强烈愿望。
我插上耳机,打开音乐,许巍的《旅行》更暗合了我这颗敏感的心:
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
吹响这风铃声如天籁
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
让一切喧嚣走远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
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
谁让我们哭泣
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
总是要说再见
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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