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人入报西太后,太后瞧着,乃是贝子溥伦,及大阿哥溥儁。忙问何事?二人道:“东直、齐化二门已被洋鬼子攻入了。”西太后忙道:“外面有车辆来么?”言未已,刚毅已到,报称有三辆骡车到来。西太后道:“很好!快走吧。”正要出官,皇后及瑾妃亦到。西太后忙语皇后道:“嘱咐你的事情,快快办好,我不及检点了。临走还要顾着财物,真是死要金钱。你等去改换汉装,随后就来。”皇后唯唯从命。
西太后挈着大阿哥,叫溥伦随着光绪帝,同出宫门。后妃以下,一律跪送,恭祝西太后万寿。西太后也不暇回答,只语李莲英道:“我知你不惯骑马,你侍着皇后来吧。”又行数步,赵舒翘亦到,向前行礼。西太后道:“不必,你与刚毅骑马,随着我走便是。”赵舒翘便让太后、皇帝等先行。车夫见两宫出来,便移近了车。西太后命溥伦道:“你挂皇帝车沿,好招呼。我坐的那辆车,教溥儁挂沿。”当下统已坐定,西太后又命车夫道:“快赶往颐和园去。若有洋鬼子拦阻,你不要说话,我会跟他说的。我们是乡下苦人逃回家去。”车夫也不答应,尽力赶这骡子。出了神武门,天已启晓。看官记着,这日是光绪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一日。是年正是庚子年,历史中叫作庚子之变。点明年月日,与上文笔法相同。
西太后等既出内城,复至德胜门。但见人山人海,拥挤得不可名状。车夫略略逗留,西太后不胜焦急。亏得刚毅、赵舒翘放马赶到,大众防马蹴踏,让开两旁,方得前行。沿途幸没有洋人阻挡,一直至颐和园。满员恩铭正在园中值差,蓦见有骡车二辆,驰入园中,正思着人诘问,适溥伦、溥儁下了辕,至恩铭前相见。恩铭方惊道:“何故坐着骡车?”溥儁忙答道:“洋鬼子入京,老佛爷慌得走了。”活绘一个蠢童口吻。恩铭道:“老佛爷在那里?”溥伦回顾道:“那不是老佛爷么?”恩铭望将过去,只见一个汉装的老妪,穿着一件蓝布夏衣,如乡间农妇相似。后面随者一人,乃是黑纱衫,黑纱裤,不禁诧异起来。仔细一瞧,方知是西太后及光绪帝,两宫服饰,就恩铭眼中写出。忙抢前跪谒。西太后着急道:“此刻不是行礼的时候,你快起来,饬侍从收拾园中珍宝,送往热河,免被洋鬼子劫去。”专顾珍宝不顾人民。恩铭方才起立。西太后又道:“昨日马玉昆带兵来否?”恩铭道:“他于昨晚到此,大约有兵数百人,现在园右屯驻。只他未曾说明慈驾到来,所以奴才不先路迓。”西太后道:“知道了,你去照办吧,不必在此侍着。”恩铭奉命自去。刚毅、赵舒翘亦下马入园,陪着太后、皇帝等,至乐善堂少坐。园吏奉上茶点,西太后随饮随食。命光绪帝以下统共食毕,才见皇后、瑾妃及李莲英等到来,未几又有端王载漪、庆王奕劻、肃王善耆暨贝子、公爵数人同至。
西太后便命动身。当由马玉昆带着各兵,前护后拥,向西进发。途次统是旷野,人迹稀少,遍地荒凉。行了十余里,已是晌午,后面又有数大员赶到。西太后瞧着,乃是军机大臣溥兴、吴汝梅及各部堂官数人。便问:“京中怎么样了?”溥兴答道:“奴才出京时,闻正阳、永定两门统被洋兵占去。这时不知如何了。”西太后道:“我们出走,洋鬼子尚是未知。倘若被他知道,不是要追来吗?”便命马玉昆道:“你带着各兵缓缓随着,让我们先行一程。前面想无洋人,总教后面截住,便不妨了。”玉昆奉旨,勒兵暂停,让西太后等前去。西太后等又行数十里,腹中辘轳不绝。各想买些食物,苦无购处。西太后顾李莲英道:“我们迤逦行来,已不下数十里,如何茶店饭馆一家没有?现在口也渴了,腹也饥了,何处觅些茶点来?”莲英道:“待奴才下去査觅,再行复命。”说罢饬舆夫停车,下舆径去。是时十余辆车子,均已停着。道旁近小村落,有几个农夫野老,前来问讯,西太后只以避难告,不敢说出真情,并问乡民道:“此处系往来大道,何故无食物可买?”乡民道:“此地近着长城,本来不甚闹热。现闻洋兵入京,恐他来此骚扰,所以当地大贾多走避一空,就使近地有几爿铺子,也都闭户去了。我们穷苦得很,没资迁徙,只得挨死居此。”西太后点头。有顷,李莲英方抱瓮转来,呈与太后道:“村中没有食物,只有凉茶少许,请老佛爷一尝。”西太后取瓮一喝,也不管茶味好歹,饮了几口,遂递与光绪帝。光绪帝瞧着,这瓮口肮脏的很,且不必说瓮内的茶叶好似柴片,茶水又似驴溺,便摇着头交与莲英道:“你去还他。”究竟光绪帝系出天潢,比不得西太后幼时微贱,所以西大后还可饮得,光绪帝恰是不愿。莲英又入村还瓮。光绪帝微叹道:“这统是拳匪的恩赐。”西太后忙截住道:“休要多言。”至莲英转来,复命开车。车夫多半喧嚷,统说腹饥无力。还是西太后好言抚慰,方才前行。至贯市日已薄暮,又由莲英下车去觅食物,仍无购处。一时急得没法,只得向市民道:“我等统是宫眷,逃难至此,一日没有茶饭,求你们接济一点,不吝重酬。”市民闻言,方献上麦豆。大家争着掬食,俄顷即尽。比宫中食味何如?西太后道:“时近黄昏,何处投宿?”市民道:“此处有回回教堂,颇还宽敞,倒可借宿一宵。”西太后取出好几块银子,给与市民。市民很是欢跃,争至教堂先容,于是西太后等方得宿处。教堂中空空洞洞,只有一个砖炕,又无被褥等件。西太后上炕暂卧,光绪帝以下俱坐地打盹,一宵苦况不胜缕述。翌日早起,买了些粗麦、粉栗、蔬菜等物,又至向光峪驼行。贳了三乘驼轿,西太后自坐一乘,一乘给皇后,一乘给光绪帝及贝子溥伦,其余仍各乘骡车。大阿哥不得乘驼轿,已寓废储之意。
启行至居庸关,延庆州知州秦奎良迎驾。延庆本是个苦缺,所献食品,没甚可口。西太后到也随缘。临行时,奎良想与西太后等换顶大轿,饬役购办。各处觅购,只有蓝呢轿一乘。没奈何奏明太后。西太后道:“也好。”遂自乘蓝轿,其余仍旧。奎良送驾去讫。一路行来,荒落如故。
至二十四日到怀来县,才觉有些喧闹。怀来县知县吴永,骤闻驾到,不及穿着官服,慌忙便服出迎,跪于大堂左首。县中百姓都拥入署内环视,吴永饬役驱逐。西太后降舆后,语吴永道:“这等朴实的乡民,不妨令他来观,休去撵他。”吴永便请西太后等入室,家眷也来跪迓,西太后概称免礼。当下西太后住县太太房,皇后、瑾妃住少奶扔房,皇上住签押房。西太后至房中,拍着桌子语李莲英道:“快教吴县官去备食物,我腹中已饿极哩!”莲英传旨出去,吴大令惊惶得很,忙令厨子先备点心,送入上房。西太后拿来就吃。稍稍果腹,就取了吴夫人的奁具,叫莲英替她梳栉,改了满髻。梳毕进膳,恰有燕窝鱼翅,虽不及宫中丰备,比那途次的食物,不啻天壤,西太后以下饱食一餐。吴大令又进呈衣服,西太后大喜道:“好孩子,难为你办得周到,我很要超擢你了。”便叫李莲英传语光绪帝,速写朱谕,升吴永为道员。吴永谢了西太后恩,并出去向光绪帝谢恩。吴永恰是交运。
忽报军机大臣王文韶到来。忙由吴永接入,进见西太后。太后殷殷垂询,备问途中苦状。王文韶道:“幸叨老佛爷福庇。”西太后进:“我等已备尝艰苦,想你亦应亦如此。但不识京中究作何状?我很是担忧呢?”王文韶道:“臣观洋兵入京,并非定要占夺京城。倘令亲贵回京议和,洋人当亦释嫌停战了。”西太后道:“我也这么想。看来只好着奕劻前去。”随召庆王入内,嘱他回京,与各国联军议和。庆王不敢前往,奏称:“奴才恐不胜任。”西太后道:“从前咸丰年间,英法联军入都,有恭王奕诉主持和议,方得转危为安。现今恭王去世,惟你能肩这重任,你只可勉为其难,毋得再辞。”何不遣得力军袭击洋兵。庆王尚是支吾,西太后的珠泪又扑簌簌的坠下。庆王方硬着头皮,口称“遵旨”,并请西太后下诏罪己。当在怀来县住了一宿,告别返京。
西太后复休息一天,于次日早起动身。才命陪驾各大臣,下了一道罪己诏。词旨似极恳切,实则将中外开衅的缘故,统推在亲贵及拳匪身上,只把自己蒙尘的苦况说了一番。且又是光绪帝的名义,于西太后似全无干涉的。那个相信。西太后阅过诏旨,便命吴大令颁发各处,随即启行。阅三日方到宣化府。府中供张较备,一直住了四日。又至大同府,也住了四日,决计西幸太原。遣干役赍谕赴京,命部院堂司各官,分班速赴行在。正要登程西去,忽报甘肃布政使岑春煊,带兵到来,进见西太后,呈上鸡蛋及荷包带子等。西太后问道:“你何故知我到此?”春煊道:“臣奉勤王诏命,星夜前来,不意至此已接着慈驾,臣还觉迟慢,乞太后治罪。”西太后喜道:“甘肃到此,路程甚远,怪不得你迟缓。各省大臣们如人人像你忠诚,我等也不必出走了。你来正好,今日即护我西行。”春煊奉旨就扈了两宫西幸,西太后方得换坐绿呢大轿,行仗亦觉粗备。
越两日,至雁门关。负山为城,高可千仞,形势很是雄壮。西太后命暂停舆,浏览一带风景。忽语光绪帝道:“此次出京得观世界,也算有些乐趣。”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光绪帝道:“人心当快乐时,自然如此。”岑春煊下马,采了一束黄花,献与西太后。西太后饶有喜容,即以乳酪一杯作为赏赐。逮至忻州,地方官进呈黄轿三乘,至是始符仪制。
过数日方到太原,巡抚毓贤在城外跪接。西太后命他近前,面谕道:“你请训出京时,力言义和团可靠。可惜你错了,目下北京已破,我等蒙尘至此。看山西境内,确无洋人,你也好算奉旨了。但洋人报仇必索祸魁,我将来不得不把你革职。但你不必因此伤感。为眼前计,无可奈何,你宜体贴我意方好。”观此语,可见拳匪之祸,实自西太后造成。毓贤九叩首答:“奴才捉拿洋人,如瓮中捉鳖,虽小洋鬼子及小洋狗,也不使他幸免。臣已预备革职受罪。义和团的打败,由他们不遵法律,扰乱治安,无论是教民与非教民,统加杀掠,以致如此。他拳首实是可靠的。”可谓至死不悟。西太后不去答他,遂命舆夫入城,寓居抚署。
不一日,庆王奕劻有电奏到来,果然洋人首索祸魁,指出好几个姓名,毓贤亦在其内,非加重辟,不能停战议和。西太后颇费踌躇。适湖南布政使锡良以勤王故赴行在,西太后遂命署山西巡抚,将毓贤开缺。一面电催李鸿章速赴京师,与庆王奕劻协力议和,准其便宜行事。时鸿章早交卸粤篆,北行至沪,闻联军已逼京都,料知直隶不便履任,便在沪上逗留。只电奏了一本,请将拳首正法,并罢斥端、刚诸人。那时西太后避难不暇,还有何心览奏。及驾至太原,又记起这位李伯爷,连忙电谕敦促。李伯相惯作居间人,此次恰亦非他不办。李鸿章老成更事,先电京问各外使有无允和的意思。各使复电候议,李伯爷方乘轮北上。识见固优,未免狡猾。既到京畿,复电奏行在,请派刘坤一、张之洞会商和议。西太后照准,并令荣禄亦会同议和。荣禄自京师失陷,与崇绮同逃出城,走至保定。崇绮投缳毕命,由荣禄代奏,请照例赐恤。嗣奉会同议和的上谕,意欲返京。不料驻京各外使,竟与奕劻晤谈,不愿接待荣禄。荣禄只得驰赴行在。
是时江苏巡抚鹿传霖亦北上勤王,甫至近畿,闻两宫已往西走,遂绕道赴山西。西太后见他来到,很是喜慰,召见一次,即命在军机大臣上行走。旋闻荣禄亦到,立刻召入,垂询途次情形。荣禄奏称途中平安,只妻室在道病殁。西太后很为悲悼,是西太后的老朋友,无怪其然。命升荣妾刘氏为福晋,并问及善后事宜。荣禄道:“只有一条路:必须杀端王及其他信用拳匪的王大臣。”西太后叹道:“刚毅已在闻喜县死了,保全首领大是幸事。此外且从缓议。你妻既死,不妨在此开吊。你且勉抑悲怀,助我办理各事。”荣禄遵旨谢恩。
会接庆、李两大臣电奏,略称:京城里面,虽由洋兵分段占据,却比拳匪在京时安静许多。宫禁统归日本兵保护,妃嫔以下一概无恙。只大学士徐桐自缢,前黑龙江将军延茂、祭酒王懿荣、熙元、侍读宝丰、崇寿、翰林院庶吉士寿富等亦均殉难。太后阅至此处,未免悲喜交集。看到后文,乃是和议入手:第一要严惩罪魁;第二要两宫回銮。若蒙照允,方得开议。看官试想:这两件事是难不难呢?罪魁多是亲贵,一时如何惩治?况西太后有意纵使,若要加罪,难保他不反唇相讥。是第一件已是难办。至于回銮一节,本可允准。但和议尚无头绪,一旦仓猝回京,四面统是洋兵,倘或翻起脸来,那时鸟入笼中,岂不由他播弄?这也是难以照准的。当下召集行在诸大臣,会议行止事宜。各大臣俱不敢措议,惟荣禄以两宫总应回京,略略奏对数语。西太后道:“近日总不便回銮。惟此地亦非久驻的地方。”西太后此语盖恐毓贤结怨洋人,洋兵未免报复耳。随问岑春煊道:“陕西如何?”春煊答道:“陕西地势巩固,雄关天险,可无他虑。”西太后道:“我等不如暂幸西安。俟和议成后,再行回銮。现令你为陕西巡抚,先赴西安,筹备行宫。我等即日可以动身。”春煊谢恩去讫。西太后复酌定惩办罪魁一条,将庄王载勋、怡王溥静、贝勒载濂、载滢等革去爵职;端王载漪撤去一切差使,交宗人府严议;载澜、英年交该衙门严议,赵舒翘交都察院吏部议处。一面优恤被戕德使克林德及日本书记官杉山彬。两谕遣员赍京,自己带着帝后等人又复西去。看官你想西人所要求的两事,一件没有实行,空把那无关痛痒的诏书,赍交议和大臣,令他对付西人,那西人肯就此停战么?
是年适有闰八月。各国联军复分兵占山海关,踞北塘炮台,复西出攻陷保定,杀直隶布政使廷雍。并声言将西追两宫,直入山、陕。正是:
出走仓皇犹庇匪,联军猖獗又追驰。
毕竟后来和局如何,且至下回再阅。
本回纯叙西太后蒙尘事,历历写来,备见苦况。可知福为祸倚,乐极悲生,古今以来,大都如此。若西太后以误信奸邪之故,至于仓皇出走,素衣豆粥,一饱难求;在别人处之,必有深悔前此之非,极力惩治罪魁,以谢天下。乃待外人之要请,犹流连不忍,徒欲以革职议处之薄谴,敷衍了事,何视臣民若土芥,而视权奸若干城耶?天下惟妇人处世,往往因小不忍之心,酿成大乱。故妇人不足与语家国事,西太后其殷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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