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七八看看天色尚早,说:“破案的事不急,你先带着他去看看儿子,也好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高显沉思一会说道:“好吧,人在看守所里,我们过去看看。”说着带着两个老头下楼,上车就直奔看守而去,老头被牛七八的一番操作给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人,这么能忽悠。
原本牛七八不想跟着去看守所,可是这事情终究是因自己而起,闲着也是闲着,就一块到了看守所的里面,没多时狱警把一位胡子拉碴三十多岁的青年带了进来,父子俩见面抱头痛苦,牛七八吸溜着鼻子,觉得这场面有点感人,高显叼着香烟倒是司空见惯了此类的事情。
靠着窗户的牛七八不时的向外面张望,等父子俩人不哭了,才转回头细看这个年轻人,以牛七八的眼力劲,觉的这个青年人不像是那种油滑之徒,倒是眉宇之间的一丝黑气,引起了牛七八的兴趣,牛七八慢慢踱了过去,这次看得更清楚,年轻人眉宇之间确实存在一丝黑气,这种黑气明显是受到了外部浸润的缘故。
牛七八心念一动,小黑已经套在了手腕上,牛七八装作递给老头纸巾,顺手在年轻人面前扬了扬手,只见小黑瞬间张嘴用力一吸,那丝黑气便被小黑吸了出来,只不过小黑有些嫌弃这黑气的味道,吸出来以后便任凭它自个消散,由于牛七八动作很隐秘,不仅高显没有察觉,就连年轻人也只是感觉眼前一花,瞬间感觉到了眉目之间的清凉和清醒,再也没有了那种心烦意燥不想活的想法,爷俩又叙了一会话,高显才领着这两个老头出来,让狱警奇怪的是,这年轻人进来的时候垂头丧气要死要活,这哭了一场又说了一会话,精神状态和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高显和两个老头简单吃了点午餐,牛七八就让霍山老头回旅馆等消息,等自己把案子破了再来找他,老头现在对牛七八言听计从。安置好老头以后,牛七八就和高显又来到刑警队,大约有两杯茶的光景,牛七八就说高显,可以提审犯罪嫌疑人了,高显伸手打了个内部电话,半个小时之后,和牛七八一起来到审讯室。
牛七八让高显把其他人支走后,才来到犯罪嫌疑人面前,原本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的家伙,看到一个老头在面前晃悠,也觉得好奇起来,两眼贼溜溜的悄悄观察着这个官不像官,民不像民的老头,这两人的变化都在高显的眼皮子底下,心说这牛叔莫不是吹牛皮长大的吗?怎么老转圈不说话?就在疑惑之间,只见牛七八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黑色镯子类的东西,悄悄放在了桌子上面,由于背对着犯罪嫌疑人,牛七八的动作只有高显才看得清楚。
然后就看见牛七八挥了挥手,说:“走吧,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老油条。”高显一愣这还没开始就算是结束了?牛七八拉着高显往外走的时候,顺手把审讯室的灯给灭了,屋里瞬间漆黑一片,这个犯罪嫌疑人长吁一口气,觉得自己又过了一关。可没多久就感觉到不对劲,因为他感觉到这屋里越来越阴冷,犹如开了空调一般,嗖嗖的冒着凉气,这家伙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两个电灯泡的东西在看着自己,隐约中感觉到自己心慌气短,有一种很大的压力感,等渐渐适应了室内的视觉以后,发现那两个电灯泡的东西,原来是一条巨大的黑蛇,吐着信子,犹如蜥蜴一般不断感受外界的温度,关键这蛇正在慢慢变大,巨大的身体很快就要占满这间房子,坐在审讯椅子上的犯罪嫌疑人,晃了晃脑袋以示自己是不是在清醒状态,无奈双手双脚都被固定,明显感觉那巨大的黑蛇脑袋在向着自己靠近,吐出的信子眼看着就要到自己的面颊上,这家伙恐惧的极力扭头躲避,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喊叫“救命。”
站在门外的高显听到喊声,就要开门,被牛七八制止,说:“高队长,你要是开门的话,你也会喊救命的,”高显听到这话明显一愣,看着牛七八坏笑的模样,瞬间明白过来,里面估计是牛七八搞得古怪,不管他只要这家伙招供就好,谁知里面连续喊了几嗓子之后,便没了动静,牛七八和小黑心神相连,自然对里面的情形一清二楚,又过了一会,牛七八才开门进去,刚进去就用手捏住了鼻子,原来这家伙被吓晕了过去,而且是屎尿齐流,打开灯后,高显赶紧通风换气,四下里打量一下审讯室,只有昏迷的犯罪嫌疑人。牛七八走到桌子前,手轻轻一挥,桌子上那黑色的镯子便不见了。
看见犯罪嫌疑人低着头,牛七八想了一想,顺手拿起审讯桌上的一杯凉茶,“噗”的一下全部浇在了这家伙的头上,这家伙受到刺激浑身一激灵,醒了过来,牛七八就问他招是不招?犯罪嫌疑人犹如做梦一般,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只见牛七八抬起左手在他的眼前轻轻晃动一下,犯罪嫌疑人瞬间看见一个巨大蛇头张着血盆大口要向他扑来,瞬间如惊弓之鸟,连忙挣扎着说:“我招、我招供!”说完如虚脱般紧紧闭上了眼睛。
高显开门,手一挥,又一位警察走了进来,审讯开始。警察习惯性的问道:“姓名?”犯罪嫌疑人哆嗦着嘴巴,仍旧不肯睁开眼睛的回答道:“二娃子,”警察楞了一下说:“我问你姓名,”犯罪嫌疑人说:“我叫二娃子,家住洛阳黄皮沟村,父母去世之后,村民说我是个外来户,狗杂种,于是我就跑出去到处要饭,后来在山里快要冻死的时候,一位姓熊的古董商收留了我,后来我才知道这熊老板明面上是个古董商,实际上就是个土夫子,后来我就入了门,专门跟着师秦做摸金校尉的勾当。”
这些年我跟着师秦东奔西走,干了不少的大活,后来师秦听说阜南有一个价值连城的龙虎尊出土后,对这片区域就留意上了,先是查找和翻阅了不少古籍,后来又开始搜集民间传说,师秦说这古墓的时代性很强,有一座就会有第二座,后来多次踩点,师秦就确定了大王庄这个风水宝地,于是就派了他的两个侄子陪我一起前来,谁成想那古墓地下有阴物,我最先察觉也逃得最快,所以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从这里逃走之后,为了避风头,就去霍山朋友那里,霍山的那位朋友,是我以前在火车上认识的,由于聊的很投机,我就给了他一块刚出土的血玉,这块血玉是从淮南盗墓时顺走的。由于干我们这行,有很多的忌讳和禁忌,尤其对玉器类,我们一般都不会拿走,可那次鬼迷心窍,顺手就把几块血玉给拿走了,后来才感觉到不妥,扔了又觉得可惜,于是就当作见面礼送给了朋友一块。
如不是我那朋友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卖这块血玉,你们也抓不到我。不过,我干这行多年,手上从来都没有命案,尽管也干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案,但这都是在我师父组织下行动的,尽管赚了不少钱,但我拿的都是小头,所以这一切的因果应该都有我师秦来背,你们要抓,就去抓他,他才是幕后的主谋。
这家伙竹筒子倒豆子一般,把以前做过的几个大案都事无巨细的交代下来,讲完了还不忘说了句“请求政府宽大处理,争取立功表现芸芸。”高显长吁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双肩上的重担,终于有了如释重负般的感觉。牛七八对那块血玉倒是很感兴趣,就问高显能不能把那块血玉作为奖励送给自己,高显说:“那是赃物也是证物,以自己的能力恐怕办不到!”
牛七八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那老头的儿子是冤枉的,是不是可以放出来了,高显说这个问题倒不大,但也需要走流程,把相关的证据链固定后,很快可以释放回家了。至于对那位古董商的抓捕就不是牛七八关心的问题了。高显把牛七八送到门口,说:“牛叔,要是不着急回去的话,可以在县城多住几天,”牛七八说:“自己要等老头的儿子放出来,才能走,毕竟自己答应了的事情,没办利索之前也不好意思走掉,你抓紧把他儿子给放了,我去旅馆给老头回个话。”
说完,牛七八一路心情愉悦的去找老头。敬请关注下集:九婆(十七)之邪术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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