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启明向外,东方星向内,两人分别去请人,刘冠雄则随千树谷主进入房间,进门时千树谷主手一挥就解开了仍呆立着的朱振豹,刚才在门口的对话朱振豹都知道,所以被点穴道解开后就面对千树谷主口称师叔公行礼,千树谷主微笑道:“免礼,我到忘了你曾经说是冠雄的徒弟,少师老徒,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师叔取笑冠雄了,振豹本是我兄长,但朱叔叔和林帮主赖着我一定要收下他们,冠雄欠两位长者的厚恩,只能从命。”刘冠雄苦笑道。
“师叔绝无取笑之意,师兄允许你这样行走江湖,又如此早收徒授艺,看来你这师侄会带给我很多故事。”千树谷主对这个小师侄越看重,微笑着对朱振豹道:“你两个师伯已经去接你们的人,你也出去帮他们招呼一下,师叔公要同你师傅单独谈谈。”
“是,师叔公。”
刘冠雄随千树谷主从房间后门出去,一条蜿蜒的小道延伸向屋后的幽谷,小道两旁绿意盎然,间或点缀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大有曲径通幽之感。走了一会,来到幽谷的最里处,这里一帘水瀑高挂,溪水从数十米高处坠下,水声盈耳,激起漫天的水雾,山壁长满了喜水的各类植物,青翠欲滴,令人有入仙景之叹,此处名临渊谷,看来就是由此得名了。
千树谷主从山壁左边的小路转入水帘后,里边竟然还藏着一个天然的石洞,沿着石洞走十多米,穿洞而出竟然又是一个小山谷,这山谷怪石奇水,有别于前面简朴的花香果甜,一个造型别致的木柱草顶亭子建于谷中,完全是一个精致的江南园林,这亭子建得颇为宽大,里边石桌、石凳一应俱全,亭子后边不远处的石壁下竟然还建有一个敞开的厨房,看来在这里也可以烧水品茶或简单弄点小吃,千树谷主带刘冠雄来到亭子中却没有坐下,刘冠雄随千树谷主眼光望去,亭子正前方的石壁平整如斧切,绘有一幅《仕女赏花图》,六、七个姿态曼妙的少女正在花丛中赏花扑蝶,画师的手法不俗,人与花均刻画得栩栩如生,极为传神,从色彩来看,这幅画刚完成不久,千树谷主面画而立,刘冠雄不知师叔带自己来看此画的用意,只好也陪在一旁,静立在师叔身后。
“冠雄,你看这壁画画得如何?”千树谷主轻言道。
“极为传神,可否是师叔手迹?”
“不错,师叔绘此画时,红颜尚存,匆匆七十年过去,师叔也老了。”千树谷主轻叹,显然是感叹岁月无情。
“此画已绘成七十年?”刘冠雄惊问道。
“启明和星儿每年都替此画添色,所以颜色才如新绘之时,你随我来。”千树谷主边解释边带刘冠雄来到画壁前,默立一会,千树谷主飘身而起,玉指连挥,刘冠雄注意到千树谷主指风所点处均为画中少女的明眸,待千树谷主点完落地,一侧的石壁已伴随着一阵“轧轧”声启开了一条可容一人通过的石缝,此一机关的设置与师门设置密室的方法完全相同。
千树谷主招呼刘冠雄一声,率先走进石缝,刘冠雄亦紧跟在后,石缝后是一条秘道,明显有人工开掘的痕迹,走过数米的秘道,进入一个密室,密室不大,只有近两米高,宽十平米左右,上部两侧各开有两个小窗直通外边,所以空气、光线都还算尚可,对练武人而言在天气好的白天基本不用点灯就可视物,东边有一拜台,其上设有一灵位,刘冠雄眼尖,早认得灵牌上写着“沈秋菊之灵位”六字,在川南失意峰,刘冠雄曾无数次拜过同一个灵位牌,因为这沈秋菊正是他师娘,见此灵位牌,刘冠雄惊疑地望了千树谷主一眼,见师叔并无什么暗示,只默立在密室中。
刘冠雄上前几步,口称师娘对着灵位牌拜了三拜,起身时才看见千树谷主已在一旁唯一的石椅上落座,在千树谷主示意下,刘冠雄从一旁的木柜中取出香烛,再次向师娘的灵位牌敬烛上香拜祭一番,等刘冠雄做完这些,千树谷主才淡然道:“冠雄,或许你不知道,除师叔外,你还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人,启明和星儿知道这个密室,但从来没有进来过,也不知道这里供着你师娘的灵位。师叔没有想过还会带人进来,所以现在只能委屈你坐地上了。”刘冠雄知道师叔有事要告诉他,口中说着无妨就挨着千树谷主在地上坐下。
“你师傅算起来寿已过百龄,他身体还好吗?”
“冠雄四年前离山时,师傅身体还好。”刘冠雄沉默了一会,千树谷主亦听出了他语音的迟疑,却没有紧接着追问,她清楚自己师兄家门的情况,如果刘冠雄不愿告诉她,她也能够理解,但接着刘冠雄又开口了:“冠雄离山前曾经与恩师有过约定,复仇后才能去看他,但数月前冠雄因为重伤回师门养伤,而且冠雄有幸得到两个好姑娘的垂青定下了婚事,师兄们同意我可以带着妻子先去看看师傅,回到山里我才知道师傅天寿已至,为了不让我带着太多的悲痛进入江湖复仇,才让我离开,并且同我约定复仇后才能去看他,我下山后不到三个月师傅就安然离世了,恩师救我于危难,又尽心抚育十五年,于冠雄而言,师恩难报。师叔,虽然我从没有听师傅谈及你,但我愿意相信你。”
“师兄寿已过百龄,知道他安然离世师叔也很感欣慰,师叔等会就告诉你过去的往事,你听后会明白你师傅为什么没有提起过师叔。虽然你年轻,但师叔也相信你就是师兄的徒弟,不过按师兄的家规,他怎么会让你以苍龙帮少帮主的身份行走江湖?”
“冠雄父母和数百苍龙帮众被仇人在一夜间血屠,几位叔伯冒死救出冠雄,那时我刚满五岁,救出冠雄的几位叔伯先后血战而亡,在冠雄孤身无依,唯有惧怕痛哭时,幸遇恩师出山寻友所救,恩师将冠雄带回山中,呕心培育十五年,恩师知道冠雄身负家仇帮恨,复仇是冠雄必须去做的,故特别允许冠雄以江湖人身份行走江湖,在我告别师傅离山前,师傅才告诉我师门的隐秘,令冠雄不得外泄师门来历。”
“纵是你身负家仇帮恨,师兄让你这样出山也颇为奇怪,或许这其中另有原因。”千树谷主沉吟了一下,这才接道:“师叔并无指责你师傅之意,只是感到有些奇怪而已,你别放心里去。”
“冠雄不敢。”
“你还有几个师兄?你师傅可有自己的孩子?或许师叔这样问有些唐突,如果你不回答,师叔也不会怪你,我知道师兄的家门是不允许在外谈及这些的。”千树谷主苦笑道。
“冠雄相信师叔,同时也相信师傅也会相信师叔的,所以能够回答的冠雄不会不答,冠雄有五个师兄,但师傅没有自己的孩子,我们六个师兄弟就是他的孩子。”
“师兄还会相信我吗?冠雄,师叔谢谢你。”千树谷主微笑着,但眼里却含着苦涩的泪珠,刘冠雄知道师傅与师叔间一定曾生过不同寻常的故事,不过凭直感他愿意相信师叔,愿意相信一个九旬老人的悲苦表情不是伪装,无论如何师叔也没有害师傅之心,何况现在师傅已经过世。
“师叔言重了,如果师傅不相信师叔,在教我天河寻亲步法言及师叔时语气不会如此。”
“师叔老了,七十多年来,我渴望知道师兄的事却又怕知道,隐居这里后,我从来没有再回过家乡,遇见你并听你带来师兄的消息,这或许是我们师叔侄的缘分,听了师叔的故事后,你会明白的。冠雄,平常就你们几个师兄弟陪着师兄吗?”
“不,冠雄入山时,师兄们早已艺成离开了师傅。”
“哦,我知道师兄在那件事生后就决意隐居山林,你们隐居在何处?”
“川南失意峰。”
“川南失意峰?”千树谷主喃喃念着这几个字,脸色大变。
“师叔?”刘冠雄关切地低呼道,师叔在听闻师傅过世时也没有现在这样惊怕的表情。
“这一切都是师叔的错,冠雄,除了天河寻亲步法,你还知道多少师叔的事?”
“师傅只在教冠雄天河寻亲步法时提过一次师叔,那时冠雄还小,也曾经追问师傅他说的小妹是谁,但师傅不讲,以后冠雄就不敢多问了。”
“你师傅对你很严厉?”
“不,师傅虽然不苟言笑,但对我很宽容。”
“师兄原来不是这样的,都是我害了他,是师叔害了他。”千树谷主再一次喃喃自语,泪水终于滑落她苍老的脸颊,刘冠雄立即明白了,在师傅与师叔之间,一定生过与感情有关的悲苦故事,所以师傅与师叔才会数十年天各一方,不相往来,师叔现在才会如此老泪横流。
刘冠雄不知原委,也就不敢安慰师叔,他只能沉默,等待师叔告诉他这个故事。良久,千树谷主才收住眼泪,轻问道:“想知道师叔的故事吗?”刘冠雄无言地点了点头,师傅与师叔都是当代武林中的至尊高手,他们之间所生的事一定极不寻常,他怎会不想知道。
“你知道沈秋菊是你师娘,是你师傅告诉你的吗?”
“师傅并没有告诉过我,但师娘的墓便在山上,每年的三月初九,师傅都要带我去拜祭师娘。”
“你一定奇怪,师叔为何在这儿立有你师娘的灵位,对吗?”不等刘冠雄点头,千树谷主紧接着的话却吓得刘冠雄惊骇不已:“因为沈秋菊是我杀的。”
“师叔,你------”听闻此话,刘冠雄的惊骇不能用言语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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