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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我向这位少年讲述着自己的遭遇。不能讲太多,只讲了我是怎么变成白鬼的。以及一些身为人类应该做的其他事。原本我认为他还是会像根木头一样,盯着门听我讲述。嘴里回应着“啊”。结果他却真的听得津津有味,和我对坐着。眼神中充满了光彩,听得很认真。
“你也是个可怜的人啊。那,之后呢?你变成了吸血鬼,你是怎么被血族放过,然后回家的呢?那个红鬼有那么大权利可以放你回去吗?”少年的话突然就多了起来。这是好情况还是坏情况呢?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反抗他。
“那你能先告诉我一些事情吗?”我反问道。
“什么?”少年说。我鼓足勇气,说:“你和那个菲克莉斯,是什么关系?”还是不敢问太过分的,问了个最基础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像动物一样被她饲养着。听她的话,在她身边。接受她的一切,就这些。我忘了我是怎么认识她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提起菲克莉斯,少年的脸色又阴沉了起来。看来这两位的关系也很迷啊。他又说:“其实,我也是人类。可一直不清楚,人类究竟是什么样的物种。你能带我了解,我很高兴。”
“你是,人类?”听到他说自己是人类,我又懵了很多事情。他是人类?和菲克莉斯,和九头魔龙有关系的人类?
“你可能不会相信,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终于见到自己的同族了,我真的好高兴。”少年的嘴脸微微向上抬了一些。不过也只有一些,轻微到不凑近细看看不到的程度。时间也很短,只有几秒钟而已。
“你知道,菲克莉斯。她要毁灭人类吗?”我看着他,很认真地问。少年听到“毁灭人类”这四个字的时候,并没有动摇,很平静。不在意吗?
“菲克莉斯小姐她,和我说过。当她收集够足够的力量的时候,就会杀死我。把我和她一起放在那里。”少年指向门的最上方空着的一处圆。很明显,那就是放龙珠的地方了。
“那是……她的地方?”
“嗯,是的。”少年点点头,又说:“我会和她永远在一起,她是那么说的。我很不解,很疑惑。究竟是为什么,我和菲克莉斯小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要去照顾我这么一个人类。如果一切终将走向毁灭,为什么偏偏宠爱我呢?所以我一直看着那里,我和她的未来,会一起去往的地方。不过我会死,也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吧。”
“………”我无法做出评价。连他都无法理解的东西,更是我触及不到的领域。不过听到他说这些,我也可以明白个大概了。
“所以,你为什么会被带来呢?也要和我一起被带上那个地方吗?”少年问我。我很犹豫,因为做不出回答。把我带来的理由是什么呢?如果不是要杀我的话,还把我和他关在一起。就不怕我伤害他吗?
“不知道吗?很好,我也一样。”少年好像累了,面朝门坐着。仰起头,闭上了双眼。而我试着变身白鬼。
“………好痛…”结果,还是不行吗?不变回去,我就无法离开。在菲克莉斯回来之前,求求你了白鬼。快点恢复吧!红鬼……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做不到任何事情,我也只能坐下,尽量保存体力。已经开始感到口渴了,血果……
我看了看少年,好像那颗还在他旁边放着。我可以拿走吗?就在我要做出行动的时候……
“你现在,是需要吸血的。对吗?”少年闭着眼睛开口了。
“嗯,是的。请把它给我。”我说道。
“在这里不用担心任何,只需要同我一起。安详地等待终结即可。”少年拿起血果,朝我扔了过来。
“………”我看了看血果,又看看他。什么嘛,结果说了那些难理解的话还是要给我。吃吧。我咬了下去……
“好腥!”刚咬第一口我就吐了出来,同时干呕着。怎么了?血果?腥?变质了?不对,这腥味一直没变,一直是这个腥味。但我现在却接受不了它了。怎么回事?白鬼!喂!白鬼!
“怎么…回事?”焦虑,流着虚汗。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腥?明明曾经都能吃下去的……莫非我…变回人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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