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橘子早已离开巷子里的小馆,不知去向。余有终与张渠之收拾行装,向梧桐市的边郊进发。两人打算在梧桐市里做最后一次暗访。于是立下约定,余有终与张渠之在城里分头行动,于傍晚时分在城南汇合。如若有紧急事件发生,就以信号弹互相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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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有终选择了一条热闹的商业街。他在熙熙攘攘的商业街里转悠,一处哄闹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妇人乞丐,手脚齐全,却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端着一个破碗在一家餐馆前讨食吃。
“滚!滚远点!你挡着我做生意了!晦气!”餐馆店长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
“求求你,就一碗饭,一碗饭就行……”妇女跪在地上,颤抖地伸出肮脏的手。
“今天我已经施舍过好几个乞丐了!怎么?你们当我这里白吃白喝的吗?滚开!”店长一脚踢开妇女。
“求求你了……我还有孩子,四天没吃饭了……求求你,一碗就好,一碗,我就走……”妇女哭得梨花带雨,眼泪把瘦削脸庞上的灰泥画出了两条白线。
“滚远点!”店长抄起一把棍子,举手就打。眼看棍子就要落到妇人面前,老板的手被一把抓住,一个裹着斗篷的人挡在妇女面前。
“这位店长,请您高抬贵手。”斗篷后里传出一个性感的声音。
余有终的正义感不容许他袖手旁观,于是大步向前,对愤怒的店长说:“店长,消消气。给她打碗饭菜吧,上最好的,钱我出双份。”
餐馆的店长这才收起怒气。边走边嘟囔道:“诶,这世道……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穿斗篷的女人从帽檐下偷偷地瞧了余有终一眼,对他说:“你心肠真好。要不要去我店里坐坐?”
时间还早,余有终既来之则安之,便跟着女人到她的铺子里。女人的铺子其实距离餐馆并不远,拐过弯角就到了。那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占卜摊,摆着一张小桌子,桌上铺着紫色的桌布,放着一副牌和神秘的水晶球。女人放下帽子,露出妩媚而危险的笑容。
“原来你是占卜师。”
“是啊,你要占卜吗?”
“唔……你这里能占什么?”
“财运,姻缘,命运,你想要知道什么,都可以。”女人慢悠悠地说,语调里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磁性。
“今天就不用了,谢谢你。”余有终礼貌地摆摆手。警探手册的第三条就是务实,因此这行里很少有人信这种东西。“刚才那位店长说,‘今天有好几位乞丐来过了。’梧桐市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只是最近难民越来越多了。昨天的报纸还刊登了这事情,你看了吗?”蔡云舒看着余有终,一股认真劲儿。
“还没有。报上说的什么?”
“废铁镇走私猖獗,帮派横行,民不聊生,甚至时不时有帮派火并的事情发生。很多贫苦的人交不起保护费,于是背井离乡,穿过沙漠,在梧桐市城南的边郊聚集。”
余有终忽然明白了,那些日渐增多的乞丐是哪里来的。“对了,这里附近的九锁山里曾经发生过一起列车劫案,你知道吗?”
蔡云舒的眉头稍稍一皱,觉得此人并不简单。于是旁敲侧击地问道:“这两件事情有关系吗?”
“没有,随便问问。最近这里乱七八糟的事儿挺多的。”余有终抓到了蔡云舒转瞬即逝的表情,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蔡云舒翻开一张牌,牌面上是黑色的小丑。“小女子也是道听途说。有传言说那班蒸汽列车里有违法的东西。”
“哦?违法的东西?”余有终来了兴趣。
“具体的小女子就不清楚啦。”蔡云舒狡黠地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
“那你是怎么看的呢?”余有终继续试探眼前这位神秘的女人。
“哪件事?”
“行乞和劫车。”余有终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多年办案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件事情一定有某种联系。
蔡云舒做了一个深呼吸,放松心情,用平日里的性感口吻回答道:“如今难民增多,时不时地发生各种骚乱,是不是足以说明,政府存在某种意义上的默许和不作为。那么,会发生劫车这种事情,也是自然而然的吧。如果让我做选择,我宁愿为难民铤而走险。即使你刚才不施以援手的话,我也会帮助那位妇人的。”蔡云舒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余有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就是我的看法啦,正直的好男人。”蔡云舒对余有终抛了一个媚眼,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有个约会,下次再为你占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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