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玶为难道:“我是怕再生事端,毕竟她是韦复盛的夫人,就算她不帮韦复盛做什么,真见面的话,难保韦复盛不以她为要挟。”
阿音听了这话,也顾虑起来,她神志还未完全恢复,一时想不到好办法,便转而看向刘信,刘信看到阿音纠结求助的眼神,下定决心道:“的确是件难办的事。廖玶大哥,我愿意做保请陆夫人来,如果她愿意,必定也是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们只需要跟她讲清楚,不能让她像书薇一样进门去,只可以在我们的视线之下活动。再者……如果真有什么不测,陆姐姐跟孩子在这儿,也不怕韦复盛鱼死网破。廖玶大哥你看怎么样呢?”说完,刘信安抚式的拍了拍阿音的肩膀,朝她点了点头。
阿音眼神发亮起来,欢悦道:“是这样,她如果愿意。可以在门外说几句话,只要不让她进门就好,她来了,我们正好也可以问问韦府的情况。廖玶大哥,这样定不会出乱子。”
廖玶见二人如此,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点了头道:“好吧,我差人过去问问陆夫人,看她愿不愿意过来。只是我们与她丈夫势不两立,她未必肯相信我们的话,若她拒绝,我们也不能强逼良家女子。”
刘信与阿音对视一眼,胸有成竹道:“不会的,陆姐姐既然知道金宝和我们会帮她忙,她定然是完全信得过我们。廖玶大哥,你见了她就知道了,陆姐姐是最大度明理的。”
廖玶立即着人安排了下去。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缓缓从远处驶来,刘信一看便知道,这是韦府的马车,他赶紧扶着阿音过去,廖玶也跟在二人身后。
车前的两个韦府仆人先一步下车,搬过一把小凳子放在车下,紧接着从车里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陆明缇轻轻一撩轿帘,对阿音她们微微点头,随后稳稳的踩着凳子下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廖玶见她温婉恬静、气度不凡,不觉心头一震,只是她眉头轻皱,神色憔悴,眼神之中隐有愁容。
“陆夫人,没想到您居然肯过来。”廖玶对她作揖道,他对陆明缇并没有敌意,反而对这个坚毅的女子多了几分敬重,“这儿的情况您应该也了解了,真是得罪。”
陆明缇欠身万福道:“辛苦廖大人派人一路护送。”阿音和刘信也站在一边,阿音眼花的症状还未缓解,她看不清陆明缇的表情,但听她语气疲惫,心里更添了负疚。阿音拉了拉陆明缇的衣袖小声道:“陆姐姐,金宝说你想见我,我们这个时候把你接过来,希望你别见怪。”
陆明缇摸了摸阿音的头,和蔼道:“不会,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也知道你愿意为我做这样的事。”
随后陆明缇转而对刘信道:“刘信兄弟,你可还好?”
刘信也不知道说什么,点了点头答道:“劳陆姐姐记挂,我……”
“好孩子。”陆明缇拍了拍刘信,眼神悲戚起来。阿音见陆明缇这样,更是自责,不等她说话,陆明缇又对廖玶屈身行礼道:“廖大人,我有些话想对阿音说,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廖玶赶紧道:“当然方便,我就在附近守着,有什么事请陆夫人和阿音姑娘吩咐即可。”
陆明缇把抱着的孩子递给刘信,对他轻柔一笑道:“刘信兄弟,拜托你帮我抱下孩子。”
刘信战战兢兢接过孩子,这娃娃正在襁褓里安静的睡着,雪白的小脸粉妆玉砌,红润的嘴唇一吮一吮的,仿佛在舔舐什么美味佳肴,眉眼精致,像极了陆明缇,下半张脸却俊朗非凡,带了韦复盛的英气。一想到这孩子是赶来见他父亲最后一面,刘信便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禁不住怜惜万分,他将孩子搂在怀里,学着长辈的样子轻轻拍着,又因为担心阿音的身体而不住的抬头张望着。
廖玶见他如此,踱步走到刘信身边和悦道:“刘信兄弟很喜欢孩子啊?”
刘信道:“稚子无辜。这孩子今后更是艰难,连完整家庭的温暖都没有。甚或长大以后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我听说,刘信兄弟从前家境很好是吗?”廖玶闲聊似的问道。
“应该是吧,”刘信轻拍着孩子点头道,“那时候我很小,已经记不清了。等大一些,家里出了变故,就被母亲送到了外祖母家,前两年才接回来。其实有没有钱有什么要紧的,我只记得小时候父母都在身边,日常总是笑语不断,很是幸福。”
刘信语气平静,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平常,泪水却渐渐满上了他的双眼。廖玶深深的叹了气,道:“各人总是有各人的难处。”
“廖玶大哥,”刘信把孩子转过来对着廖玶道,“看在我和阿音的份上,若他们孤儿寡母有什么求人之处,还请你不计前嫌帮帮他们。”
“这是自然,刘信兄弟请放心。但我更希望刘信兄弟能自己看着这孩子长大。”
“廖玶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刘信感觉他话里有话。
廖玶道:“我自跟随何大人认识刘信兄弟以来,刘信兄弟的为人一直让我很是佩服,你本不是明月宗弟子,无谓被卷入这场斗争,但你从来没退缩过,遇事也沉着冷静,明月宗若有你这种领袖,是明月宗是福气。我想将来将某一门宗交给你,刘信兄弟定能不负众望。相信阿音姑娘也乐于见成。”
刘信这才明白廖玶的意思,他明白自己不好推辞,只得找个借口俯身行礼道:“廖玶大哥厚爱,我无以为报。我本人微言轻,明月宗帮了我跟阿音这么多,现在有什么用得上我的,我本不应推辞。只是……只是现在阿音病痛缠身,我实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些。更何况我答应过阿音,事情结束以后,会陪她回家,阿音的心愿也是我的愿望。往后如果再有机会的话,我必结草衔环来报大家的恩情。”
廖玶也能理解刘信的话,他也知道刘信并不是个争名逐利的人,因此也不再劝。他抬头看去,陆明缇和阿音正朝寺门走去。阿音体力不支摇晃着身子,陆明缇扶住她胳膊道:“还是身体最重要,你应该多休息才是。”
阿音无奈的笑笑道:“休息也没什么用了,能做多做点事就多做点吧。”陆明缇叹了口气,拍了拍她没说话。二人沉默了几步,阿音问:“陆姐姐,你能跟我讲讲韦府的情况吗?”
“可以,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些的,”陆明缇开始回忆道,“昨天我相公在把我关进柴房之前安排吴岳林和付庆臣先后出府做事,他应当是对吴岳林有诸多猜疑,便让付庆臣的人留了一部分守在府里。金宝走了以后,我冲出门去看,吴岳林和我相公已经走了,付庆臣正把剩下的人聚集起来也要走,我担心他另有打算,想拦下守府的人,但付庆臣根本不听我的话。为防万一,我只能把家丁们安排在府里各处,一是放不明就里的人攻进来,二是怕付庆臣半途中返回。再后来,就是金宝带着你们的人来了。”
阿音诧异道:“原来是这样吗?付庆臣也被安排了任务?可我们一直没见到付庆臣的身影。”
陆明缇想了一想道:“据我听到的零星对话而言,他和吴岳林应当是差不多的任务,甚至应该比吴岳林更多,只是时间上有先后不同。怎么会见不到他呢?”
阿音叹了口气,眉头又担忧地皱了起来。过了会儿,她对陆明缇道:“陆姐姐,吴岳林已经……已经死了……死在一口水井旁,我们赶到时,他已经服了毒回天乏术了……”
陆明缇浑身轻轻一颤,强装镇定道:“我想到了。被他怀疑的人,怎么会有好下场呢?”
“他在临死前,说你们孤儿寡母生活艰难,央求我们照管你和孩子。”阿音说着,她看到陆明缇的眼角流露出深深的悲怆和痛楚。
陆明缇怅然若失地站了很久,似乎不愿再提起,换了话茬对阿音道:“可以让我和孩子见见他吗?”
阿音赶紧招手让刘信把孩子抱过来,刘信把孩子递给陆明缇,这小娃娃已经醒了,转着乌黑圆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这个世界。
“陆姐姐,”阿音道,“未免发生危险,只能让你在这说说话,不能让你进去,还望你谅解。”
陆明缇抱着孩子,对他二人轻轻弯腰致意道:“多谢。”阿音和刘信对视一眼,刘信扶着阿音离开了寺门,又招呼附近的明月宗弟子后退几米,给陆明缇留足空间。陆明缇轻柔又细致抚了抚寺门,感受着寺门传来的些许轻微震动,她抑制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平静了急促的呼吸,柔和道:
“复盛,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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