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们这次下山举办神樱大祓遇到的所有经历吗?”
在听完琪亚娜报告后的八重神子摸着花散里的面具面带苦笑地说着:“她倒是一点都没变啊!”
“所以那个花散里你也认识?”
“不,我只认识狐斋宫,至于花散里很遗憾这几百年来我均未见过一面,自然是不认识的。”
其实是认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稻妻上什么事情她不知道?更何况百年前一个阴阳师不仅独自一人完成了神樱大祓,替稻妻延续的百年时光,还出手将五百藏封印在镇守森林,顺手又将那梳子镇物放到了五百藏的雕像那边让其好生保管。
这些大事怎会逃出八重神子的耳朵?出于好奇八重神子自然是好好调查了一番,随后就发现了这其中有着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巫女的身影。调查到这一点的八重神子立马打算跟那位巫女打个招呼,但花散里终究只是一个拥有狐斋宫部分记忆的污秽,在那次神樱大祓后就销声匿迹了。
直到最近神樱大祓仪式举办在即,八重神子出于某些考量并不打算自己举行仪式,最终花散里再一次出现在稻妻的大地上等待着有缘人前来举行仪式。
也就在这时八重神子偷偷地找到了花散里,虽然没有当面与她进行沟通,但依旧确认了其真实身份,自那以后八重神子就再也不去管神樱大祓一事,再加上仪式的失传整个稻妻就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出来举行仪式。
直到真的残存意识的出现。
“能和我们讲讲狐斋宫这个人吗?”
“她啊!”八重神子神情放空,瞳孔放大言语间不经意地透露出怀念的语气。
“她就是一个混蛋,当初我还只是一个搭在真肩膀上的一只小小狐狸。五百年前她突然告诉我说要远行一趟,要我代替她临时担任宫司一职。起初我还不同意,她就哄骗我说这个宫司实际上很轻松的,每天只要使唤那些巫女,自己坐在那边吃着自己喜欢的油豆腐就好。”
说到这儿八重神子笑出了声,只是那语气中略微带上了一丝苦涩。
“当时的我居然还真的信了,就接过了这一职位。没想到刚上任的第一天我就被宫司那繁重的工作给吓了一跳,但已经答应的事自然也不好中途反悔,于是我就硬着头皮做了下去,心里想着只要熬到她回来就好,结果这一熬就是五百年,而她已经死去的消息早在我上任后的第三天就已经传到我的耳中…”
琪亚娜张了张嘴,心中那些安慰的话语到了口中却不知该怎么说出来。毕竟不知何时八重神子已经拿出一本轻小说一边读着,一边说着她和狐斋宫的往事。
“说起来为什么八重小姐都能一眼认出真小姐,为什么身为妹妹的影小姐却…”坐在一旁的芽衣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隐藏在自己心中许久的问题。
“影啊,影,我那笨蛋挚友,她就是这样性格木讷不会变通,只要自己认定的东西就算撞破南墙也不会回头。只要真想骗过她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倒不如说她能反应过来才叫我刮目相看呢。”
听到答案后芽衣的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毕竟根据真那边溢出的记忆来看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的不想骗影,只是影的表现着实令她失望,但她说到底也已经死了,现存的也只不过是一个随时消散的意识。
真在害怕,害怕自己与影相认后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随着时间流逝消散后,影会做出一些更加令她失望的决定出来。而且她也不希望影一辈子都活在她的阴影下,总有一天影得学会独立思考,而不是作为一个什么都不需要思考只需要保护好真的影武者。
“就真的没有办法让意识永存吗?”
芽衣发出了疑问,琪亚娜最先沉默了,最后还是八重神子开口了。
“对于生者来说意识永存或许有可能,但对于死者来说是万万不可能的。不然真也不会只留下现在这个残存的意识存在,甚至还需要依靠依附在梦想一心上沉睡才行。更不要说生者还需要面对无时无刻存在的磨损,时间一直都是我们长生种的敌人。”
“可以跟我们说说磨损是什么吗?”符华目光闪烁地看着八重神子说。
“所谓的磨损是天理施加在我们提瓦特所有长生种身上的一种代价,我们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渐渐地失去身边的事物或者记忆,这些都是磨损的一种。据说璃月的若陀龙王就是因为磨损导致的记忆损耗,加之人们过度采矿导致破坏了地龙们赖以生存的地脉,最终导向了龙王与岩神大战,龙王被封印这一结局。”
“我明白了,看来每个世界的长生都伴随着种种代价啊。”符华喃喃道。
“哦?听你这么一说,你还知道别的世界长生有什么代价?”
“算是吧,毕竟我们也是从这个世界之外来的外来者,也见识过其他世界的长生种所付出的代价,如果想听的话我倒是可以说给你听听。”
“不必了。”八重神子摇摇头,“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比起这个我这边倒是有几个委托想要交给你们处理,怎样感兴趣吗?”
琪亚娜看着八重神子狡猾的笑容,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古狐狸被冠以狡猾之称。
但无奈她给的太多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琪亚娜等人都拒绝不了,于是在经历了些许的心里斗争(其实没有)后琪亚娜毅然决然地接下了委托。
根据委托内容,需要她们先前往一个叫踏鞴砂的地方,在那里有着整个稻妻最大的刀具锻造工厂。
只是最近那个工厂的最大熔炉—御影炉心出现了一些状况,在附近游行名为阿幸的巫女曾多次向附近军队基地—九条阵屋的守卫汇报情况,最后得到的回复永远都是需要上级领导的指示才能行动。不想再看着自家巫女被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所以就拜托琪亚娜等人前往踏鞴砂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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