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道:“靖王移兵于此,莫非有取江夏之意?”
刘泽倒不隐讳,呵呵一笑道:“袁术僭号称帝,荆州牧刘表身为宗室,不兴兵讨逆反而与逆陈袁术暗通款曲,其心可诛!江夏太守黄祖更是结联袁术,招降纳叛,收容袁术侄子袁嗣,是可忍孰无可忍,某乃大汉靖王,伐逆讨贼那是本分,这些贰心之臣某势必讨之!”
但凡出兵大多都会找一个借口,这叫师出有名,比如袁绍征讨曹操时就让陈琳写了一遍非常漂亮的檄文,传檄天下,刘泽虽然没有雇用枪手写上一遍檄文,但也是打出了一个旗号,那就是刘表纵容勾结逆陈,图谋不轨。其实刘表自守不举兵讨逆是不假,要说到刘表结联袁术意图谋反,这顶帽子扣得就有些冤枉了。自袁术屯兵鲁阳,就与刘表结怨,双方还有过几次交锋,其中的最有名的一次就是蚬山之战,孙坚受袁术之命进入荆州反而被黄祖射杀。其后由于刘表的闭关自守,袁术称帝之后一直忙于在东线作战,无瑕西顾,所以与荆州接壤的西线倒一直是相安无事。
不过黄祖招降纳叛到是事实,袁术的侄子袁嗣原为陈国国相,兵败豫州之后受袁术之命驻守弋阳,寿春被围之后,刘泽派兵攻打淮西诸县,袁嗣不敌,率众西奔西阳,投靠了黄祖。乱世之中,兵马才是立身安命之本,袁嗣率着上千残兵败将来投,黄祖根本就没考虑这些伪陈的军队该不该接收,袍袖一挥,将这些人收入麾下,此时倒是被刘泽捉住了借口。黄祖既然是刘表的手下,不管刘表知不知情,这些招降纳叛联结逆陈的罪名就已经是坐实了。
何况刘泽既然有意出兵荆州,借口自然不难找,就算这个不行,重新给刘表安十条八条的罪名那也是简单的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至于刘表和黄祖服不服罪,那倒不打紧,重要的是刘泽带兵来了,既然来了,那就要命来了。
鲁肃自然用不着跟刘泽来辩刘表有罪没罪,该不该讨伐的问题,他现在关心的是,现在江东正在攻打夏口,刘泽此时若是横插一杠的话,形势可就大为不妙了,鲁肃此来,就是奉了孙策之命,想要劝说刘泽不要插手夏口战事,如何措词倒是让鲁肃想了好久。
“靖王殿下忧心国事,让在下敬佩不已。只是靖王也想必知道,我江东与荆州宿怨已久,江夏太守黄祖更是我主的杀父仇人,我主此次兴兵雪仇,并不贪图荆州寸土,只欲屠戮黄祖,以尽人子之孝悌,还让靖王可以成全。”
刘泽道:“某与孙破虏平黄巾讨董卓,便是相交莫逆,只叹孙破虏英年早逝天命不彻,洛阳一别,便再无机缘一睹真颜,此为人生恨事。此次某兴兵讨逆,也有为孙破虏复仇之意,斩黄祖之首,以祭孙破虏在天之灵。”
鲁肃拜谢道:“多谢靖王之厚意,我主若闻之,必感激涕零。但此次我主兴兵复仇,自不愿假他人之手,若能亲手手刃仇敌,方可一舒心中怨气,也可告慰太爷在天之灵。靖王之美意,我代我家主公谢过了。”
刘泽呵呵一笑道:“孙郎年轻气盛,为父雪仇,精神可嘉,只是黄祖老奸巨滑,且经营江夏多年,夏口城虽然称不上固若金汤却也是极难攻克,孙郎只怕会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依我之见,倒不如你我两家联手,共下夏口城,擒拿黄祖方为正途。”
鲁肃忙道:“这个就不劳靖王相助了,我主已有破敌之策,倘若我江东攻不下夏口,彼此再请靖王出手未迟。”
刘泽微微一笑道:“既然子敬如此自信,那就依子敬之言,我徐州军在此作壁上观,如孙郎取得下夏口,必由孙郎自取之,如孙郎取不得夏口,那就由我徐州来取。”
“靖王之言,可当真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自在西阳城下静候孙郎捷报。”
鲁肃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刘泽既然肯答应不插手夏口之战,那么这一次他就算是不虚此行了,回营也好向孙策交差了,至于刘泽所说的江东如果攻不下夏口,便由刘泽来取,鲁肃倒也没做别的表示,一则孙策这次大兵压境,信心满满,不攻下夏口誓不罢休,二来真要是江东攻不下夏口,刘泽再来攻取,就与江东无关了,所以刘泽的提议鲁肃并没有放在心上,当即向刘泽辞行。
虽然刘泽竭力挽留鲁肃用过酒食再走,但鲁肃归心似箭,哪里肯耽搁,再三拜谢,执意立辞,刘泽便也就不再挽留,拱手作别。
鲁肃离去之后,贾诩略带忧虑地道:“我军劳师远来,如此坐视孙策攻取夏口,竟不是劳而无功。”
刘泽微笑道:“想不到一向持重的贾文和也有乱了方寸之时。”
贾诩摇头道:“非臣之所忧,现在江东兵马强盛,士气高昂,黄祖未必能守得住夏口,主公按兵不动,岂不正中孙策周瑜的下怀,江东若得夏口,荆州之东南门户,就为孙策所据,溯汉水北上可直抵襄阳,溯长江西进可直取江陵,这荆州之争,我军必落后手,将来再想翻盘就难矣。”
刘泽轻声一笑,面容如常,道:“孙策欲得夏口,却也未必能称心如意,文和勿忧,你我且在此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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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赶回了夏口吴军水寨,向孙策禀报了此行的结果。
刘泽已经放弃了立即进兵的意图,倒让孙策安心不少,不过刘泽的那句孙郎取不下夏口便由徐州来取,让孙策十分地恼火,这刘泽竟然如此小看于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孙策怒道:“刘泽欺人太甚,他认为某取不得夏口,今就让他看看我孙策的能耐!传令诸军,明日全力攻城,誓要拿下夏口城!”
周瑜劝道:“主公休怒。既然刘泽已经应允了暂不出兵,主公也不宜操之过急,黄祖在夏口城中布防如何,江夏水军有无埋伏,这些军情还需细探,等我军拿到详细情报之后,再行进兵不迟。”
孙策摇头道:“黄祖龟缩在夏口城内已然吓破了胆,我军八万之众,兵力远在黄祖之上,此一战某势在必得,刘泽虽然如此说了,但无人能保证他会信守诺言,我军利在速战,才不让刘泽有可趁之机。”
于是孙策下令,由程普、陈武统率三万陆军,向夏口东门发起攻击,来牵制黄祖在夏口的守军,自己亲率五万水军,由长江水道直入汉水水道,直取汉口。
总攻的时间,定在了明日凌晨。
次日,天刚破晓,程普陈武就率陆军部队向夏口城的东门发起了攻击,江东军黑压压地抬着云梯,推着冲车,冒着箭雨,向夏口城发起了蚁附攻势。在夏口城担任守备的是黄祖的牙门将军张硕陈就,立即率军是奋起抵抗,双方在东城陷入了激战。
与此同时,孙策亲自指挥水军数百艘的舰船乘风破浪,向西而进。
长江江面宽敞,汉水自夏口注入长江,与长江相比,汉水就远没有长江的辽阔了,吴军想要绕到夏口的侧翼,就必须地从汉水江口进入汉水。江东军兵围夏口之后,黄祖已以将原来驻防在长江上的水军全数撤到了汉水之中,想利用汉口的狭隘与江东水军相周旋。
孙策指挥水军一路长驱而入,很快地就直抵汉口外,看到汉口极为狭隘,而且黄祖水军早就将一些废弃的船只沉入了江口之中,形成了一些人为的水障,江东水军最大的舰船象孙策的旗舰根本就无法通行,而且就算是一些中小的船只也只能放弃原有的队形,采用单列或双列行进的方式才可能通行。
周瑜见此情形,便建议孙策清除掉江口的水障再行进军。
可孙策就是一个急脾气,看到江口的水障极多,真要想一个个地清除掉,没有个三五七天根本就清理不完,他如何能等得及,于是便弃了旗舰,跳上了一条中等大小的战船,拨剑高呼道:“今日毕其功于一役,有敢不奋力向前者,定斩无赦!”
破贼校尉凌操挺身而出,拱手慷然地道:“主公,末将愿为先锋!”
凌操乃余杭人,孙策自淮南渡江以来,便已追随,为人侠义有胆气,常登先冠于军中,孙策平定江东四郡之后,封其为破贼校尉。此次跟随孙策征讨江夏,凌操也是以一船当先,攻至汉口,见船队受阻,立即是主动请缨。
当下孙策大喜,遂令凌操率百余快船开路,率先抢攻汉口黄军水寨,自己则亲率水师大军随后跟进。
凌操亲自立于首船,拨剑在手,指天盟誓,激励众军,指挥船队自汉口鱼贯而入,向着黄祖水军营寨飞速航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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