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在羌地的马场那可是非常的不简单,你别看是在大平原上,但是这几年的时间,被经营的易守难攻,和铁筒一班,而且里面的补给充足,现在彻里吉一干人等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这时候越吉想起这里来了,先带着几十骑过来了打前哨来了,无巧不成书,没想到正遇上马超他们来。
听完了越吉的话,马超半晌无语,这下子这兄弟两个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最后,马超转过身来,说道:“现在你们马上回去把你父亲他们接来,但是你们带来的人得留下,我这里应付个几千人不成问题,要是同时应付几万人根本就不可能,我要好好的布置一下。”越吉一见马超答应了,乐的直蹦高儿,一溜烟就出去了,飞身上马欢呼着就跑出去了。
这里,马超把马场里的几十号人连同他带来的百十来号人,再加上雅丹他们这几十号人都招了来,吩咐他们,你们马上去给我如此这般这么这么办!这些人一听全都傻了,马超当时把脸一沉,喝道:“此时乃是非常时期,如果哪个胆敢不听我的命令,定斩不赦!”马超这一发怒,这帮人一看没办法,得了,去吧!全都转身出去了。雅丹走在后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马超摆了摆手,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对付檀石槐的几万人你就不用听我的!”雅丹一咬牙,转身出去了。
书说简短,天快要黑的时候,越吉带着大队人马回来了,马超接出去老远,仔细这么一看,马超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见这些羌人为数不到二千,大部分全都是青壮年,老人没有几个,妇女和孩子也很少,人人带伤,为守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花百的胡子,衣衫之上全都是尘土,眼窝深陷,帽子也没了,被北风一吹,花白的头发乱舞,看着让人觉着那么的可怜。
马超带马到了前面,抱拳拱手,说道:“羌王,马超有礼了,非常时期,恕超不能大礼参拜,您受惊了,里面请吧。”彻里吉抱了抱拳,声音嘶哑地说道:“孟起贤侄,不必多理,老夫我是没脸来见你了!”马超说道:“埃!羌王哪里话来,胜败乃兵家常事,怎能如此的沮丧啊,来来来,咱们先到里面叙话。”说着一带马,带着众人进了马场,到的里边,让众人都找地方休息,彻里吉四下看了看,问道:“贤侄啊,怎么没有看到雅丹啊?”
微然一笑,马超说道:“羌王不要多想,雅丹兄弟此时正忙着呢,您带来的这些人也不能闲着,虽然都很累了,可是鲜卑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所以我们要尽快的完成一个任务!就把自己的计划一说”,彻里吉一听也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一咬牙,说道:“事已致此,为了活命也只好如此了,待过后再向天神谢罪吧!”马超见他同意了,松了一口气,让越吉从这些人里头挑选那个没有什么大碍的,全都带走了。
吩咐阿弥陀佛四童子把探子派了出去,一切都紧张地进行着,马超陪着彻里吉进到了牛皮宝帐里面,安排下吃喝,又下去安顿那些受了伤的羌人,能治的治,能救的救,但是这里哪有一千多人的药啊,只有先凑合着了,等到了半夜时分,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带头儿一个家丁说道:“回禀少爷,一切都准备好了!”马超点了点头,向着众人一抱拳,说道:“辛苦大家了,赶快下去休息去吧,明天还有一关要过啊!”众人听了无不受宠若惊,那年月儿,还没有主子跟下人道辛苦的呢,马超这也算是头一个。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马超迷迷糊糊的正半睡半醒的时候,一个家西跑了进来,叫道:“禀少爷!鲜卑人来了!”马超激灵一下子就睁开眼了,就道:“小北!”马北应声从外面跑了进来,帮着马超顶盔挂甲罩袍束带都穿戴好了,再看马超,英武不凡,随然只有十三岁,可是长开了,看着像个大小伙子了,身高七尺开外,齿白唇红,面如冠玉,就是身上这身盔甲不怎么样,只是普通的青铜盔甲。
对马北说道:“照顾好阿岱!”然后大踏步的到了外面,打了个呼哨,照夜玉麒麟很快就跑了过来,这马到现在也长开了,身长足足有二丈,高也有一丈二,四个蹄子都跟小簸箕似的,唏溜溜暴叫,声如龙吟,马超伸手把大枪抄起来,纵身形跳上马背,两腿一夹马腹,照夜玉麒麟往寨门跑去。
那年月儿还没有马鞍子马蹬什么的,都是在马背上垫上一块厚实的褥套当作马鞍子,也没有什么防护措施,马也不钉蹄铁,马超是不想过多的束缚他的这匹宝马,所以这些也就都没准备,至于那时候有没有切马掌的那就不知道了,这个我查了半天资料,没有记载。
到了寨门一看,能动的羌人全都来了,披挂整齐,前面是彻里吉,后面跟着越吉和雅丹,一见马超来了,彻里吉说道:“贤侄!”马超抱拳行了一礼,说道:“羌王!现在不是讲话的时候,把兄弟们都派下去吧,今天咱们四个就出去见识见识这些鲜卑人!”说着一点手,家丁把寨门打开,马超一马当先就冲出去了,后面彻里吉,越吉,雅丹带着几十个羌兵也都跟着,余下的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全都分派下去了。
顺便说一声这个马家在羌地的这个大寨,此地占地足足有好几十亩大,马超把现代的知识用到了上面,外面挖了五丈宽五丈深的工事,挖出来的土建成了土墙,上面种了树,再用鹿角填补空地,里面同样也是一个五丈深的大沟,还充当蓄水池用,下面埋了无数的尖木,大寨外面也是刨的又是坎又是沟的,不利于骑兵集团作战。
时间不大,先是觉着大地一阵颤动,紧接着就见尘土飞扬,大队人马往这里涌了过来,都说人到一万,无边无沿,人到十万,扯地连天,这股鲜卑人没有二万也差不多,看意思是他们的先头部队,马蹄声响,很快这帮人就到了近前,马超抬眼观瞧,这些鲜卑人却实是吃肉长大的,一个个膀大腰圆,腰里头跨着弯刀,熊赳赳气昂昂,一看就是从鸦绿江那边儿过来的!
为首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跳下马来也顶破天了有六尺来高,但是横里头很宽阔,整个儿的一个磨盘成精,身上穿着兽皮坎肩儿,胸前挂着护心镜,往脸上看,瓦口脸,一对大眼珠子往外努着,手里头提着一把大刀嗷嗷叫着就扑过来了,到了近前一带马:“吁吁吁!”战马长嘶一声停住了,往对面看了看,就几十号人,前面就是打了好几次交道都没有抓住的彻里吉,在他旁边儿有一匹高头大马,他一看这匹马就喜欢上了,嘿嘿怪笑:“好马,好马!哎呀可惜了,给个小白脸子骑着!”说着用手点指:“呀呔!”对面的彻里吉你个短腿儿兔子,跑的够快的啊,呜哈哈哈哈,你跑的了吗,上天追到你凌霄殿,下海追到紫金宫,今天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一见这个人,彻里吉眼睛都红了,一带马就要往上闯,马超急忙拦住他,说道:“羌王,杀鸡焉用牛刀,把他教给我就行了!”说着两腿一碰马肚子,这匹马踢踢踏踏到了那个磨盘精的对面,用手里的大枪点指:“通名受死!”对面的将官一见那个小白脸子上来了,哈哈大笑,说道:“你个小白脸子,坐好了啊,说出某的名号,吓破尔的狗胆!我乃我家大王檀石槐驾下前军万骑长拓跋归寿是也!你叫个什么?”
马超哼了一声,说道:“扶风马超!”拓跋归寿哈哈大笑,原来还是个汉狗啊,我说彻里吉你个短腿儿的兔子,竟然投靠了一个汉狗,你真给你的祖宗长脸啊,啊,哈哈哈!”他身后的众鲜卑铁骑也跟着哈哈大笑,气的彻里吉浑身粟抖,马超喝道:“呀呸!你个磨盘成精的东西,纵马前来送死!”
拓跋归寿最恨人家叫他磨盘精了,都说当着矬人不说矮话,马超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嘛,只气的拓跋归寿哇呀距呀暴叫,催马抡刀就要往上闯,他后面一个声音高叫着:“大头领,对付这种野鸡没名儿,草鞋没号儿的汉狗,哪里用的着您亲自出马,待我前去替您送死!”说着一马冲出,奔着马超就去了,拔跋归寿这个气,心说这是谁啊这么不会说话,一看,正是自己的副将拓跋青,这小子是个直脑子,两膀一晃有千斤之力,是把子好手,就是脑瓜子不太好使。
单说这个拔跋青,催马抡刀往上就闯,到的近前立劈华山抡刀往下就剁,马超单手提枪往上一架,喝了一声:“开!”正磕到刀刃儿上,耳抡中就听:嘡!就这一下子,把个拓跋青震的两膀发麻,虎口震裂,手里头一个没攥住,刀就飞出去了十好几丈远,就在他一愣神儿的功夫,马超把大枪横着一扫,打了个正着,正抽到他的腰上,拓跋青惨叫一声载于马下,马超喝了一声:“绑!”后面的羌兵乐坏了,窜上来两个彪行大汉,不容分说把他捆的跟棕子似的连踢带打就拎到后面去了。
对方一看,这个拓跋青上去了连个名儿也没报,一个招面儿都没打下来就被生擒活拿了,全都吓了一跳,拓跋青的兄弟拓跋海一见不干了,催马抡刀往上冲,马超用枪点指:“通名受死!”拓跋海大吼一声:“你爷爷拔跋海是也,我要找我的哥哥!”说奋斗目标抡刀上来了,马超喝道:“我成全你!”同样是一个照面儿没过,刀被迸飞了,一枪杆抽于马下,喝道:“绑!”心说你不是要找你哥哥吗,这回你们哥俩儿算是团圆了!后面羌兵嘴都咧到后脑勺儿上去了,一个羌兵上来一脚把拓跋海踹翻在地,抹肩头拢二臂就给捆上了,嘴里头还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个事儿闹地,啊!打胜仗到了人家手里怎么那么容易泥!”说着拖死狗一样把拓跋海拖到后面去了,拓跋海还说呢:“勒的太紧了,我难受!”羌兵连踢带打,骂道:“你凑合着点儿吧,你会儿点天灯你更难受,这就当锻炼了!”
简短截说,马超眨眼的功夫连捉了十六将,手底下没有一个能够走过二个回合的,这下子可就对面的鲜卑铁骑吓坏了,拓跋归寿一看,单打独斗谁都不是个儿啊!这个不行,要是这么打下去,有多少他得抓多少,看了看左右,问道:“何人前去送死?”没人搭理他,全都躲的远远的,拓跋归寿把心一横,把手里的刀一举,喝道:“给我冲!”心说你不是厉害吗,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恶虎不敌一群狼,我们一个打不过你,上去十个,十个不行一百个,一百个不行一千个,一千个不行一万个,一万个再不行哪你就爱咋地咋地吧,反正我们这里归了八堆儿全算上也就万把来人儿!
马超一见他们冲上来了,把手一举,彻里吉等人往回一带马,众人退回了寨墙里面,这寨墙也不高,上面也没有几个弓箭手,马超单人独骑立在寨门外边儿,鲜卑铁骑一看,全都往两边儿冲,心说你厉害!你厉害我们躲着你行不行啊,他们这些人冲过来离着寨墙还有二箭地的时候,就见前面的鲜卑铁骑突然间一个个都马失前蹄,战马唏呖呖惨叫,马上的骑兵摔的个骨断筋折,后面的骑兵们再想带马,收不住了,踏着前面的骑兵和倒地的马匹而过,刚一至前面,又步了他们的后尘,全都马失前蹄。
就这一瞬间,损失了就有上千的鲜卑铁骑,气的拓跋归寿哇哇暴叫,收拢人马停下攻击,派人前去查看怎么回事儿,一会儿亲兵回来了,说道:“回禀大头领,前面的地上全都是碗口粗细,半尺多深的小洞,不知道有多少!我们的马都是踩进了坑里头硬生生的把马腿折断了才倒地的!”
拓跋归寿一听愣了一下,接着嚎道:“这招儿太损了,这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被他骂的那个主儿直皱眉头,非是旁人,正是马超,他也是的没办法了,自己这个小小的马场相要对付数万的鲜卑铁骑,那不是开玩笑吗,没办法才想了这么个主意,让人连夜在大寨外面控了无数的碗口大小的深坑,上面掩上一把草,这玩意对付骑兵有奇效!可是现在一看,他心里头别题多难受了,于心不忍,看着痛嘶的战马和被踩的血肉模糊惨叫不断的鲜卑人,马超觉着自己的良心在受到谴责!都说佛家以慈悲为本,现在看看自己这都是干了些什么,以后行走天下,这样的事情肯定少不了啊,一时间马超只觉着精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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