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目光落在宰相身上,没想到宰相也红了双眼,抱住他儿子,老泪纵横道:“为父也想你们母亲了。”
哭声好似会传染,他转头看向泪流满面的德妃。
德妃连忙擦拭泪水,声音有些慌张的解释:“皇上,臣妾不是为自己哭,臣妾只是感动于他们父子情深。”
皇上沉默许久,随即取出手帕为德妃拭泪。
他轻叹一声,“宰相大人与老五听命,此事便托付于尔等。
朕之重任,不在于求功,而在于保得无过。
朕不希望这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安定,因尔等之失而毁于一旦。
须知,天下之事,如履薄冰,不可轻忽。望尔等慎重以待,勿负朕望。”
宰相和五皇子恭敬领旨谢恩。
随后,众人一同行礼,齐声赞道:“皇上英明。”
皇上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平身,他扫了一眼众人表情,最终在沈霜月身上停留。
“沈姑娘既然胸有沟壑,那就留在御书房,做朕的书写太监。”
沈霜月诧异抬眸,太监是什么意思?
却也知君无戏言,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领旨谢恩。
“徐公公,你领沈姑娘前去安置。”皇上吩咐道:“宰相你把你儿子领走吧!德妃你去寝殿等朕,老五你留下。”
很快,御书房只剩下皇上和五皇子二人。
皇上端起茶盏,沉声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五皇子跪到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神色凄凄:“父皇,是儿臣不孝,不能在您身前尽孝,儿臣自知雄韬伟略皆比不过兄长,自愿入念星后宅,从此闭门不出,换一个身份苟且偷生,若您还心存芥蒂,儿臣愿毁去容貌,请父皇成全。”
皇上神情一滞,端着茶盏的手隐隐有几分颤抖。
少倾才缓缓开口,“朕以为你能把这个秘密瞒朕一辈子。”
“启禀父皇,儿臣本来的确打算隐瞒一辈子。”霸道五皇子抬眸,眼神满是孺慕之情地看着皇上,“父皇,您的父爱已经分了太多份,是儿臣自私,不想再分给兄长。”
他神情有些无奈,“但认识念星后,她率先教会儿臣的是:舍己为人。父皇,儿臣知错,不能再沉溺于私心之中。兄长之贤,更能助您分忧解难。”
皇上捏了捏眉心,他又怎会不知小禁比其余皇子更适合皇位?只是小霸是他看着长大的,心思于德妃一样纯善,他不忍伤害,这才暗示陈家给小禁送经书。
“明日朕秘密宣小禁入宫,再议此事,既然你如今对沈姑娘执迷不悟,朕给你创造机会。”
他吩咐道:“徐公公带五皇子到沈姑娘住处、摆驾永和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徐公公按照皇上吩咐,把沈霜月领到了五皇子所。
“沈姑娘,皇上吩咐您住在正殿,有事就吩咐小圆子,这是您明日需穿的衣衫,书写太监需在寅时三刻前候在御书房外,您可还有吩咐?若无事奴才就先行退下了。”
沈霜月道了一声谢,随即淡定的在宫人有条不紊的伺候下,把自己洗干净。
直到躺在床上那一刻,她才握紧双拳在心里抱怨:【系统,啊啊啊啊!皇上他有病吧?不光让我当太监,还让我三点四十五在御书房门前候着?我抱怨了好几年早八,竟罚我上早四?】
系统忍着笑:【宿主,你往好处想吧!这可是现代享受不到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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