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掉了药，又听到程絮说：“还有一个暖宝……”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只是点了点头，结果下一秒程絮的手就隔着我的睡裤碰到了我的小腹。
一时间，混乱的意识变得清楚。
“好啦，贴上暖宝就可以睡觉了。”程絮伸了个懒腰，“十二点半了，躺下睡觉啊，不然明天容易迟到。有事情记得叫小爷，我睡觉可轻了。”
程絮爬到了上铺，而我翻来覆去，也渐渐入睡了。
考试时间比以往来说要松弛些，也不至于刚睡醒又起来。七点多的时候，一些宿舍开始有动静了。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飞快地去上了个厕所。
等我出来，她们已经开始起床了。
“孟晁良，好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
“小孟晁良怎么了？”安奈看了我一眼，“大早晨的，就这么没精打采的。”
“你睡觉死，当然一起来就舒舒服服了。”程絮笑了笑。
“昨天发生什么了？你俩趁着我睡觉打算出去私奔，被老师抓回来了？”
“别瞎说，孟晁良痛经，今天咋整啊。”
“这还真是一个不好说的事情呢，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考试之前吃止痛药。万一突然间犯困的话，感觉神仙都救不回来了呢。”
我点了点头。
“好了，出去吃饭吧，早晨吃一个鸡蛋，补充一下蛋白质。”安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催着我们也查了查。
吃了饭，我们就都去了各自的考场。排着长长的队伍，我又开始看书。
漫长的等待，让我不经意想起了此后各奔东西的人们，真好呀。
在忙碌当中，我最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是夏天，空调开的呜呜作响，风吹在了我的身上。不管怎么调，我好像都在风口浪尖之上。
当眼前的试卷逐渐变得模糊，我便感觉，滑铁卢来了……
最后十分钟的提示的时候，我还差二百多个字，最后一秒，笔落铃响，最后一个笔划结束了整张卷子。
写完了……但故事的力量，是什么呢？
老师将卷子从我的面前收走，我垂下了眸子。那一篇响亮亮的积极言语，因为没有相应的思想支持，变得空洞而毫无意味。
第一场战役，就把我脆弱的心理防线击得无迹可寻。
从食堂吃完饭回去，程絮看到了我的沮丧，连忙说道：“考一科忘一科，中午好好睡个觉，等到时候下午好好考。”
我点了点头。
大概是因为身体原因，亦或者是情绪原因，前两天的高考悄悄溜走了，在我的心里没留下什么痕迹。
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晚上。
可能是在学校最后一夜的缘故，这天的管理都比往常松了。晚自习在食堂上，课间大家都溜了出来。
我找了一处寂静的地方，坐在了那里。
看着眼前的漆黑，我只觉得……完了，全都完了，我存在的唯一价值，便在这场高考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孟晁良怎么自己坐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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