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将纳兰云溪一把按住随即就拖着她离开了铁门,然后隐身在一旁的角落里,那女子感觉很敏锐,似有所觉,转过身后看向铁门上的栅栏,隔着栅栏看了很久,才又缓缓的转过身去。
纳兰云溪被流觞拖到角落里后,流觞随即低低的道:“姑娘,外面又来人了,我们先在这儿躲一躲,看看来人是谁。”
地道中比较昏暗,纳兰云溪和流觞此时所在的地方是那地道的尽头,刚好那里有个拐角,可容两三个人站在那儿,纳兰云溪知道流觞武功高强,耳目自然也聪敏些,于是点点头,和她一起躲了起来,屏息凝神,生怕被来人发现。
纳兰云溪站在角落里,心中却起了翻江倒海的波澜,方才她看到的那个女子,脸色雪白,眉眼如画,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却是满脸的沧桑和悲哀,这种苍凉从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细密的涌出来,让人一见她首先感觉到的便是她那一身苍凉的气息,连她住着的那间屋子里也到处充斥着这样的气息,令人感到窒息。
她的脸色光滑,皮肤雪白,却不是正常的白,而是因为被关在不见太阳的地方捂白的,那种死尸一般的惨白,她站起来的身子如一股青烟随时都会飘散似的,形销骨立,瘦弱到让人心疼,纳兰云溪几乎是一见他站起来的身子便立即就感觉到了她那赢弱不堪的身躯,仿佛随时就会倒下去,从而烟消云散似的。
不错,这女子正是她的娘裴芊芊,她进侯府的时候并不叫裴芊芊,而是叫青柔,想来也是随意取的一个名字,她生云飞的时候她已经记事,所以自然记得她的容貌,她本来不是这般娇柔之人,可是如今,这一番样子真是柔弱的叫人心疼。
没想到,当年她生了云飞便大出血而死竟是个弥天大谎,原来并不是死了,而是被纳兰康囚禁了起来,这究竟是为什么?她不过是府中一个小小的姨娘,纳兰康为什么要囚禁她?而如今看来,她也被囚禁了七八年了吧,这几年的日子她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纳兰康又是如何瞒天过海,将侯府包括老夫人和侯夫人在内的所有人瞒了过去的?
还有云飞,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眼中涌起一层淡淡的雾气,谁能想得到她和云飞在府中孤苦无依,挣扎着活了这么大,一直过着没有亲娘呵护的日子,而如今她的亲娘死而复生,她的儿子却不在了,这样的惊痛,她若是知道了,那她还能支撑下去么?这么多年支撑她努力活下来的难道不是她的一双儿女么?
此时纳兰云溪的心情激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情绪差点就要失控,流觞见她如此忙伸掌抵在她后心,源源不断的将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助她平复心情。
一股暖流缓缓涌向纳兰云溪的身体里,向全身蔓延,游走遍四肢百骸,纳兰云溪顿时一怔,察觉了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此时流觞的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她顿觉心旷神怡,心情不由自主的慢慢平复下来。
而此时暗道里也想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幸亏流觞机灵,方才下来的时候将暗道门关好了,否则她们今儿就要被人堵在这暗道里了。
她转过头微微的向流觞摇了摇头,示意她已经平静下来,不用她再输真气,流觞会意点了点头,收了手掌,然后紧紧的贴在石壁上,一动也不敢动,和纳兰云溪一起向外面望去。
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的身形面貌也渐渐的露了出来,他背着手缓缓的向石室走过来,一身暗紫色锦缎长袍,面色阴沉,却仍掩不住一身文士俊秀风流的气度。
到了门口,他看了一眼里面背对着门而坐的女子,然后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他便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芊芊,明儿我再带着你到上面去晒晒太阳,你这身子骨可是越来越弱了。”
进去后纳兰康背着手立在门边,望着裴芊芊的背影缓缓说道。
“我不去,我身子骨弱不弱的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只是我不甘心就此赴死,能挨得一日是一日。”
裴芊芊似乎早就习惯了纳兰康的到来,听到他的话也无动于衷,仍然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连头也不曾转过来。
“芊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固执么?如今世上早就再也没有你这个人,你在八年前便已经灰飞烟灭了,就算将来能出去,恐怕也没人会认得你了,你又何苦守着那秘密不肯告诉我?你若是告诉我,我必然会放了你,任由你远走高飞,不再问这红尘俗事。”
“哼,你能有这么好的心思?我此时一直守着这个秘密,你才舍不得杀我,一直将我留到了现在,若我将那秘密告诉你,你还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裴芊芊的声音都透着一股柔弱,似乎说一句话都要用很大的力气一般,说一会儿便得停顿下来歇息一会儿,才能继续。
“芊芊,你别无选择,你若不肯告诉我,那你也只能守着这个秘密一直终老在这里,若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你这又是何苦?”
纳兰康站在那里一副语重心长,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
“纳兰康,你休想知道我那秘密,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告诉你的,大不了我就将那秘密带入地下,让它永远不见天日,总之,想要我交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你将我囚禁在这里八年之久,想来也已经深知我的脾气,我若是想给你,一开始就给了,又何必守着那秘密到如今?”
裴芊芊声音冷清,无悲无喜的如说着今日天气很好这样的事似的平静。
“芊芊,难道你不管你的一双儿女了?这么多年你就不想见到他们么?”
纳兰康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轻轻的说道。
“儿女?哼哼,我那可怜的女儿我自然是想再见她一面的,可是,那个孽障我却不愿意见他,生死由他,反正是你纳兰家的人。”
裴芊芊犹豫了一会儿,才语气低沉的说道。
“你……哼,没想到你竟如此狠心,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这般咒他?”
纳兰康闻言被她激起了些许怒气,几乎每次来这里,他差不多都会被她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一掌劈死了眼前的女人,而是她身上又有他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东西,在那东西没有找到之前,他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亲生儿子?呵呵,孩子虽然无辜,却是你的孽种,我这一生都被你这恶贯满盈的虚伪小人毁了,怎么会在意你的儿子?当初我被将军府赶出来的时候抱着孩子孤苦无依,又生大病,被你所救,本来以为你是个好人,可是没想到你却是那样趁人之危的禽兽,让我堂堂将军府的嫡女做了你安宁候的妾室,这也就罢了,可谁曾想你是无意得知了我那东西,想要谋夺我的东西才步步为营,做了哪些事,你以为单凭一个孩子便能留住我,让我说出那宝藏的秘密?”
裴芊芊的声音此时有些激动起来,纳兰康不提旧事还好,一提起旧事她便情绪激动,几近失控,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的脸,揭开他那张伪善的面孔,让他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可是,如今自己只能是被困在这方圆之地,动弹不得。
“芊芊,你要我说多少遍?当年我是因为真的喜欢你所以才不得已对你做了那件事,若你肯告诉我宝藏的秘密,我又何必如此,迟早都会将你扶正,再不济也一定会立你为平妻,不会让你的地位比素秋差的。”
纳兰康被她一顿叱骂脸面上一红,阴沉之气更盛,却还是忍着没有动作,让然好脾气的哄劝着她。
“平妻?纳兰康,你以为我会稀罕这么个名分么?别说是个平妻,就算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我也不稀罕,你这卑鄙小人为了得到宝藏不惜伪装成正人君子,让我相信于你之后却对我下药做了那种事,否则,你以为凭你这样的人渣我会进侯府给你做妾?”
裴芊芊想到当年的事,脸上顿时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眼中水气迷蒙,身子渐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应该是时日无多了,就算她这一生终不见天日,也绝不会将宝藏给他,她要带着那宝藏永埋地下,让他今生的谋算尽毁。
“哼,就算你不疼惜我们的儿子,难道你连你女儿也不管了么?她如今在府中,我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是因为想着有朝一日将你放出去,让你和她团聚,否则,你觉得在侯府中她此时还能有命在?”
纳兰康渐渐的失去了耐性,想用纳兰云溪来要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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