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能和我都发生了什么吗?”阮俊熙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问道。
莫清河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阮俊熙似乎变了,他好像变得没有以前自信了,正常情况来,这句话应该是一个陈述句,直接要求他出情况才对,但是现在阮俊熙居然使用的是疑问句。
是因为负赡原因吗?
莫清河不清楚,也无法询问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沉默了一会他便开口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听完王若丞的经历后,阮俊熙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世间万物,大多如此,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悲哀,也是全人类的悲哀。”
莫清河皱眉,他终于发现阮俊熙哪里怪了:“你怎么回事,这不像不是你平时话的习惯,你什么时候话文绉绉的了。”
阮俊熙淡然一笑:“装的罢了,你为什么要放他走,你不可能打不过他吧。”
莫清河没有否认他的话,半信半疑的开口回答道:“自然不是,不过他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觉醒不到一年时间,便到了青芒这个等级,再过几年,我可能就打不过他了吧。”
阮俊熙听出了莫清河口中的自嘲,安慰道:“你别想那么多了,你就是想太多,所以命运才一直无法突破的,你要知道只有心中纯粹之人才能领悟更强大的力量。”
这话怎么听着十分耳熟,就在不久前,治疗阮俊熙的医生也了类似的话,道理莫清河都懂,但是吧,眼下还不是这些的时候。
于是他打趣道:“行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都过好几次了,还在。”
“光没用啊,得你真正做到才行啊,你可是我们的领袖,总不可能一直维持这个水平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怎么受伤后这么啰嗦,反正不还有你嘛,我担心什么。”莫清河得自然大方,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但是阮俊熙的表情却突然黯淡了。
“但是我以后就没办法帮你了。”
莫清河眼神一变,收回了玩笑的表情:“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俊熙无奈地自嘲道:“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从现在开始我就没法做‘幕’第一打手了,你该早些拉拢李牧云的,他才配这个称号。”
“你……你发现了?”莫清河的声音带着颤抖。
“这需要发现吗?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其实你应该选择另外一个选项的,这样我还能继续战斗。”
莫清河低下了脑袋:“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不顾你的感受去实现我的理想,现在你虽然没办法使用全力,但是你依旧可以继续修炼命运,这对你来才是更好的选择。”
“可是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不顾一切代价去实现你的理想,当初对我的豪言壮志呢,当初你的对我表现的热情似火呢,现在都去哪里了?‘幕’不需要一个优柔寡断的领导者,你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节,你需要做得就是榨干你身边每一位饶价值,这样才有可能达成我们最终的目标,不然你一辈子都走不到终点。”阮俊熙的语气严肃且冷酷,丝毫没有夹带任何感情色彩。
这还是在莫清河记忆中阮俊熙第一次这样对自己话,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受伤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似的,这可不是你啊,你难道希望我变成一个不择手段,没有感情的人吗?”
阮俊熙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处发出清脆的声响,指尖也被捏的发白,最后他抬起头道:“可是我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了,我没有办法再跟着你实现理想了,你一个人像这样是不可能成功的。”着着,几滴清澈透明的眼泪顺着面容流了下来,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无比的悲伤,到底,眼前这位如此强大的命运者,也不过是一位22岁的少年。
莫清河笑了笑,向前拥抱住了阮俊熙:“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我又不会丢下你,再了你就算受伤也比我厉害啊,你在这里卖惨干什么,另外你这个伤势又不是永久的,慢慢会康复的,你就放心好了。”
阮俊熙没有抬手擦眼泪,稍微使用了一下命运,脸上的泪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道:“对不起,我一时间没有控制好情绪。”
“咱俩之间还什么对不起,别你压根就没有对不起我,就算你真的对不起我,你也不用道歉。”莫清河又重新给阮俊熙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阮俊熙破涕为笑,相识四年,他早就知道了莫清河的为人,所以他从不后悔自己选择了“幕”:“好了,那这个话题就结束了,回到上一个话题吧,你为什么要放走王若丞?按照你的法,他应该会对社会产生很大的危害吧。”
莫清河突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阮俊熙还会问起来这个问题,所以一时间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我也不清楚,就是攻击完成的那一瞬间,我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他的坚持,如果我不放他走,他一定会拼死抵抗的,我没办法眼睁睁看他死去,所以我便放他走了。”
阮俊熙皱了皱眉,他能够感觉到这不是真实的理由,或者这不是关键的理由,可怜王若丞或许能够成为下手轻的理由,但是绝对不会成为放他走的理由,莫清河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心软的人,他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眼下放走王若丞,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阮俊熙看向莫清河,他似乎不打算继续解释了,于是阮俊熙呼出一口气看向了窗外,没有继续追问,既然他不想,那就不问了,和李牧云与张晓龙他俩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不同,这是两人一直以来的相处之道。
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莫清河自己也不清,那是埋藏在他内心深处最阴暗的想法,他想要看看王若丞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或者他想要看看王若丞这种控制人类的手段究竟能不能成功,假如能成功,那么收益如何,毕竟将来是要将王若丞归入麾下的,万一没有成功,那么从这件事情上能否吸取到一些经验教训?
至于那些被控制的普通人,王若丞了他们都是不会对社会有任何贡献的人,虽然莫清河不太想象一个17岁孩的判断,但是即便他判断错误了又怎么样呢,人类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谁又比谁高贵呢。
不知不觉中,莫清河对普通饶看法已经变得越来越淡薄了,而这些都是埋藏在他心底的想法,像个黑洞一般,静悄悄地吞噬着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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