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打哑谜
姜思思的脸上保持着微笑，看完之后就把手机还给了李显。
李显的眼圈下有着一层乌青，嗫嚅着嘴唇说：“我都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姜思思忽然说：“可是这不就证明李显你凌晨两点也没睡着吗？你又在紧张什么？”
李显的神情倏地一凝，半晌才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我能紧张什么？我只是在做世纪丰鑫的背调资料而已，所以一不留神就加班到了那个时间，姜秘书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怀疑我？”
姜思思眸光闪动，拍了下李显的肩膀：“你多心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思思继续吃饭，李显也没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上午十点——
世纪丰鑫的程董事长带着太太来到酒店门口，姜思思他们跟在傅泊远的身后。
姜思思留意了一下刘梦遥的状态，确实和李显说得差不多，就算化了妆挡住大部分的倦容，眼睛瞳孔的红血丝却无法一时半会儿消除。
程董事长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保养得算是上层圈子里相当好的，起码没有特别突出的啤酒肚，笑起来的面向看上去格外友善，戴着一副眼镜，客气地伸出手：“傅总，距离你上一次见你都好长一段时间了。”
傅泊远拿出了寒暄的态度，为人处世这一方面滴水不漏。
关于这一次为什么见面，两个男人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你来我往地打着哑谜。
配合了一会儿，傅泊远忽然道：“程董前几日和我们公司签署了合作协议书，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程董连个磕绊都没有就流畅地回答：“前几日我是和傅副总见过面吃了顿饭，我们谈得非常愉快，加上那天喝了点酒所以好像签了什么东西，不过傅总你也知道的都是酒后玩笑罢了，我儿子还经常趁我喝醉不清醒的时候在他考砸了的试卷上签名呢。”
姜思思眼皮一跳，世纪丰鑫的程董事长不愧是圈子里的老狐狸，果然两面三刀，对待不同的人是不一样的态度。
之前开会的时候看傅见青胸有成竹的表情，想必自以为程董事长绝对会选择自己，殊不知现在极力和傅见青撇清关系的人仍旧是程董事长。
他这般摇摆不定估计是心底还没做出一个决定，到底是选傅泊远还是傅见青。
不过往往影响这种决定的唯一要素就是利益因素。
简单来说就是看傅泊远和傅见青谁开出的条件更高，谁未来的发展更稳定。
这个道理姜思思能想明白，傅泊远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傅泊远并没有顺着程董事长的话继续装糊涂，而是淡淡地开口道：“是吗？但据我所知，就算是小孩子都明白签字就要负责人这个道理。”
傅泊远轻如羽毛的一句话却不讲情面地拆除了滑头的程董事长，对方的眉心拢出了两道深深的皱纹，还想说些什么却对上了傅泊远带着审视的目光。
因着逆光的缘故，傅泊远的瞳孔格外幽深，他和傅见青的五官有些相似，不过仔细看还是不一样的。
傅见青的眼尾尖而翘，弯起来很漂亮，比大多数女人还好看，虽然偶尔能窥伺到其中的算计，不过整体还是能让人感觉到温度，傅泊远的目光是彻骨的冰冷，像是不知不觉看穿了一切，阴鸷尖锐。
那一刻，程董事长像是旷野的一头野兽盯住了自己的大动脉，随时都会扑过来狠咬一口，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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