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了唇道:“在为顾觉非设局之前,你恐怕没想过自己会输吧?”
“输是想过的,可并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薛况出乎意料地平和,“或者说,并没有想到会败在所谓‘曾经的妻子’手上。到底你不是她,既不良善,也不软弱。”
那昔日的发妻陆氏,在他口中竟是这样不轻不重、不冷不热的一个“她”字,陆锦惜听了,多少有些唏嘘。
“她为你在这后宅中蹉跎了十一年韶华,你对这个曾爱上过你的女人,可曾有过愧疚?”
说实话,此时的情景有些奇怪。
是一种奇异的剥离感。
明明他们所谈论的“人”就站在这堂上,可不管是“她”自己,还是薛况,字字句句的口吻都像是在谈论不在此地的另一人。
只是他们都没有感觉到半分的不对,自然极了。
早在昨日公堂上,薛况便已经猜到很多东西了。面对着陆锦惜这一问,他有片刻的沉默,最终却是付之一笑,反问道:“你凭什么觉得,该愧疚的是我?”
陆锦惜看着他没说话。
薛况却是走到旁边,慢慢地为她倒了一盏茶,动作间隐约露出手腕上的旧伤疤。
“薛某也是被赐婚的那一个,圣心如铁。是你,你怎么选?”
圣心如铁。
她被这样直白甚而忤逆的一个词震住了片刻,但随后便知道,薛况从头到尾都是看得很清楚的。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当年你带那胡姬所生的庶子回来是故意的吧?目的便是不想应下这一门婚事。可没想到,尽管陆老大人已经求到了宫门口,皇上也没改变主意。”
“你是真的很聪明。”
薛况半生戎马,接触过的女人实在不多,就连产生过好感的都寥寥无几,几近于无。
他这一生,似乎只为这家族,为这天下的战争而生。
可陆锦惜也许是一个意外。
她的出现,让他第一次意识到,所谓征服的快感也可以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实现。尽管她其实站在他的对立面,是他的敌人,也仇恨他,憎恶他,可他竟无法控制自己,无法不为她真诚中藏着虚伪的语言所吸引,无法不为她巧言善辩时动人的神态所颠倒。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趣。
薛况没有回头看她,只继续说着:“我不娶她,薛氏一门便是抗旨不遵;我若娶了她,世人又要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误了她的一生。可成婚之时,我与她不过是陌生人。凭什么,我一定要喜欢她,好像不喜欢就有多大的错处?至于后宅里的日子,哪一家没有阴私,常年在外,薛某不是神。就如你昨日唱的那一出戏一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愚昧的世人总怜悯弱者,你将他们的情绪掌控在手中。可你心内其实与我一样,残忍又冷酷。说到底,对你来说,那不过都是别人的喜怒哀乐。”
感情从来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没有人能按着他的头,强迫他喜欢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人。
薛况的心里从来没有愧疚。
因为他深知,看似强大的自己,本质上无非与陆氏一般,处于任人摆弄的弱势。
弱者的眼泪总能博取同情,强者的心酸却往往乏人问津。
茶已斟好,薛况端了递给她:“喝茶吗?”
陆锦惜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但既不喝,也不道谢,只淡淡道:“我与你,不一样。”
“在你的眼底,万民百姓都不过是没有自己判断力的愚蠢之人,所以你昨日在公堂上才敢完全抛开律例,单单卖一个‘惨’字。你知道他们不会怀疑这样的一个可怜女人,正如我知道他们不会怀疑一个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我。”
薛况笑了起来,成竹在胸。
“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呢?”
“顾觉非跟你不一样,而我同他一样。”陆锦惜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给了一个薛况轻而易举能领会到的点,“对你的一切,他所不认同的,也正是我所不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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