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阁是京城有名的青楼,现在的头牌小彩鸾年方二八,以美貌善舞名扬京城。自从三皇子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后,更是身价倍增。京城的王孙公子为讨小彩鸾欢心,经常一掷千金。在这些人中,最痴迷小彩鸾的就是忠纯亲王世子。这位世子曾因小彩鸾与三皇子生过冲突,并因此结怨。
今夜,忠纯亲王世子来凤舞阁寻欢,正好遇到了三皇子,两人再次因小彩鸾起了冲突。这种纨绔子弟之间争风吃醋的事儿经常生,众人也不以为意,更多人还很喜欢看这种热闹。不过今夜却出了大事儿,忠纯亲王世子带来的一名护卫突然暴起,一刀刺入三皇子胸膛,而后迅从窗户跳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保护三皇子的龙禁卫都吓懵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刺客已经跑了。领队慌忙让人回皇宫报信儿,让太医前来救治三皇子。同时命人追捕刺客,并且将忠纯亲王世子及他的护卫全部扣押。
忠纯亲王世子完全被吓傻了,整个身子都在打颤儿,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完了,完了……”
贾琅被召进宫的时候,已经弄清楚了情况。出了这么大的祸事,他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先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来禀报,接着锦衣卫的人也来了。而在他们之前,贾琅暗中展的势力已经传来了消息。对于崇安帝的召见,贾琅早就做好了准备。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这件事儿他也有些责任,却也不大。锦衣卫的主要职责是监察百官,刺探情报。护卫皇家成员是龙禁卫的职责,监察宗室由中车府负责,锦衣卫在这两方面最多也就是个连带责任,所以贾琅并不担忧会受到崇安帝的责罚。不过皇帝儿子死了,他还是要表现出一副沉痛的样子,尽管他觉得这个作恶多端的三皇子死了是件好事儿。
大明宫,养心殿。
愤怒的崇安帝把戴权骂了个狗血淋头,又狠狠训斥了龙禁卫统领一番。贾琅眼观鼻,鼻问心,老老实实的站在殿中感受着崇安帝的怒火,少有的一本正经。
崇安帝了一通怒火,严令中车府尽快将刺客捉拿。龙禁卫这次的表现太差劲,也要全面整顿。
“贾琅,此事你怎么看?”崇安帝语气略有缓和的说道。
贾琅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得知三皇子遇刺,立即命锦衣卫封锁凤舞阁,并全城搜查刺客。五城兵马司也全体出动,追查刺客的踪迹。据臣目前得到的消息,刺客是假扮忠纯亲王世子的护卫,才得了接近三皇子。臣斗胆猜测,忠纯亲王府中有人与刺客勾结,谋划刺杀三皇子。”
崇安帝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沉声说道:“贾琅,朕命你搜查忠纯王府,把人给朕找出来。”
贾琅躬身领命。
出了皇宫,贾琅立刻前往锦衣卫衙门,召集五百名缇骑,气势汹汹的奔向忠纯王府。
忠纯亲王,隆兴帝第八子,崇安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也曾参与夺嫡之争,在朝中很有名望,与崇安帝关系一向不睦。碍于太上皇还健在,崇安帝也对忠纯亲王颇为厚待,所以这位亲王目前的处境还算不错。可惜他的儿子太坑爹了,这次崇安帝借机作,这位王爷想要安稳过关怕是难了。如果是其他人前往忠纯王府搜查刺客,或许还会畏惧这位亲王,贾琅却不会。这货是出了名的愣头青,谁的面子都不给。偏偏太上皇和崇安帝都很喜欢这小子,让许多人恨的牙根儿痒痒却有拿他没有办法。
忠纯亲王已经得知凤舞阁的生事儿,恨不得把自己那個逆子掐死。他连忙召集自己的心腹,在书房商量对策。
王府长史说道:“王爷,属下以为此事与世子无关。世子虽然有些顽劣,却不会做出这种祸事。王府应该有贼人潜伏,想借此事挑起王爷与宫中那位的矛盾,好让他们渔翁得利。”
忠纯亲王叹气道:“本王如何想不到这些,关键是宫中那位会怎么想。本王不相信他会放过机会,这关怕是难过了。”
长史低声说道:“王爷,那位必定派人前来王府搜查,王府应该全力配合。”
忠纯亲王点头,说道:“你去安排一下,仔细些。”
长史说道:“属下明白!”
贾琅带着五百缇骑赶到忠纯王府,在王府大门前勒马,下令:“包围王府,所有人不得进出,违令者立刻拿下。”
众缇骑领命,迅将忠纯王府团团围住。
王府门子被吓坏了,慌忙往里报信儿。这些王府的门子平日里趾高气扬,都是拿鼻孔看人,何曾见过这般阵仗。
忠纯亲王得到锦衣卫包围王府的消息后,心中有些惊恐,皱眉问道:“带队的是何人?”
报信的人说道:“是靖远侯。”
忠纯亲王大惊,怎么是这个家伙。他没有和贾琅打过交道,却对此子的情况知之甚祥。这货不好说话呀,向来得理不饶人。
长史说道:“王爷,靖远侯虽然处事强硬,但是却很有原则,不会攀扯诬陷,这对王爷是好事。”
忠纯亲王想了想,觉得长史这话有道理。贾琅掌管锦衣卫后,虽然办了几起大案,拿下了几十位官员,却也没有大肆株连,基本上做到了对事不对人。
贾琅下马,静静打量着忠纯王府大门。这座亲王府比宁国府规制更高,大门修得也更加气派。朱红色的大门上,整齐排列着数排金色的门钉,显示着皇家的尊贵。
贾琅转头对仇良说道:“你说这些门钉是不是金子做的?”
仇良说道:“侯爷,这些门钉是铜制的,外面涂了金水。”
贾琅有些失望的说道:“我还想着亲王府的门钉是金子做的,原来也是铜的,这和宁国府的门钉也没有什么区别嘛。”
仇良小声说道:“侯爷,皇宫的门钉都是铜的,何况是亲王府。而且宁荣二公功勋卓著,两座国公府都是按照郡王府规制建造,和亲王府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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